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沈青霜,你们的指导是错的,只会把学生们引向歧途”
打扮很休闲的修仙少女沈青霜并非胡搅蛮缠,当着王松和小月师姐还有西泰学院围观的学生,少女说出了自己的道理:
“修仙是一件很严谨的事情,虽然修行到高深之处追求的是纯粹,但炼气这种打基础的阶段,绝不仅仅是运转周天和增长法力,而是要提升综合素质”
少女侃侃而谈,王松和小月师姐都听得很认真,这是一种很先进的修行理论,提倡在炼气阶段全面打基础,让修士在法力、肉身、精神等多方面整体提升。
少女的理论,其实跟王松现在的修行状态差不太多,只不过王松是把重心放在了锤炼肉身增长气血上。
小月师姐也暗暗点头,少女的理论中有很多可以借鉴的地方,或许可以修改一下王松下一步的修行计划。
而西泰学院的学生们才听少女讲到一半,脸就已经非常绿了
什么?只炼气增长法力还不够,还得同时锤炼肉身?
简单的锤炼肉身也不行,还得刻意去找极端的环境同时锻炼意志力?
光有毅力苦修也不行,还需要仙医阁大药师用几十种灵药炼制的丹液进行辅助
这仙,修不起修不起!
学生们全都本能的退了一步,怂了真的怂了。
然而少女还在侃侃而谈:
“所以说,学生们听了你们的指导炼气速度会加快,但肉身和元神跟不上修为的增长,到筑基时就有他们的苦头吃了。
就算能成功筑基,他们也会比严格按照我的标准修炼而成的筑基弱上三分,空有境界只能吓吓人罢了。”
周围的西泰学院学生眼泪都要下来了!一般的野鸡大学或者修仙培训班,学生毕业后修为基本在炼气下品到炼气中品,炼气上品到筑基的几乎没有!
西泰学院好上一些,毕业时零星能出现几个成功筑基的至于筑基后是强是弱,根本不是这些进不去公立修仙大学的倒霉学生需要考虑的问题啊!
有个炼气中品修为,家里再使点小钱随便到政府或者修仙者协会谋个一官半职,或者干脆做点丹药灵草生意,美滋滋啊!
沈青霜傲然的看着王松和小月师姐,她眼神中表达的意思很简单纯粹你们错了,快来跪舔!
然而王松是绝不可能去跪舔别人的,就算你一剑一个小山包,小月师姐还在这呢!打狗也得咳咳!
小月师姐更是两手一摊,她修行了近一百年,像眼前少女这样的名门天骄她见多了。
“既然是给学生们辅导,还是听听他们的意见吧。”
西泰学院学生们的意见,那是相当的统一
“老师指导的很好了,解决了困扰我们的问题,老师赛高”
“俺也觉得老师指导的没毛病,炼气修士的任务就是炼气,整那些花里胡哨的干啥!”
“话说背着剑的这位你是谁啊,你筑基了吗?你是半步金丹吗?在这叭叭叭说的挺欢,人家老师都没你话多”
学生们的反应让沈青霜瞪大了眼睛,愣住了。不识好人心,这这都是一群什么人啊!
沈青霜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种窝囊气,她掐了剑诀,眼看着准备动手
王松赶紧上前去把她拦下,好家伙真让她宝剑出鞘大开杀戒,在场的学生估计没几个活口,王松还想继续赚这些学生的钱呢。
“这位沈青霜同学,坦白说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可能西泰学院的同学们还不理解你的良苦用心,不过不要紧!有什么话是不能好好说的呢?”
沈青霜收起了剑诀,冷冷的看着王松,她倒要看看这个误人子弟的江湖骗子有什么话说。
她的眼神让王松一脑袋冷汗,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
“我看你很关心西泰学院同学们的修行,不如这样好了!你跟我师姐各抽五名修行进度相同的同学出来分别教导,时间嘛就定一个月吧!
除了不能给学生补贴修行资源、不能修行邪法禁术,没有其他限制。一个月之后,还回到这里,看看哪边的学生进步更大。”
沈青霜皱了皱眉,单论修行进度她的综合修行法肯定不会比直接炼气更快,但认怂又不是她的性格
“以什么为标准评判?修为进境吗?”
王松笑着摇了摇头:
“修行这件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既然是辅导学生,比的当然是学生自己的满意程度了。”
沈青霜点了点头,只要不比修为进境什么都好说,一个月时间足够她手下的学生有脱胎换骨的改变了!
“好!就按你说的,我要让学生们看看谁才是对的!”
沈青霜办事相当利落,随便从人群里拽出来五个刚开启仙途的学生,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拽了就走。
王松这边就客气多了,他请现场符合条件的学生报名随机抽了五个人出来,学生们对这五个名额一阵疯抢
最后选中的五个学生,每人给长生派交了一块灵石的赞助费全是自愿的!
五名学生今晚得去收拾行李、向学校请假,明天才能去长生派报道。
回去的路上,小月师姐有些不安:
“师弟,今天那女孩显然是大派出身有名师指点,我们真能”
王松笑了:
“师姐不用担心,她那套在大门派和重点大学里或许适用,在咱们这穷乡僻壤一点也不接地气,完全没有市场。
你现在只要想着,怎么在一个月内快速提升五个学生的修为就行了!”
小月师姐迟疑的点了点头,稍微有了点信心对自家师弟的信心。
西泰学院,条件最好的单人宿舍,几乎不逊于星级酒店。
五个刚刚开启仙途的学生忐忑的站成一排,沈青霜用一种审视的眼神打量着他们
“相信我!一个月时间,让你们脱胎换骨,明确未来的修行之路足够了!”
虽然只是个少女,但沈青霜说出这样的话却一点也不违和,这一刻她稍稍显露了锋芒!
而被她强拉来的五个学生,早就吓得腿软了。如果不是郑副校长站在外面,透过门上的小窗口死盯着他们早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