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中的尘小禾确实很古怪,她竟然在街头打架,一身白色连衣裙沾满对面小混混的鼻血。
禤苎煋开上车驶往目的地。
他不断看向监控画面。
白衣飘飘的尘小禾,容颜温柔似水,却在做着一件跟她气质完全不相符的事情。
她在把那男人照死里打……
旁边很多青年男男女女拦架拦不住。
那男人被打碎几颗牙,头又被暴力撞在墙上。
尘小禾似乎还不打算放过他,又用膝盖狠狠撞击了他的腹部。
“别打了,再打老白就挂了!……”
一个二十多岁的黄头发微胖女孩子扑上去要拆开他们。
“就是,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黄头发女孩被尘小禾一把拽开,就像捏一只小鸡仔一样轻松。
“都老实点,今天我只打他一个!”尘小禾威胁道。
禤苎煋从没见过这样的尘小禾。
这太不可思议。
尘小禾是那种宁愿天下人负我,我不负天下人的圣母性格。
她宁愿吃亏是福,也不会主动攻击别人。
而且,禤苎煋记忆力从来没教过尘小禾这些格斗技巧,她到底是跟谁学的?
禤苎煋越想越不对,把汽车开出了火箭的速度,一路超速。
禤苎煋赶到的时候,那男人已经被打成一摊烂泥,瘫软在地上站不起来。两个腮帮子鼓的像青蛙。
“小尘!”禤苎煋跑上去,抱住尘小禾。
“发生了什么事?”
尘小禾一反常态,冷漠地将禤苎煋推开来。
“呸!”她啐了口地上血肉模糊猪头男。
“昨天不是很嚣张吗?你不是骂我神经病吗?啊?骂的过不过瘾?”
尘小禾揪着领子,把猪头脸提起来,又撞上狠狠地一拳。
“小尘,他是昨天那个炸毛刺?”
尘小禾态度不善,又啐了他一口。
“老娘很久没被人骂神经病了,上一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坟头草都40米高了。”
禤苎煋一时语塞。
这真是的尘小禾嘴里能说出来的话?
她有着跟尘小禾一模一样的皮囊,可她说话做事的方式,只让禤苎煋觉得陌生。
“小尘,你怎么了?”
尘小禾说:“死了!”
“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是你家那位。”
禤苎煋不明白什么意思。
他只能朝着精神分裂症那方面想。
尘小禾没有穿鞋,她把脚踩在那猪头三脸上。
“还嚣张吗?”
猪头三气若游丝,战战兢兢捂着头说:“我不敢了……”
“哦,那谁是神经病?”
猪头三说:“我是,我全家都是神经病!”
尘小禾笑了,“知道就好,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她拍了拍手,就要走。
猪头三的狐朋狗友赶紧给他叫救护车。
“老白,撑住啊,……”
“噗!”被叫做老白的猪头男吐出一口老血。
禤苎煋目测他肾脏有内出血,到医院恐怕得直接进ICU了。
“小尘,跟我回家……”禤苎煋抓住尘小禾的手,又被她甩开。
“干嘛啊?耍流氓?”
禤苎煋诧异。
“小尘,你可能生病了,我们去看医生好不好?”
尘小禾说:“我没病。”
禤苎煋注意到,尘小禾说话时,她眼神里似乎带着刀子,让人看一眼就感觉到风霜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