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
地牢。
处于大秦执掌刑律廷尉所管辖。
咸阳城的囚犯,都关押在了这地牢之中。
大秦自商鞅变法之后,以法治国,虽秦国子民大多知法,但触犯秦律的人也不少,囚牢之中关押着无数囚犯。
而除了少数人外,无人知晓,在这地牢最深处。
关押着曾经威声响彻大秦,令诸国闻风丧胆的大宗师强者,杀神白起。
看向地牢深处。
无人看守。
一片寂静,只有一道黯淡的火把照耀,显得黯淡无光。
而在这深处的囚牢之中。
一个披头散发,四肢都被铁索锁住的男子正在其中。
他,正是在数年前差点攻破赵国邯郸,覆灭赵国的存在,秦国武安君,战神白起。
而此刻的他,身虽然还有杀气存在,却变得十分低弱,整个人也失去了原本作为他大宗师的锐气,杀神的威势。
似乎真的如同蒙骜所言,白起的心,已经死了。
如若不然。
这区区囚牢根本不可能困得住他,秦国也无法能够困得住他。
踏,踏。
忽然间。
在这根本没有人来的地牢深处,传来了一阵清微的脚步声,但是在这寂静之地却异常刺耳。
囚笼里的白起缓缓抬头,黑暗之中的双眼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不过。
他的目光之中有疑惑,这时候,会是谁来看他?
正待他诧异间。
“公孙起,你就这样认输了?准备在此了却残生吗?”
一个缥缈淡漠的声音在白起的耳边响起。
闻声。
白起双眼一睁,迷离无力的表情忽然浮现了一种复杂,还有震惊,难以想象。
公孙起这个名字。
白起已经有百年未曾听说过了。
而且。
这个声音,纵然过去了一百年,白起也记忆犹新,从未忘怀。
“前...前辈?”
“是前辈吗?”
白起语气有些发颤,看着那黑暗深处逐渐走来的身影道。
应着他的声音。
黑暗里的那个身影终于走了出来。
一身白袍,浑身仙气笼罩,似不是世俗之人,宛若仙界仙人。
看着这个身影。
白起双眼之中情绪波澜呈现:“前辈,真的是你,没想到我还能在有生之年见到你,天待我不薄啊。”
“原本,本座本不会来见你的。”
“但你,太令本座失望了。”
云阳看着一身丧气的白起,失望的摇了摇头。
“让前辈失望了。”
“我终究无法做到令大秦一统天下,无法做到大王心中想要的那种臣子,这一次,我输了,并非在战场之输了,而是输在了君臣之义。”
“好一个臣子不受命,好一个功高震主啊。”
白起一脸颓废的道,声音之中带着一种凄然。
对于白起而言。
以毕生之力效忠嬴稷,最后即将灭赵之时,嬴稷竟然听信了范雎之言,令白起撤兵,白起纵然万般无奈,也只能遵从,因为那是王命。
但事过一年。
嬴稷竟又要白起出兵攻赵,而这时的赵国已经重新整合军队,更有诸国强者护持。
白起如何不知,发兵必败?
作为大秦将,武安君,白起如何会让锐士们白白去送死,去送命,故而抗命。
殊不知。
这就是一个圈套。
一个所谓君王为了试探他是否誓死遵从王命的套。
他输了。
一败涂地。
他输在了他为大秦征战一生,功高盖世,他输在了他自以为在君王心中却不是的样子。
君不知臣,臣不知君。
一败涂地。
也正是那一刻。
白起的心死了。
看着白起的一脸惨笑,心思凉透的样子。
云阳没有去劝说什么,而是缓缓道:“嬴稷,已经死了。”
这一句话。
原本癫狂的白起愣住了,眼神之中涌现复杂,涌现了一抹伤感,还有眼泪。
“什么时候的事。”白起平静下来,出声问道。
“四天前。”云阳淡然说道。
“君臣数十载,如今他还是离开了。”白起叹了一口气,涌现万般无奈。
虽说他对嬴稷的心已死,只有失望和绝望,但几十年君臣之谊,他如何能忘记。
“不入大宗师,寿元无法绵延,自然如凡人。”
“纵然是本座,也终究无法踏破。”云阳略带深意的道。
“前辈云游天下,居无定所,为何会出现在咸阳?”白起抬起头,看着云阳问道。
“本座收了一个徒弟,嬴稷的曾孙。”
“在他身本座看到了重塑天下,还有本座破境的机会。”
“所以,本座需要你。”
话语间,云阳目光凝视在了白起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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