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五章 向死而生(1 / 1)天上浮云飘飘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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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番漫无目的地探查周遭,浪费了不少手电的余量,却没有获得太多有用的信息。为了保持冷静,我试着调整了下呼吸,尽量让思绪剔除干尸怒号带来的干扰,脑海里组合着周围地形的利弊以及各种可行的方案,只是,抓破头皮想了半天,还是没有形成一个完善的计划。正在焦躁,突然想起大川叔投石问路,带我们参破石棺陷阱规律时说的话来:“绞尽脑汁不如亲手一试!”,于是不由心神一振,支起身子,再次来到了平台边缘。

这一次,我拧亮电量仅剩五分之一的探路手电,却不再把注意力放在脚下怒号的尸海上,按住心神,尽量把思路集中在大处,环顾起整个洞室格局来:明显,要想通往上层,还是只能从两个通道上找突破口。那么,要横穿尸海,前往十五米开外养尸地的洞口,再突破数量众多的无皮干尸,探查内部,估计没有耳朵那种“隐身”的能力,是根本不可能办到的,这条路线,可以基本排除了。再看蝙蝠洞,距离离我所在的平台是不远的,只有六七米距离,而且根据我仔细观察,落石虽然击碎了大石板,能放毒蝠飞出来,但碎石堆也把洞口围成了一个月牙状,没有翅膀、行动不便的干尸,是不可能突破环形月牙区,进出洞口的的,那么,只要能到达那里,就能摆脱数量众多的干尸,进洞试着找通往上层的路了。

有了目标,我随即开始尝试反推流程:要到达洞口并越过月牙屏障,最好是能够从石壁上沿路爬过去。顺着思路,我开始观察沿途的石壁,不看则已,一看,心中不由一喜:阿霞哟,你真不愧是我的幸运女神!

只见那处于我所在平台和不远处蝙蝠洞口的中间,稍高处正好有一个凸起的尖石,那尖石上,挂的赫然是阿霞那根登山绳,绳子下面吊着的,不用说,就是那头被霞美女利用地形一招秒杀的吊死鬼毒蝠了。

我见状赶紧把牛皮腰带解了下来,又从急救箱里找出有倒钩的那把手术刀,用皮带扣卡住刀尾,刀把固定在皮带一端,卡紧然后,估摸了距离,站在平台边缘,一手扒着石壁,一手甩动腰带这端,探出身子,甩了几圈,把有刀的那端,猛地投出,扎进了那毒蝠的体内。我拉了拉,感觉勾住了,就小心地把那毒蝠往我这边拉了过来。期间几次听到脚下尸海的咆哮分心,几乎脱手,但终究还是一点点把这百十斤重的毒蝠拉到了我面前。我一看绳扣是活的,松开不难,不由佩服起阿霞扎实的打结功夫,居然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打下这么个松紧自如的变体“称人结”。

固定好毒蝠,我系回腰带,收拾了下手头的装备,一口气把贴身带的压缩饼干和水壶里的水消灭干净,然后把用不到的空瓶和物事丢弃在地,背好药箱,回到平台边,心想,搏一搏,单车变摩托!随即深吸一口大气,松开绳结,把那死透的毒蝠踹落下地,引来一众无皮干尸的注意,争先恐后低头啃食,然后趁机抓住那绳头,往后一跳,缩起双脚,借着回荡的力量,掠过尸海,蹬飞几具站在落石上的干尸,往那不远处的蝙蝠洞荡了过去,心中默念人猿泰山大哥在上,保佑小弟一举过关啊!

哦哦哦哦哦

一时间,我只觉自己化身一叶没入尸海的扁舟,刚被尸海吞没,转眼间又破浪而出,冲上半空……松开手后,脑海中还回荡着几秒前充斥耳边的尸吼声,我已经一头撞在蝙蝠洞上方一米处的土墙上,欣喜地跌落到那月牙形屏障的内部,揉着摔疼的屁股……

安全着陆!

