段誉见木婉清喝叱妈妈,急声制止:“婉妹,不得无礼。”
木婉清听段誉回护美貌道姑,气恼更甚,居然将美貌道姑当成最大的对手,不顾强敌云中鹤在后,纵身向前,发掌便向美貌道姑迎面劈去。
“婉妹,不可,你知道她是谁吗?”段誉大叫,shen手搂住了刀白凤的项颈,以身相护。
这下子木婉清的醋坛子彻底打翻了,恼怒欲狂,野性大发,凶横道:“管她是谁,我放箭she死她。”
山野中长大的木婉清毫无顾忌,说杀人就杀人,缩回劈向刀白凤的手掌,随即手腕一扬,飕飕两声,两枝剧毒袖箭向刀白凤she去。
那边厢,云中鹤见那刀白凤美貌异常,se心荡漾,心花怒放:“今日运道来了,一箭双雕,两个娘儿一并掳了去,剥得跟两个白羊儿似的,啧啧啧……”
细竹竿似的云中鹤一张脸长得吓人,连说话声音也忽尖忽粗,十分难听,也十分放dang,此人是个出了名的yin贼,不知糟蹋了多少女子。
一句话刚说完,云中鹤双足已站马鞍,身子向前探出,右足勾住马鞍,手中两柄钢爪一前一后向刀白凤抓去。
刚才还在相互激斗的两人突然联手夹击刀白凤,谁能想得到?
情势突变,刀白凤猝不及防,难以兼顾,极有可能被其中一人击中。
木婉清的毒箭见血封喉,刀白凤若被she中,恐怕当场就要香消玉殒。而云中鹤武功极高,兼之轻功卓绝,一旦zhua住刀白凤,那完全就是羊入虎口,其他人根本救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云中鹤掠走刀白凤,带到别处肆意凌辱。
无论哪一个结果,都是绝难承受的,段誉和朱丹臣惊慌失措。
反倒是美貌道姑刀白凤自己并没有慌张,立即分神两面应敌。
这时段誉救母心切,竟然用身体替刀白凤去挡木婉清的毒箭。
刀白凤这才大惊失色,顾不得云中鹤后发而来的钢爪,抢前去,把自己的儿子推到一边,手中拂麈挥出,裹住木婉清的两枝毒箭。
可是,与此同时,云中鹤的一只钢爪也到了刀白凤的身侧。
云中鹤内力深厚,钢爪来势极快,转瞬即至,刀白凤已经失去了闪避的空隙,眼看就要被云中鹤抓中掠走。
“妈……”段誉睚眦欲裂。
“王妃……”尚在稍远处的朱丹臣不及救援,一颗心只惊得如堕冰窟。
段誉和朱丹臣齐声惊呼,飞速前格挡云中鹤的钢爪,可明显都晚了一步。
离刀白凤最近的是柳不凡,他一早就有心地靠近了过去,并且在道观前ba出一根碗口粗的圆木栅栏拿在手中。
说时迟那时快,柳不凡运转北冥真气,扬起圆木,朝云中鹤先发而至的一个钢爪挡去。
“砰……”
柳不凡手中圆木与云中鹤的钢爪剧烈相碰,碗口粗的圆木立时断裂。
柳不凡只觉一股巨力顺着断成半截的圆木朝身体涌来,震得他气血翻滚,虎口一颤,半截圆木拿捏不住,哐当掉在地。
说实话,柳不凡心中有些意外。
这些天以来,柳不凡吸取了善人渡五恶等数十个恶汉的内力,转化为己身的北冥真气,本以为内力已然有模有样,今天跟云中鹤初一交手,这才发现,自己的内力竟然还不强。
那些所谓的善人渡五恶之流,恶名传闻于方圆几十里,听起来威风得紧,但跟云中鹤这种天下闻名的真正恶人相比,远远不是一个级别的。
而兵器相击,柳不凡完全没办法吸纳化去云中鹤的深厚内力。
当然,就算贴身搏斗,柳不凡也不敢去吸纳云中鹤的强大内力,那种情况正是北冥神功的大忌:当敌人的内力胜过自己时,则海水倒灌而入江河,血脉逆行,凶险莫甚。
如果不是北冥真气拥有强大的护体防御特点,柳不凡跟云中鹤甫一交手就要被震成内伤。
钢爪击断圆木,来势不变,但也因此放缓。
如果真的存在这放缓的一瞬,刀白凤完全可以闪避开来,但这一瞬间其实并不存在,因为云中鹤有两个钢爪,一前一后发出,后发的另一个钢爪已经逼近,填补了这一瞬间。
而此刻,刀白凤挥出裹住木婉清两枝毒箭的拂麈来不及回防,柳不凡手中则没有任何兵刃可以格挡。
刀白凤注定闪不开这个钢爪,但柳不凡却是不然……
千钧一发之际,柳不凡毫不迟疑地一把将刀白凤拦腰搂入怀中,脚下自然而然地踏出凌波微步。
柳不凡左足跨出,踏在‘中孚’,立转‘既济’,再踏‘泰’位,轻轻一个转身,右脚踏‘蛊’位……身形连闪,潇洒飘逸就像滴仙人临凡,恰如曹植《洛神赋》中所言,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凌波微步恰如其分地避开云中鹤的后一个钢爪。
柳不凡内力虽然远远不足,但凌波微步却十分管用。
“咦……这书生不但有点蛮力,连步子也是歪打正着,运气很好。”
云中鹤十分意外,但他见柳不凡一身读书人打扮,因而并没有往有武功方面去想。
朱丹臣也是一样,至于段誉和木婉清两人,正处在强烈的情绪之中,而柳不凡的一系列动作看似复杂,实则只是在瞬间完成的,他们根本就没怎么留意。
刀白凤得以避开云中鹤志在必得的一击,大为庆幸之余,突然意识到自己被一个年轻的男子搂抱,霎时玉颜微红,身子发烫。
她美貌非凡,但在如花的岁月中,跟男人亲re热的时日却并不多。丈夫镇南王段正淳是个多情情种,到处拈花惹草,身边美女众多,害得她闺房空寂,夜夜寂寥。她为了报复丈夫,做了两件其实不想做的事:
一是在天龍寺外与四大恶人之首段延庆苟合,生下段誉;二是出家为道,青灯相伴,常年不跟丈夫同房。
现在的她是久旷之躯,对跟男人的身体接触特别min感,何况是当着自己儿子和其他外人的面,更让她感觉xiu愧和异样,慌忙从柳不凡怀中挣扎出来:
“这位小相公,不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