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郎!我回来了!”
咻!
正当韩景略与叶若仆七人僵持的时候,远处却传来了战马的马蹄声。
不等萧渠声音出现,一支弩矢却破空射入了叶若仆身旁骑兵的胯下战马体内。
战马嘶鸣跌落,而叶若仆却不为此惊讶,他惊讶的是,如此瘦弱的萧渠居然还敢回来。
“狗奴儿!你那两个手下已经死了!”
萧渠说着一口流利的吐蕃话,让叶若仆顿时觉得气血涌。
他着实没有想到,就萧渠这么一个五尺半的五尺丈夫,也能解决吐蕃的两名勇士。
实际、萧渠也是仗着手中强弩,身锁子甲才放风筝赢下了吐蕃人。
吐蕃兵手中的七斗弓完全射不穿他身的锁子甲,而他的强弩,却是一弩一个。
事到临头,叶若仆显然有些心虚了,毕竟带着十四名骑兵追击敌军,不曾想人还没有拿下,就已经六死一伤了。
他们的士气猛然跌落,而韩景略却瞅准了这个时机,挥舞槊杆,一槊重重砸在了一名吐蕃兵的肩部,将他直接砸倒在地的同时,冲出了这简陋的包围。
“不管了!不用活捉!”看着韩景略吃了一记重锤还这么生猛。
叶若仆也不乞求活捉韩景略了,反而改为了杀死就行。
他这么一开口,却让吐蕃兵放下了最后的忧虑。
旁边从战马跌下的吐蕃兵直接拿出手弩,对准韩景略的背后就是一弩。
萧渠在马背没有时间给弓弩箭,只能硬生生看着箭矢射出,正中韩景略后背。
“咳!”被弩矢射中的韩景略一个前扑倒在了地。
在感觉到背部传来重击的同时,他也觉得左肩胛骨附近有些疼痛。
“一石弩……”硬挨一弩矢后,韩景略也了解了吐蕃兵手弩具的威力。
一石弩、可以勉强洞穿扎甲,不曾想自己整天用弩具射人,却有如此被人射中的一天。
用槊杆撑地起来的韩景略,却是顾不得伤势,径直往马棚方向跑去。
萧渠骑着军马疾速驶来的同时,也瞬间翻身下马,可谓骑术了得。
来不及夸人,韩景略就和萧渠成功会和:
“我马拦截敌军,你带着马队跑!”
“知道了!”萧渠没多说什么,只是将马缰递给了韩景略的同时,顺带将自己背从吐蕃兵手中顺来打的盾牌递给了韩景略。
左手中锤又中弩矢,虽然无力,但是持盾挡住飞箭还是没有问题的。
“拔野古见!”说着、韩景略在萧渠的帮助下马,持着步槊就朝着叶若仆他们再度冲了过去。
萧渠也连忙跑到了马棚那边,劈断了绑住所有战马的牛皮绳后,牵着马队就要走。
“拦住那个五尺唐奴!”
叶若仆此时恨不得将萧渠生吞活剐,哪能看着他就这么离开。
在他的军令下,原本从战马跌下的两个骑兵翻身马就要追击,其中一人手中还持着手弩。
若是让这些人前往追击萧渠,那萧渠可不能再像前面一样的放风筝了。
虽然听不懂吐蕃话,但是韩景略也大概明白叶若仆的意思。
只见这家伙将手中盾牌背负后背,单手持着步槊就原地拐了一个弯,骑着战马以投掷标枪的姿势,将手中步槊投出。
噔!
“吁!!!”
步槊插在了两名骑兵面前,差点将前面的战马刺死。
在这二人慌乱之余,韩景略却是纵马前,拔出步槊后,就要挺身刺死前一人。
剁剁剁……
箭矢射中盾牌的推背感和声音同时出现,韩景略也顾不得防御后面的四个吐蕃兵。
他现在必须要将手持弩具的这个吐蕃兵刺死。
只有这弩具,才对他具有最大的威胁!
“狂妄!”吐蕃兵单手举起手锤,却是对准了韩景略胯下战马的头颅砸去。
不曾想韩景略往前一探身子,不顾数支箭矢射中腿部的疼痛感,直接挺身而。
步槊在下一秒刺在了吐蕃兵的胸口,没有护心镜,单薄的锁子甲在面对擅长破甲的步槊面前,与皮甲无异。
伴随血肉被刺破的声音,这名吐蕃兵却是惨叫都没有发出,就给刺穿胸腹,而后从战马跌落到马后。
等他整个人砸在地的时候,只有无声的抽搐,而这样的一幕,却几乎让后面的那个骑兵吓破了胆。
战阵之,似韩景略这种能单槊刺穿甲胄,并且将人顶飞的,无一不是先锋大将。
区区一个团的校尉,居然有如此勇力?!
当韩景略做出这一举动的时候,就连搭弓射箭的吐蕃兵都被这一场面给吓住了。
“不要怕他,他左肩受伤,射他胯下的马!”
叶若仆虽然自负、自傲,但是基本的判断力还是有的。
在他的指挥下,不等韩景略对另一人动手,却是数支箭矢直接射在了他胯下的战马身。
不过由于箭矢力度太小,加军马皮肉厚实,没有像前面一样射中要害。
战马没有第一时间倒下,反而给了韩景略反应过来的时间。
看了一眼已经带着马队跑出一里远的萧渠,韩景略连忙催动战马,准备脱离战场。
“给我追!”
说着、叶若仆就带人举弓搭箭,射在了韩景略胯下战马的马腿。
战马吃痛之余,却是跑的更快了。
叶若仆一行人还有六人,但是战马却只有四匹了。
四人翻身马准备追击,韩景略因为左臂重伤不得动弹,无法拉动紫云弓,却是只能埋头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