稍稍定了定神,我整理下随身物事,还好,重要的都在。于是把探路手电光线调到最弱的那档,小心地钻进了蝙蝠洞。

这洞内风声徐徐,臭气熏天,走不两三米,我就感觉脚下踩到一些稀稀粘粘的东西,不出意外,应该是就蝙蝠粪了。我想起林慧曾经冒失地跑入这里,虽然对这女人没有好感,但还是不希望她出事,不由蹲下身来,查看起地面上人虫鸟兽的残骸,看看是否会找到些她的踪迹。所幸,接连查探了几堆混了粪便的遗骸,总算没发现她的衣物之类,心想她说不定还活着,于是松了口气。谁知我刚一起身,就借着嘴里叼着的手电的弱光,看到头顶上一排排隔三差五、横七竖八地倒吊着挂在通道顶上打盹的大只毒蝠,那其中个大的,赫然足有半人多高!

我生怕惊醒这班凶残的畜牲,只得按灭手电,凭记忆在黑暗中往那通道末端爬去,好不容易撑到通道开阔起来,我突然摸到一截东西,摸索着抹掉那上面的蝙蝠粪,我依稀觉得,这玩意儿,好像是一条人的手臂!

我颤抖着摸到那手的尖端,感到那指甲尚有弹性,还没有腐化,且矬得十分齐整,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待到隐约闻到那股一路上被迫熟识了的艳俗香水味儿,我已经确定,林慧那女人,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一瞬间我竟想到那出发前咳呛了我几次三番说不出话的小丫头,突然竟有些同情起她来,要是知道她妈妈折损在这深山老林里的无名蛊墓里再也回不去了,不知会有多么不知所措。多半,是会哭吧?想的这里,我又搜索了下那截林慧的断手,思忖着能否找到点戒指手镯之类,好歹带回去,也算给她的家人一点慰藉。

摸索了一会,我终究还是没有找到任何可以带走的遗物,又不能确定其他遗骸散落到了哪里,只得放弃。于是我顺着通道继续爬行,突然一个扑空,跌到了一层厚厚的蝙蝠粪中,撞了个嘴啃泥。从粪堆里拔出头来,隐约感觉空间开阔得多,应该是来到了中空的洞室。根据之前的情况,每个洞室,至少都有两个通道,分别通往水平上这一层的主室,以及垂直上的另外一层的某个洞室,比如,养蛊洞就通往上层的主室,以及底层的主室。那么,不出意外,我应该可以在这蝙蝠洞里,找到一个可以通往上层的通道!

希望如此。目标明确后,我忍不住冒险拧亮手电,借着弱光,搜索起这沾满蝙蝠粪和尸骸的洞室来。这洞室比之前见过的洞室面积都要小,大概只有一个客厅大小,但顶部很高,呈一个竹篓型,大概是方便那些毒蝠盘踞。只是,环顾一周,居然没有发现一头毒蝠!联想到地上厚厚的一层蝙蝠粪,难道,这些毒蝠,只是把这个洞室,单纯当作厕所来用?

洞室不大,我不多时就探查了一遍,还果真给我找到一个洞口。只是,洞口大部分,已经覆满了经年累月的蝙蝠粪,结块在一起,给堵住了。我又喜又忧,赶紧翻找工具准备挖开洞穴,谁知忙中出错,手一抖,两把宽刃手术刀竟滑落在地,发出一阵轻脆的响声!

叮叮铛

我见状大骇,赶紧踩住振动的刀刃,按灭手电,惊坐在地。只是,已经为时已晚,只听通道里接连传来一阵“扑腾”、“噗通”的肉翅扑打声,黑暗的洞穴竟然被一股手电的泛光照得亮起一角。借着手电光束,躲在暗处的我赫然看见,三个大块头的猩红毒蝠,已经跌跌撞撞地闻声闯进洞室,其中一头口中,赫然叼着一只握着探路手电的手,那时暗时明的手电光,正是从那里照出来的!

