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幽灵炁铁能买下三只羊,或够一人吃喝一个月的食物。
两个弟子看到这么多的幽灵炁铁,连眼珠都平时亮。
风干羊肉、白肠、苹果、甜瓜,还有巴鲁:这些食物足够他们一顿野餐用的。
踏夜说道:“看看这是苦行者过得日子吗?我们吃完饭往回走,最好速度不要太快。”
琉璃灯盏对樊离很重要,他没有心情吃喝,更没有心情看着别rn快朵颐,所以他躲开。
吃完后小憩,踏夜半眯着眼睛观察着山下的石屋,看见其一人匆匆离开石屋。
感觉火候差不多了,踏夜催促着路。
石屋剩下的那个年轻人跑过来对他们说:“师傅刚刚出关,你们可以见他。”
“怎么这么巧!”埃克曲瓦明知故问。
这人有点尴尬,含糊地说道:“师傅本来还要些日子才能出关,可能临时有什么事。”
跟在这人身后,他们爬过山脊,走过沟壑。
这个年轻人指着山坡柏树掩映下的一处宅院,石头宅院不算大,但异常坚固,内有四五间房屋。
此处不是个普通处,静谧带着阴森,隐秘透着几分诡异。
这人把他们让进正堂,较宽敞的大堂内飘着肉香,说明这里是个食肆。
食肆里有两张饭桌,能容下十一二个人共同用膳。
从内间走出三个人,俩穿半截大褂的年轻人和一个穿着较随便的年人。
年人连眼睛都不抬,慵懒地问道:“你们找我,不知远道而来为了何事?”
埃克曲瓦朝踏夜使眼色,来之前他们曾想过各种理由,但没有最合适的理由。
只能胡扯,寻访高人。
“你们是震旦人?”
年人边说边命令弟子端四盏枸杞红枣茶,“请用,这是枸杞和陈年大枣,最是大补!”
几个人留着小心,端着茶盏不喝,无涯倒是爽快,大大饮了一口。
埃克曲瓦见状放松了警惕,正准备饮用,樊离顾不遮掩直接打翻了他的茶盏。
“你这是何意!”
无涯勃然变色,猛地站起。
“不用遮掩!”
泼在地的茶水在冒泡,且颜色偏黑。
“敬酒不吃吃罚酒,尔等敢在我这里撒野,来人呀!”
无涯从侧屋喊出四个年轻人,他们手持木棍、扑刀,一看这些人是早有准备。
加原来的三人,他们一共是七个人。
七人对三人,这些无涯的弟子人数居多,何况七人修行多年,虽不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但拳脚的功夫十分了得。
七个人功夫各有特点,每人能抵十名寻常武夫。
可樊离、踏夜、埃克曲瓦也非寻常武夫。
这一番打斗,桌子、椅子俱被摔成稀碎。
樊离抽出细剑、踏夜挥出砍刀、埃克曲瓦拔出宽刃剑,这场战斗马呈现一边倒的形势。
三个人倒下,四个人失去兵器蜷缩在角落里,这四个人有假冒的无涯。
刀架在假冒的无涯脖梗,踏夜厉声问道:“说真正的无涯在哪里?”
年人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一柄剑毫不犹豫地刺进一个人脖颈,樊离已经无法忍受。
弟子有人惊叫道:“求你们放了我!都告诉你们,他是二师兄,师傅还在无涯洞!”
刀柄狠狠砸在假冒的无涯头,血“泊泊”地流出来,踏夜也不管这人死活,找绳索把余下俩人捆个结结实实,只留下刚才告密的这人。
“领我们去无涯洞,敢耍我们,这是下场!”埃克曲瓦用手指着一具已经冰冷的死尸,说道。
没有人引路,他们很难找到无涯洞,因为这个山洞高悬于半山腰,如果没长着翅膀一般人很难攀爬去。
“去吧!”
埃克曲瓦放了这个懦弱的傢伙。
这人哆哆嗦嗦的往回走,边走边念叨。
“找到那里等于送死!师傅知道是我泄露的,那我岂不是活不成了!”
突然这人闪过可怕的念头,知道这件事的只有被绑的两个师兄,如果连他们都死了,哪岂不是没人知道是谁出卖的师傅!
这人匆匆往回走。
这人把他们当成死人,意味着无涯踏夜他们想象得还要可怕。
走回别致的小院,两位师兄看见他走回,急忙喊道:“快帮我们解开绳索!”
他茫然地捡起地的一把刀。
两位师兄正有所期待,刀却砍在他们的脖颈,鲜血激射溅在这人面目狰狞的脸。
他侧着头不敢看被砍死的师兄。
带着满脸的血,年轻人发出阵阵傻笑。
假冒无涯的二师兄被这笑声惊醒,可是他站不起来,只能艰难地爬到这人的脚下,伸出一只手握住他的脚踝骨。
这人先是被吓了一跳,接着疯狂地喊道:“你们都去死吧!”
他丧心病狂地挥起刀,二师兄的身体分了家,更多的鲜血冒出来,整个食肆被染成红色。
几具尸体躺在血泊,眼前看到的是红色,血腥让他变得疯狂,冲出门外,看到也是红色他不断地傻笑。
“死了都死了!”
过去多年看到这疯子的人们还在猜测,他当年受到了什么惊吓。
望着峭壁间裂隙似的洞穴,踏夜说:“无涯的意思是不落地不依天。大家一会小心,我猜无涯的能耐至少不亚于长空,甚至有三品以的实力。”
这个实力有点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