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小心翼翼的走进院子,院子里一片死寂,根本没有丝毫的声音,仿佛这不是住着几十人的院子,而是一座大坟。
血迹蔓延到了李庆的房间,陈平推门进去,发现血迹竟然没入衣柜。
难道这衣柜是个暗门?
陈平右手紧握剔骨刀,左手用力一拉衣柜,顿时现出了一扇门户。
穿过暗门,陈平发现居然是隔壁,那间标记了只有一个女人的房间。
怪了……
陈平简单的搜查了,屋里摆设简单,地面有灰,显然有些日子没人打理了。
一把药粉洒下,屋顶顿时出现了大量的绿色荧光。
这么多血迹反应,这个人肯定是死了,而还有一道血迹,走向了衣柜。
又是衣柜,难道这里也有暗门?
陈平皱眉,开始挪动柜子,可柜子刚一动,里面就有个直挺挺的东西砸了出来。
陈平急忙闪身避开,低头一看顿时眯起了眼睛。
那竟然是一具女尸!
身体被油布包裹着,只露出一张惨白的人脸,而在她的额头上,还有一个明显是榔头凿开的血洞。
陈平望着那个血洞,嘴角挂上了微微的冷笑。
突然,女尸猛地张开双眼,血红的眸子闪动着嗜血的凶光!
但她却没有动。
陈平嘴角的冷笑更浓了,他没有一刀砍下去,反而将刀是插在腰里。
甚至还好已整暇地调整了一下角度,确保可以快速出刀。
他站起身,调整脸部肌肉,做出了露出一副恐惧到极点的表情后,这才惨嚎着跑了出去。
而那具睁眼的女尸,却还是一动不动……
“救命啊,有僵尸啊,谁来救救我呀!”
陈平连滚带爬的跑了没两步,一道房门猛地打开,曹红的女儿萍萍,从屋里探出头来,大喊道。
“叔叔,这边!”
陈平没有丝毫的犹豫,一下子就窜到房间里,随后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着。
“多、多谢你了萍萍。”
“没关系的,不过叔叔你的衣服脏了,萍萍给你拿件以前爸爸的吧。”
陈平低头看了看刚刚弄脏的衣服,重重的点头。
“萍萍想的真周到。”
随手将家门的铜钥匙放在桌子上,陈平解开了两个扣子,突然问道。
“萍萍,要不你告诉我衣服在哪,我自己去里屋换得了。当着你一个孩子换衣服,我不好意思。”
萍萍笑着点点头,指着一旁的套间道。
“那好吧,害羞的叔叔,衣服都在这个房间里。我给你开门。”
说着她跑了过去推开了门。
陈平往里一看,顿时瞳孔微缩,里面居然站满了尸体!
有男有女,有老人也有小孩。
他们死了自然是站不住,全靠从房梁上垂下的绳子,绑在他们身上这才让他们不倒。
而在靠门的一张小桌上,却密密麻麻堆满了各种钥匙,足足有上百把!
小萍萍推着一具中年男尸的腿,笑嘻嘻的看向陈平。
“叔叔,这套衣服里喜欢吗?”
陈平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骇莫名的表现,脚下一软,瞬间瘫倒在地。
“你……”
他颤抖着伸出手,指着诡笑的萍萍,仿佛震惊中的他,只能说出这一个字了。
突然,旁边的柜门一开,断了一只手的活尸李庆,举着榔头就冲了出来,朝着陈平当头砸下。
陈平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勉强向旁边一滚。
榔头擦着陈平的后脑勺砸在了地板上。
突然,陈平面前出现了一双绣花鞋。
是曹红!
呼!曹红手握榔头猛地砸了下来。
这次陈平终于反映了过来,抽出腰间的剔骨刀迎向了榔头。
火星四射,陈平一道将女人震退两步,显然曹红没他力气大。
“妈妈!”萍萍一声惊呼跑到了过去。
曹红病态地一笑,“没关系,他的对手不是我。李庆!”
嗷!
李庆再次发出一声非人的嚎叫,挥动榔头再次冲了过去,陈平奋力一刀,也不过是将对方的锤子劈的偏离了方向。
“曹红!原来一切都是你搞出来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哈哈哈……我想干什么?还不是为了你的房子!萍萍需要住更大房子……”
曹红用小手指勾起陈平放在桌上的铜钥匙,病态的大笑。
“你就留下来慢慢跟李庆打吧,我要去招呼你夫人了。”
曹红摸着榔头上早已干涸的斑驳血迹,眼中满是嗜血与残忍。
“不知道等我把她那张漂亮的小脸砸碎之后,你还能不能认识她?”
“有什么事冲我来,你别碰她!”
陈平一声大吼就往曹红那边冲,结果却被李庆一榔头震得倒退数步。
曹红阴恻恻地冷笑。
“我一个女人能怎么碰她?你还是庆幸李庆化尸失败,已经变成了个彻头彻尾的傻蛋,否则……哼哼!”
陈平已经被李庆逼至墙角。
“什么化尸失败?照我说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寄生尸,这根本就是你们这些,想要寄生在别人家里的蛆虫,臆想出来的!”
“你胡说!寄生尸真的存在!十年前我曾见过。”
曹红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喊,随即表情瞬间变得痴迷起来。
“它好美,就像蝴蝶一样……”
“妈妈?”
萍萍的声音让曹红恢复了清醒,她用力晃了晃头,哑然失笑。
“真是个,跟你一个要死的人说这些干什么,萍萍跟娘走,咱们去住大房子。”
一言不发的拉着女儿转身就走。
陈平望着她们离去的方向,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怪异的微笑……
再次和李庆纠缠了十几个回合,陈平确定她们走远了,这才一个纵跳跃到院中。
“李庆,游戏结束了。”
陈平双目一凝,眸光陡然化作一根透明尖刺,随后仿佛子弹般旋转着大进李庆的眉心。
李庆正举着榔头要敲下,突然眼中凶光进去,取而代之地是一片茫然,身体也像中了定身法似的,一动不动。
雪亮的刀光如匹练般一闪,陈平已经出现在李庆的背后。
一道血痕从李庆的脖子上裂开,随即人头落地!
海量的鲜血如喷泉般从断口喷出,继而化作点点血雨落下。
那雪亮的钢刀配上从天而降的血雨,似乎有一种残酷的美感。
陈平猛地一甩剔骨刀,将上面的血甩尽,转头望向“家”的方向,那双丹凤眼缓缓地眯成了一条细线。
“十年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