只见那三头毒蝠觅着声音,几下就扑到了我的面前,转着贼贼的鼠眼,往我周围又闻又叫,像在发射着功率低一些,用于定位猎物的超声波。

我只觉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浑身大汗直冒,不由自主把那把铁算盘握在了手里……眼看那叼着林慧握住手电那手的毒蝠已经近在咫尺,我的嗅觉里已经被迫充满了那股混合了怪物口臭和血腥味的刺鼻臊臭,正在这时,毒蝠口中那抽风的手电,竟然“滋”地灭了!

我心一紧,大气都不敢出,就这样在黑暗里跟三头危险的畜牲无声地对峙着,貌似玩一个小时候常玩的游戏不许说话不许动,只是,要是输了,付出的代价,可能就是自己的小命了。

不知过了多久,待到手电再次亮起,我顿时感到心都要从嘴巴里跳了出来只见那嘶嘶发狠的鼠头怪物,就这样落在我面前,定定地看着我,那尖尖的牙齿,差一点就抵在我的鼻尖上了!

我心想,距离太近,这一波怕是躲不过去了,心中嘀咕,若是有信仰的善男信女,此时估计应该是阿弥陀佛或者耶稣阿门之类的做最后的祈祷了吧,可惜,我虚度了半辈子,却至今没有找到合适的信仰,到头来,临死也没个盼头只恨没有再多看到阿霞一眼,若是有来生,我一定要……等等!非要说的话,阿霞,不就是我的幸运女神吗?几天下来,经历了这些光怪陆离的事情,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我是信了!

想到这里,我怵然闭上了眼睛,心中默念道:阿霞姐姐,求你保佑下我这个罪人吧,我从第一眼见到你起就喜欢你了,后来随着相处,愈发喜欢你!虽然,看到过分性感的美女,我还是会有些心猿意马,但是,但是你在我心目中的位置,是独一无二的,如果有幸我能活着出去,我一定,一定,带你去吃好吃的,带你去玩好玩的,一定会每天拜你一遍,想你,爱你,尊重你……

我正在抓紧最后的时间,在脑海里搜索着乱七八糟的词句,尝试组合成一篇虔诚的告解,突然发现,近旁那股子血腥的臭气不知从何时起竟然飘远了!睁开眼一看,黑漆嘛唔的看不到一点东西,我大着胆子握紧铁算盘伸手往前一扫,也没有触碰到任何东西,忍不住斗胆按亮手电,果然,洞室里再没有一丁点猩红毒蝠的踪影!

真神了!

我虽然不确定是否真的是阿霞显灵,吓跑三头毒蝠,但可以肯定的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于是,连忙慌不迭地转身伏到那结满干臭蝙蝠粪的洞口前,使力倒弄起来。干粪虽然结得厚实,但好歹不如刀刃坚硬,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撬开一个口后,后面的就简单多了,只需顺着破口,用铁算盘四处捣烂就行了。不多时,蝙蝠粪就一点点被我轻轻撬了下来,露出了足够我钻入的洞口。从洞里乘势吹下来的风来看,应该是通往上层的了!

我正要动身钻入,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僵硬,身体竟弯不下腰来,心里一惊,难道是,又中毒了?

静心一想,我实在感觉不到有毒痛的症状,正在猜疑,忽然身上背后接连传来一阵阵哗啦啦的断裂声,定睛一看,原来刚才一直全神贯注地挖洞,没料到之前身上沾满的蝙蝠粪也结块了。刚才弯腰不能,应该就是被结块的粪便抵住了。这么看来,那之前三头毒蝠没有注意到我,估计也有我身上沾满蝙蝠粪的原因了。说不定,这些超声感官发达的生物,还当真个个是“睁眼瞎”呢!吓死本大爷了。不过,话说回来,我还真觉得,这独行的一路上,一定有阿霞保佑的成分。说不定,我屡次心生绝望时,就是永不放弃的她,用穿越了时空的爱念,把我生生拉回生天,一定是的!

