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爷被他这一眼吓得险些心脏病复发,急忙低下头,不敢言语。
“槐花,进屋来!”
何雨生冷笑连连,砰的一声关了门。
“棒梗、小当,过来!”傻柱看了一眼躺在地直哼哼的许大茂,觉得今天心情格外舒畅!
大年初一,神清气爽!
好兆头啊!
“鱼真好吃!”小槐花坐在桌边,品尝着昨晚剩下的炖鱼,小脸满是灿烂的笑容。
“慢慢吃,当心鱼刺……”何雨生捏捏小丫头的小脸,笑道。
“这特么何家兄弟现在就是大院一霸啊!”
一大早就吃瘪的二大爷、三大爷凑在一起,想起刚才的事情,就气不打一处来!
“是该好好整治他们一下,不然以后咱们俩在这大院还有啥威信可言!”
阎老抠一大早就损失了三毛钱,心疼得他眼泪都下来了。
何雨生、何雨柱!
这笔账得算在你们俩头!
“傻柱这孩子虽然是个碎嘴子,但人品还是不错,可自从他弟弟何雨生来了之后,打棒梗,打许大茂,把院子里折腾得乌烟瘴气,我得找这小子好好聊聊。”
说话的是一大爷。
一大爷是看着傻柱长大的,知道他人不坏,可他那弟弟何雨生就另当别论了,直到现在他都看不出这小子到底是正是邪,是好是坏。
说他好,他当着全院人的面把棒梗打了,说他坏,人家又是正八经的大学生,连厂长都高看一眼,还给厂子修好了不少报废的机床,算是个大功臣……
“明的咱们都打不过何家兄弟,就得来点阴招,在背地里下绊子,让何雨生知道知道,这个大院到底是谁当家做主!”
二大爷刘海中揉揉肥嘟嘟的胖脸,嘀咕道。
一大爷笑了一声,起身推门走了出去。许大茂探头探脑的钻进来,“我说你们老哥两个在这研究啥呢?”
“大茂过来,这件事……”二大爷附在他耳边,嘁嘁喳喳说饿一遍,许大茂揉揉屁股,阴恻恻一笑,“你们说咋办吧,我听你们的!”
“你们聊!”三大爷见许大茂掺和进来,起身要走,被二大爷一把拽住。
“老阎啊,这件事没你还真成不了!”刘海中诡谲一笑,“我前几天在大门口看到你们学校那个漂亮小老师,叫什么冉秋叶的在等何雨生,不如我们……”
“杀人诛心,妙计!”听完刘海中的锦囊妙计后,许大茂竖起大拇指,“就这么办了,不好好煞煞这兄弟俩的威风,以后这院里谁还听咱们的话!”
“就是,孙猴子蹦跶得再高,还能逃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二大爷咧嘴笑起来。
三大爷耷拉着脸,没说好,却也没直接反对。
但是,为了损失的三毛钱,阎埠贵还是决定干这一票!
何雨生,都是你自找的!
他不辞劳苦,骑着自行车去了一趟冉家,偏巧冉秋叶和母亲出去逛街了,阎埠贵把何雨生的所作所为从头到尾,添油加醋的向冉秋叶的父亲,也是燕京大学文学系教授冉通老先生说了一遍。
一听女儿竟然交了一个如此不堪的男朋友,冉教授气得脸色通红,但他并没有直接发作,而是脸色铁青的把阎埠贵礼送出门。
“儿女婚姻大事,一定要慎之又慎,冉老师心善,耳根子软,八成是被那小子的花言巧语给蒙骗了!”
两人站在院子门口,阎埠贵一边心疼他的三毛钱,一边对冉教授“谆谆教诲”道。
“难为老阎你为了我家闺女的婚事,还特意跑这一趟,真是辛苦了!”冉教授手里提着一包糕点,递给阎埠贵,对他的“义举”深表感谢。
“好说,好说,我和阎老师都在一个学校工作,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怎能眼巴巴的看着她往火坑里跳呢!”
阎埠贵连推辞都没推辞,接过糕点挂在自行车把手,满脸笑容的向冉教授挥手告别。
“这个阎老抠!”
冉教授看着他摇摇晃晃的骑着自行车,消失在街角处,无奈扶了下眼镜。
女儿也真是的,千挑万选,怎么选了这么个骄纵跋扈的主?
罢了,就让秋叶断了念想,另寻他人吧!
正在叹息间,冉秋叶和母亲陈婉蓉手牵着手走回来,见老头子一人坐在门口下马石长吁短叹,忍不住问道。
“老冉,你怎么了,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唉!”
冉教授长叹一声,把刚才阎埠贵前来告密的事情如实说了一遍,冉秋叶的小脸霎时就晴转阴了,气呼呼进了屋。
“你看看你看看,真不知道那小子给秋叶灌了什么迷魂药,一句话不和就翻脸,这是女大不中留!”
“老冉,你不觉得这件事有蹊跷吗?”陈淑珍想了下,一笑,“阎埠贵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贪财好利,抠门到家,一分钱都能攥出油水来,他干嘛赶在大年初一巴巴的跑来和你说这些,难不成只是为了那一袋糕点?”
“你是说,此事另有隐情?”
“亏着你还是文学系教授,都忘记了‘没有调查权就没有发言权’吗?那个何雨生真如阎埠贵所言,是个无赖也罢,四好青年也罢,我们总该给他个机会,见一面,察其言、观其行后再下结论。你若只偏听偏信阎老抠的一面之词,让女儿错过了大好姻缘,秋叶会怨恨咱们一辈子的!”
“是了,你说得对,总该见过之后再下结论,你看看我,实在太过武断了!得改!”
“好好改!”陈教授笑着踢了他一脚,“还愣着干什么,进屋!”
大年初三早七点,何雨生打扮得利利索索,提一个黑色包裹,走出了四合院的大门。
“出去走亲戚啊!”三大爷阎埠贵正和刘海中在院子里下棋,见何雨生出来,相互挤了下眼睛,冲他打招呼。
“出门办点事!”
何雨生应了一声,大步流星出了门。
“嘿嘿,看着吧,这小子不出一个小时,保管让人打回来!”
刘海中提起一枚棋子放在石桌,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