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段沐怜走了,夜桓砚坐下来,冷静很久,云彩悠悠过来,为他换盏新茶,“真的是我做错了吗?”
夜桓砚一脸为情所困的样子,云彩实在不忍,“王爷,爱上一人如果才短短几个月便可以忘记,那便不是真的爱。”
段沐怜和夜桓珩青梅竹马,私定终身许久,如不是他的出现,他二人定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他和段沐怜才成亲一月余,怎能抵得上夜桓珩和她的多年情感。
“您今晚确实过分,王妃等您等到现在,您却因为她感慨贤妃之语怒斥于她,要是属下,属下也会和您生气。”
云彩和夜桓砚从小就认识,算是青梅竹马,虽说云彩是下属,但也把王爷当哥哥,话也是有一说一,绝不敷衍。
夜桓砚被云彩一说,想了想今夜也确实是自己的不是,可他身为皇室的骄傲,不允许他低头,他只能在房间里郁闷。
云彩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走出房间关上门。
第二天夜桓砚顶着重重的黑眼圈来到前厅吃早膳,汤勺碰着碗的声音清脆悦耳,他别扭了一会儿,开口道,“王妃呢?”
一旁下人低头答复,“王妃一大清早就出府了。”
显然是不想和他一起吃饭,夜桓砚憋着一口火气,最爱的蟹黄粥变得难以下咽。
好不容易结束了早膳,在书房里的夜桓砚处理公务心不在焉。
对面的官员又不晓得发生何事,叫他好几声才让夜桓砚回神。
“说到哪里了?”走神的神色让官员都以为砚王爷是遇到了什么要紧事。
“王爷,王恪既已招供,不知该如何处理?”一位官员道。
“王恪贪污受贿,罪大恶极,但弋城也是在他的带领下成为富饶之地,功过相抵,押解回京,再行处置。”
由圣上决断,官员们也不敢在说什么,都纷纷行礼告辞,公务处理完的夜桓砚,坐在书房的椅子上继续发呆。
段沐怜确实是因为昨晚夜和桓砚的事情生气,才出来散散心的,她一直觉得有苦衷的是她,而不是夜桓砚,如果不是那一道圣旨,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丞相府百条人命,她早就自尽了。
“小姐,王爷也许不是故意的。”初音像是知道她的想法,走近点劝她。
段沐怜一个眼神,彻底让初音闭了嘴。
这丫头是谁的丫鬟?怎么为夜桓砚说话?
“小姐,我觉得初音说的没错,王爷毕竟是皇子,他也有他的骄傲,会忍受自己的妻子出嫁前有心爱之人,能忍受嫁给自己还想着别的男人?”
初晴不怕段沐怜的眼神。佛口婆心的说道。
段沐怜觉得初晴的话不无道理,她在嫁给夜桓砚之后,尽可能的保持王妃的大度贤良。
为他竭尽所能的摆平她作为一个王妃要面对的,段沐怜平生最不能忍受的是污蔑和谎言。
她心里是有夜桓珩,她不否认,但是嫁给夜桓砚后,她就再也没有过想法,甚至都不曾主动想起夜桓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