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烧干净之后,虽然烟熏火燎的味道不太好问,但是没虫患感觉还不错。
禤苎煋摸到一个钩子,墙上吊头发用的。
用力一拉,地下突然翻转过去,禤苎煋闪的快,已经跳到一边,换个人肯定直接掉下去了。
禤苎煋扔了个火折子下去,看见底下还有不少虫子。
“这老坏蛋养这么多虫子干嘛?”
禤苎煋自问自答:“吃!”
“吃什么补什么,吃完毒虫,心肠更恶毒。”
尘小禾抿嘴一笑。
“亲爱的小尘在笑什么?”
“笑小禤哥哥可爱。”
“有时候觉得小禤哥哥特别成熟稳重的,有时候说话做事又像个大孩子一样。”
不管什么样的禤苎煋,尘小禾都喜欢。
禤苎煋道:“其实人就没有成熟的时候,就是有儿有女之后要装的成熟,立老子威严。看着我爸妈总结出来的结论。”
“我妈永远觉得自己是花季少女,我爸,骨子里比我还幼稚。”
尘小禾好羡慕他,可以一家人相互打趣。
尘小禾父亲去世的早,其实,他也是个很有趣的人。
尘小禾小时候想吃学校门口的白菜串,尘爸爸说:“那有什么好吃的,咱自己煮。”
然后尘爸爸偷偷摸摸拿了竹香罗女士织毛衣的签子,穿上白菜,扔进锅里就开始煮,煮完蘸上芝麻酱还挺好吃。
还有竹香罗下班,把父女俩一起数落了一顿。
那时候的竹香罗、尘小禾有人照顾有人撑腰,还是无忧无虑的,后来失去家庭支柱,就像是天塌了一样,恶邻看尘家没有男人,就上门来找事、拉皮条、讹诈。
别人用不上她们家,也就没人帮她们俩。
那段时间尘小禾跟竹香罗是咬着牙挺过来的,尘小禾在短短时间里就把人世疾苦尝了个遍。
同时她也不再相信依赖任何人,直到遇见了禤苎煋。
禤苎煋又拉了一下机关,石板自动归位。
底下只有容纳虫子通过的孔洞,人出不去。
“小尘,咱们走,看来只有去挖石头了。”
从西王暗门这边挖,还是从塌陷的火锅厅那边挖,这是个问题。
最后禤苎煋选了西王寝殿。
外面肯定是被大件东西挡住了。还是有机会挖出去的。
禤苎煋用腰带把手指缠上,又拿出双截棍和甩棍开始了工作。
尘小禾被安排在一边,只能坐着监工,不许动手。
禤苎煋挖了一会,就听见外面有动静。
像是鸟叫。
还不少,叽叽喳喳的。
“小禤,你在里面吗?”
是林葫玄的声音。
禤苎煋用甩棍敲打墙壁,“林大哥,我在这,你是来救我们的?多谢了。”
“等等啊,……你不用动手了,让专业的来。”
禤苎煋:“好,我拭目以待。”
没多一会,一个黑色的东西从石头墙那边钻进来。
是几只穿山甲。
尘小禾还是第一次见着活的:“好可爱。”
林葫玄:“先出来再说吧。”
穿山甲挖出的洞已经能容纳一人通过了,尘小禾先钻出去,然后禤苎煋也跟着出来。
“林大哥,什么时候到的?那缺德西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