想到这里,我不禁士气上涨,生怕毒蝠循声又来,一口气顺着通道,爬上了上一层的一个陌生洞室。借着手电的光线一看,洞壁光滑,似有一些鱼鳞状的凹陷,让照上去的手电光显得残影斑驳,若隐若现,朦胧里竟然透出一种别样光华,我只觉似曾相似,却又想不起来……正在苦思,偶然回头看到那洞口旁边,坐西朝东的位置里,赫然坐落了一个人影,一腿撑地,盘膝抱手,顶着玉瓶,正襟危立。

我一惊,赶紧那手电一照,只见华彩轻舒,罗衫宽展,那发髻高耸的人影,身前单手合十,身后八臂舒张,竟然是一尊观音佛像。再定睛一看,那色,那形,那神态容颜,果真见过!要说是在哪里?我突然想起不就是在那半山里的那座观音庙,叫什么灵感寺里看到的吗!?

我赶紧摸出手机,把佛像和里面的照片一对比,还果真有几分神似,心头大喜,恨不得马上找到阿霞和她分享这个“大发现”!正在窃喜,我忽然听到身后的通道传来一阵“扑腾”的响声。

还来?我一听那熟悉的响声,心说不好,得赶紧把这洞口堵住,否则,毒蝠跑出来,就难办了。左右四顾,空荡荡的洞室哪里找得到合适的物事,逼不得已,我只得来到那神态安详,慈眉善目的观音像面前,叩首一拜,心说,观音大士在上,请受弟子一拜,若肯化身挡住毒蝠,日后必赴道场拜谢!随即起身,站那佛像边上一推,哪知竟推不动,使力了半天,竟连撼动佛像也不能做到。我急得抓耳挠腮,那毒蝠的扑腾声却已骤近,无奈之下,我只得默念声“阿霞保佑”,爬上那座观音塑像,准备趁毒蝠探头出来时,自上而下,给它个下马威先。

爬到佛像顶上,我突然感到那单足盘膝而立的观音像居然摇了一下,心中一惊,赶紧分辨道:“观音大士勿怪,弟子无意冒犯,爬到你身上只为降妖,我这就下去……”话音未落,只觉右手触碰到菩萨的眉心朱砂处一凹,仿佛触动了机关一般,先前稳若磐石的佛像已经一个倾斜,歪朝一边,顶上的我一惊,赶紧撅着屁股稳住形势,前后调整了几秒,听得毒蝠声近,只得心一横,牵引了佛像往洞口倒下去,刚好洞口钻出一头毒蝠,被灌了铜芯的塑像重重压下,直接压得肚绽肠流,即刻死于非命。

那后来的一个急停不住,竟冲撞在菩萨像张开成八部万象状的手势上,卡住了,那一颗鼠头,正不偏不倚地被观音的手掐住,进也不是,退也不成,只无力地堵在洞口,无助地扑腾着肉翅。

我见状松了口气,咬咬牙站起身,抓起别在腰间的铁算盘,照那鼠头猪耳,嘶叫着对我发狠的畜牲抡过去:第一下,砸得它晕头转向第二下,砸得它七窍淤血第三下,已经砸得那毒蝠脑浆迸裂,死得透透的了。

我见状,长舒了一口气,颓然坐在了地上。喘息了一阵,才起身往主室里赶去。回到那地板塌陷破洞室,却寻不着阿霞和耳朵,我心中一颤。按理说,阿霞耳朵二人的战力,无论如何也强于腿脚受伤的我,而且蛊洞能够直通上层,应该早到了,难道,发生了什么变故?越想越慌,我赶紧顺着通往蛊洞的通道向下赶去,哪知没走几步,就无路向前了,原来,通道被落石堵住了。

我只希望阿霞和耳朵塌方时没有在通道里!绕回主室,我连忙竭尽全力推开米老板盖住的那块通往下层通道的石板,下到了底层主室,钻出通道,警觉的阿霞早带着耳朵侯在外面了,一见是我,竟再也忍不住,眼泪不禁夺眶而出,一头扑到了我的怀里。

我也不曾想过,十多个小时以前分开后,居然能这么快就见到心爱的女孩,一时也不敢相信怀里这温软的触感,良久,才爱怜地摸了摸她黑乌乌的秀发,轻声说道:

“我说过,会找到你的,没骗你吧?”

