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公子派兵围我府邸,是何用意?”
鞠义眼中带着警惕,韩阳以及耿武的变化,让他有些不安。
“最近冀州有些不太平,本公子奉命执掌冀州兵权,鞠义将军身为我冀州将,却是卧病在床,所以本公子前来探望。”
韩阳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自小听着校长讲话长大,深得假大空三味的他,现在也是信口拈来。
鞠义听得是眼角直跳,简直是一派胡言!
谁他娘的探望,会派兵包围人家府邸的?
“承蒙公子关切,休息了一段时间,末将已经好多了,就不劳烦公子了。”
虽然心中已经骂娘,脸却是挤出几分笑容。
“叮!”
“恭喜宿主触发神级选择!“
“选择一:斩了鞠义,获得先登死士的训练之法。
“选择二:夺取兵权,获得先登死士的忠诚。
“选择三:任由发展,获得粮草万石。”
“选择二!”
韩阳马作出了选择。
第三个肯定不会选,直接pass。
第一个选择杀了鞠义,固然会很爽,却必然会引起先登死士的反抗,得不偿失。
唯有选择二,夺了鞠义的兵权,还能获得先登死士的效忠,到时候没有了兵权的鞠义,还不是任他宰割?
“恭喜宿主作出选择,获得先登死士的效忠。”
韩阳咧嘴一笑,深深地看了一眼鞠义。
“如今我冀州正是多事之秋,将军居功至伟,当好好休息才是。”
“为了让将军好好休息,本公子暂时替你接管先登营,待你痊愈之后,在重新接管先登营,如何?”
话一出口,众人纷纷屏气凝神,他们知道接下来的对话,才是重点。
鞠义脸的笑容顿时一滞,逐渐变得冰冷,韩阳这是要夺他的兵权。
“公子,末将已经痊愈,先登营是末将一手训练而成,其他人恐怕是难以接掌。”
鞠义寸步不让,兵权必须掌握在自己手中。
“踏!”
话音落下,耿武已经左右使了一个眼色,一众士卒纷纷向前迈了一步,剑芒逼人。
鞠义脸色大变,这是准备直接动手了吗?
“鞠义将军!”
韩阳也是沉下了脸,冷声道:“本公子看重你的才能,也看重先登营的勇武,才跟你耗了这么久,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一句话,这兵权,你交还是不交!”
韩阳在这一刻,锋芒毕露!
一个鞠义罢了,真是冥顽不灵,那就直接宰了。
韩阳可不会放任鞠义这个大隐患!
鞠义与韩阳对视,看着韩阳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鞠义怂了。
“公子,末将若痊愈之后,真能重新接掌先登?”
形势比人强!
他还不想死,那就只能选择交出兵权。
“本公子说话算话,冀州之危解,将军身体痊愈,自然可以接掌先登。”
韩阳也没有骗鞠义的心思,只要冀州无恙,先登营成为自己的部曲,一个鞠义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如此,那末将就安心养病,这先登营就拜托大人了。”
鞠义闭着眼,痛苦的将兵符递给了韩阳。
他知道,这一递,就意味着生死皆系于韩阳。
当然,他不交兵权,现在就要交代了。
“君以国士待我,我当以国士报之!”
“将军!好自为之!”
韩阳深深的看了一眼鞠义,随后让耿武安排好人看住鞠义府邸,将他给囚禁在府邸之中。
“鞠义将军,使君有雄主之姿,汝好生估量。”
耿武安排好后,留下一句话,也随之离开。
望着韩阳离开的方向,鞠义脑中还回响着韩阳的那句,‘君以国士待我,我当以国士报之。’
“雄主之姿吗?”
鞠义低声呢喃道一句,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州牧府。
听闻韩阳一系列的动作,韩馥此刻的神情有些复杂。
这个在自己眼中庸碌无为的孩子,怎么在一瞬间就改变了呢?
杀伐果决!
雷厉风行!
“老爷,喝点参汤吧。”
夫人李氏端着汤碗而来。
“喝什么喝?你那宝贝儿子闯下了弥天大祸,我冀州马就要面临灭顶之灾了,你知不知道?”
李氏笑着宽慰着:
“老爷,您之前不是一直担心阳儿难以存活吗?如今他有这样的本事,老爷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合着老夫应该感到高兴?”
韩馥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李氏,继续说道:“冀州内忧外患,阳儿又难堪大任,所以我才想让位袁本初,就是想要换阳儿一个荣华富贵。
如今大错已经酿成,袁绍定不会放过阳儿,只能任由他胡来。”
“父亲!母亲!”
说话之间,韩阳却是回来了。
“哼!”
韩馥心里虽然不怪罪,可毕竟是被儿子打了脸,心中多少有些挂不住脸。
李氏笑着给韩阳打了一个眼色,示意他说些好话。
“父亲!”
“今日事情紧迫,那袁绍虎狼之心,一旦入主冀州,父亲身为冀州牧,又当如何处置?”
“我既让位于他,他必善待于我。”韩馥理所当然的回答。
韩阳也是一阵无语,这便宜父亲还真是天真,这个乱世能够崛起的诸侯,有哪一个会是忠义良善之辈?
恐怕就只有这个便宜老爹了!
“大错特错!”
“袁绍一旦入主冀州,第一个要杀的就是父亲!”
“什么!这不可能。”
“父亲太过仁义,不懂的人心险恶。”
“将潘凤,万夫不当之勇,败颜良文丑易如反掌,那华雄何等能耐?真能一回合斩了潘将军?”
“公孙瓒与袁绍同时出兵,父亲可曾想原因?”
“袁绍入主冀州,人心未附,父亲身为旧主,身份何其敏感……”
韩阳也是丝毫不留情,将自己熟知的事情,在加自己的一些猜测尽数道出。
“父亲,现在您还觉得让冀州给袁绍是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