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县,城门口。
广阳郡不是边郡,又不像辽西渔阳等地有异族居住。
除了四年前黄巾作乱,蓟县也是久无战事。
几个守兵松懈的靠在城墙,百无聊赖的吹牛打屁。
“听说天道石碑降下仙丹,瞬间治好了陛下的顽疾。”
“假的,县衙的皂吏大人说是大汉气运随着神碑大大增强,方才得到些许恩惠。”
“那些都是虚的,榜首奖励的神石碎片才是真正的神物,传说是始皇帝苦苦追求的不死药。”
“广阳王深居简出,武力真的超过黄忠典韦等将军吗?!”
忽然,有人眼角瞥见远方卷起的灰尘,定睛一望。
脸色瞬间大变。
“哪来的军队,难道是张纯的叛军?!”
去年张纯自号弥天将军,伙同乌桓丘力居部起兵叛乱。
虽然很快被辽西太守黄忠镇压击溃,远逃塞外,却常有乱军掠夺幽州冀州等地,又因为皆是小股骑兵来去如风,幽州军队难以彻底消灭。
是以,面对突然出现的骑兵军队,城门守军第一反应就是劫掠的叛军。
有守兵眼尖,一下看出滚滚烟尘的刘字纛旗,独特的金边龙纹,让他一下松了口气。
“没事,没事,不用关闭城门,是广阳王的军队。”
其余守军闻言,紧绷的神情顿时一松。
然而城墙的城门都尉却脸色依旧紧张,奋力督促道:
“继续关城门!”
有守军不解:“都尉,那可是广阳王,又非异族叛军。”
身为刘虞心腹的都尉一掌拍飞说话者,眼神冰冷的扫过一众呆滞的守兵。
“尔等也要不听将令。”
守军皆是浑身一颤,连忙惊慌失措的推动城门。
眼见城门及时关闭,都尉稍松口气。
他乃刘虞心腹之臣,自然知晓主公与广阳王并不对付。
广阳王无端领兵而至,杀气腾腾,谁知到底想做什么?!
正准备唤人禀告自家主公。
倏然。
一声低沉的龙鸣响彻天际。
刘字纛旗下,一个白袍小将见城门禁闭,挥动手中长枪。
内气凝实而出,化为一道游龙,瞬息抵达城门处。
地动山摇,站在城墙的都尉感觉脚下的城楼好似要倒塌一般。
好不容易站稳,向下望去,心神震颤。
包裹铁皮的厚重城门化为齑粉,留下一道十余丈的犁痕,土石翻卷,一片狼藉。
这就是榜武将的力量?!
都尉一脸呆滞。
傻傻望着穿过城门,向刺史府涌进的铁骑。
生不出半点阻挡之心。
……
刘虞扶起跪地的楼班等人。
“尚有一事,叛贼张纯躲藏在乌桓丘力居部,今仍频频侵掠幽冀。”
“辽西太守黄忠是个狠人,月前向我请命,率军出兵,征讨叛贼。”
“我想丘力居久闻王道,必是一时受张纯蒙蔽,才糊涂跟随作乱,你们峭王该是好生劝服丘力居,献张纯,以免再起事端。”
楼班等人对望一眼,眼底深处闪过一丝讥讽嘲笑。
随即面色如常的颔首道:“刘公放心,此番回去,十日内必呈张纯的头颅。”
话音刚落。
大地突然颤动起来,低沉的轰鸣声自远处传来。
楼班等人大惊失色,常年累月坐在马背的他们。
瞬间明白是什么情况!
有强悍的骑兵入城了!!
不等刘虞慌乱询问随从。
一声声惨叫痛嚎,在刺史府外响起。
刘虞连忙走出大堂,见到大道的惨状,目眦欲裂。
数以百计的黑甲铁骑正缓缓将手中武器从乌桓人的尸体身抽出来。
刘虞死死盯着骑在宝马俯瞰自己的少年郎:
“广阳王,你是要谋逆吗?!”
“藩王无旨,不得离开藩国。”
“无调令率兵入城,还在我幽州牧面前当街行凶,你眼中还有大汉律法吗?!”
“杀害乌桓使者,破坏两国议和。”
“我若启奏天子,任意一条,都够你吃不了兜着走。”
刘裕捏着缰绳,俯视咬牙切齿的刘虞,久久方才出声:
“哪来的乌桓使者?”
“我只知道有乌桓蛮夷在汉地逞凶,蓟县县尉疑似乌桓奸细,竟不逮捕行凶之人。”
“为防乌桓人与奸细内应外合,劫持汉室宗亲,侵略我大汉边疆。”
刘裕一字一句的缓缓说道,有条有理。
而在刘虞耳中,无亚于晴天霹雳。
这般冠冕堂皇,颠倒黑白?!
要不是知晓其是武将榜榜首的天下第一,刘虞差点以为眼前侃侃而谈的广阳王。
是个擅长游说,伶牙俐齿的谋臣。
“听闻乌桓骑兵包围刺史府邸,情急之下,我率军迫不得已围剿蛮夷,保护汉室宗正刘虞。”
刘虞瞳孔骤然缩成针孔大小。
在官场沉浮数十年,晋升为汉室宗亲,两次任一方诸侯。
他的政治领悟远远超过何进之辈。
当下,听出广阳王刘裕话中之意。
……
Ps:求一切,前两天突然被叫回老家过节,断了一下,会补。
大牛男儿,绝不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