“嗯……”阿霞依旧趴在我肩头,任由我轻拍着她柔软的背脊,像听话的小媳妇一般,满足地闻吸着我的气味……一瞬间,我突然有种想守护她一生的冲动,再也不让她受任何威胁!

“那个”,耳朵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虽然很不想打破你俩小别胜新婚的团聚,但是,你们,能不能出去再才卿卿我我呢!”我一听他的吐槽里明显带着酸溜溜的感觉,也觉得应该赶紧离开此地,于是扶起怀中的阿霞,拉着她,拍了拍伸出胳膊准备也给我个拥抱的耳朵的肩膀,让过他,说道:

“说得对,我们先上去,出去再庆祝重逢!”

只留下尴尬地收起双手,自顾自找台阶下的耳朵,苦笑一声:“我就知道,兄弟这种东西,注定是要重色轻友的……”

我和阿霞正甜蜜地十指相扣着赶路,听他抱怨,不由得相视一笑,一齐站定转身,招呼了他赶紧跟上,才回身轻快地顺着通道,上到了第二层的主室。不多时,我们就来到了之前坍塌的栈道跟前,一边找寻着其他通道,我一边把手机递给阿霞,给她看了之前急急忙忙拍下的千手观音照片。看着照片,听完我的描述,阿霞的思路也打开了,接连作了几番推断后,她终于再次语出惊人:“既然盘瓠传说是真的,那么灵感寺壁画里的观音降服盘瓠,说不准也是真有其事了!”阿霞顿了顿,忍住心跳,说出了一个迄今为止最为大胆的猜想:

“那样的话,传说中的五色石,如果存在,我们是否可以用它来对付盘瓠呢?”

有意思!

在这诡异的迷宫里,发生异变后,我们一直都在逃来逃去,从来没有想过异变的根源,以及解决危机的根本办法,因此才会到处磕磕碰碰,受制于人。的确,既然盘瓠那么危险,那么,即便逃出去了,在这荒山野地里,又能逃得了多远?还不如,趁它还未恢复完全力量,给它个惊喜吧!

想到这里,我不禁和阿霞心意相通,对视一笑:从现在起,要抓住先机,开始反击了!

一番头脑风暴,我们三人各自提出了自己的想法:“盘瓠的目的是什么呢?它肯定有一个动机的,知道了它的目的,就能知道它的动向了!”阿霞首先说道。

“没错,阿叔说这地方像个封印盘瓠的地穴,说起来,还真像个监狱。”耳朵早受不了洞穴里这阴暗潮湿的气氛,忍不住吐槽了起来。

“对了,如果这真是一个监狱,那么犯人肯定是要被缴械的,即便脱出封印,肯定也不会让他轻易逃出去!”我换位思考一想,如果自己是建造这个诅咒墓穴的人,肯定要留下后手。

“嗯,至少是要削弱它的力量!有什么办法能让它短时间不能恢复呢?”阿霞顺着我的思路一想,不由提出一个疑问。

“要是我说,我就把盘瓠的眼睛挖出来,心掏出来,分别藏在其他地方,然它好找!”耳朵说着,一边比划,突然停住了,问我们道:“怎么,都在看我,难道我身后有东西?”说着,赶紧后怕地快速往后瞄了瞄,发现一切正常,又转过头,狐疑地看向我和阿霞。

我和阿霞面面相觑,彼此交换过眼神后,一齐惊呼道:

“对啊,古代的确有这种做法!”

“兄弟,你真是个天才!”

我们怎么没想到呢?早在夏商时期,就有挖去墓主眼耳口鼻、五脏六腑的诅咒仪式,还有古埃及,古印度等文明古国,都有类似的酷刑,说法好像是:让罪人难以完整转世,永受肢体残缺之苦云云。

总之,这将是我们扭转局势的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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