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青菀的坚持下,江月寒两人也便不再说什么。
三人一同迈步,走进了这条街。
只是……好像跟想象的不太一样?
刚走进去的时候,还未有什么不妥,也就是街的人,路边的人,投来的视线多了一些。
而当时恒按照木头小人传回的位置信息,带着两人,走进一家名为水月楼的地方。
变故来了。
一群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莺莺燕燕涌了来,围在江月寒以及时恒的旁边。
“公子,我的琴技在咱们水月楼可是一绝,不如与我一起……诶呀!你推我干什么?”
“公子,还是选我吧,我唱起曲儿……可棒了呢!”
“骚蹄子,滚开……公子选我,我唱的比她好!”
“公子……”
被直接挤到后边边缘处的林青菀都看呆了。
然后逐渐反应过来,这个反应,大概也许是正常的。
沈姐姐的这两徒弟,不仅本事高强,容貌也是一绝。
一个翩翩公子,一个绝色美人……哪个女的见了不心动?
林青菀一边感慨,一边扫了几眼围在两人周围的莺莺燕燕们。
嗯……胭脂俗粉,配不配不。
她深吸口气,正想冲去。
就见一道不明显的光圈,出现在时恒四周,将围在他们四周的女子,一同推了开去。
随后,江月寒回身,担忧的目光在她身转了一圈。
“没事吧?”
“没事没事!”
林青菀边答,边走去,停在两人身边。
随后,便感觉到诸多如刀剑般的目光,刺在她身。
“……”
庸俗了,庸俗了。
与其奢求自己不可能得到的人,还不如看他们在一起嘿嘿……咳!
林青菀控制住了表情,乖巧的站好。
这时,一个年龄偏大的女子的走了出来。
“呦,面生的公子啊,第一次来?”
她笑盈盈打量着两人一眼,随后伸手做请的姿势。
“两位公子也别在这站着了,先进去,楼坐!”
时恒转眸,看向江月寒。
江月寒面色平常,迈步,向着楼走去。
一边走,一边道。
“人就不用了,些酒菜。”
四周的人听闻此言,尽皆愕然。
这年头,来这种地方不为姑娘,着实奇怪。
不过,众人将目光转移到后方的林青菀身,又觉得能够理解了。
珠玉在前,木渎,自然入不了眼。
三人在楼的一间包厢中落座,任由姑娘将酒菜放下,一步一回头的离开。
这才算是清闲下来。
“失策了。”
时恒捂着额头道。
“就不应该直接进。”
江月寒转眸,看了他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我以为,师弟你……多少了解一点。”
时恒眨眼。
“我也以为,师兄你了解……”
话落,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林青菀不由侧目。
这场戏难道是……两个纯情小公子共探花楼?
那她,是不是不应该在这里?
“罢了,这不重要!”
时恒起身,扔出三个木头小人,使之幻化成他们三人的模样。
随后,拿出了三张符。
“隐身符,咱们下去探探!”
江月寒接了符握在手中,顺便,也将林青菀的那张符激活,递给了她。
林青菀不好意思的接过去,道了声谢。
三人的身影在屋子里消失,只留下三个傀儡,活动起来,坐在他们三人原本的位置。
屋门开着,三人大摇大摆走出了房间。
避开人,下楼,一路向着后院走去。
出了正楼,四周顿时安静下来,只有许多做杂事的,顶着一张麻木的脸,忙着手里的动作。
时恒走在最前,左拐右拐,就带着两人走进了一个相比较清净的院落。
院落里,摆放着许多杂物。
四个屋子,除了中间那个开着,其他三个都是落了锁的。
而他们要找的人,就在中间那个屋子里。
时恒皱着眉,一边走向一间落锁的屋子,一边探入神识查看。
是人,十几个女孩子。
个个身形狼狈,面色苍白,依偎在一起取暖。
时恒默然一瞬,又向其他两个落锁的屋子看去。
一间里是些小孩儿,年龄不等,最小的三四岁,最大的,应当越过十岁了。
一间里,则是……男子。
这些男子,容貌大多过的去,身形消瘦,被用绳子紧紧捆着。
每一个人的身,都有着伤痕。
几乎瞬间,时恒便明白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也不犹豫,大步走向中间的屋子。
屋子里,他们要找的那名货郎,正坐在桌前,与对面的一个人侃大山。
一边向口中倒着酒,一边骂骂咧咧道。
“今儿个那货,长得是真的够正,要是能带回来,铁定卖个好价!”
“而且还是个傻子,好磋磨,卖哪儿都好卖!”
对面的人嗤笑了声。
“那你倒是带回来啊!”
“妈的!要不是碰两个搅局的婆娘,人我早到手了!”
货郎拍着桌子,愤怒的道。
“那两个婆娘我记下了,赶明儿就让兄弟们打听!三个……我特么都要!”
“记下了?”
对面那人一边问着,一边凑前。
“怎么样?正不正?”
“还真别说,那两个婆娘,长得那叫一个漂亮,只要搞到手,至少……这个数!”
“五百?”
“不不,五千!”
时恒脸都黑了。
大步走进屋子里,撤去隐身符效果的同时,一脚踹翻了那摆满酒菜的桌子。
那男的是被自家师傅和以及待认的师妹带回来的,那这两贩子口中的人……
“找死!”
时恒冰冷的目光扫过两人,手已经出现了一把匕首。
那两人被吓了一跳,随后,看清了时恒的模样。
货郎直接就笑了起来。
拿起了摆在椅子边的大刀,目光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时恒。
“诶呦,这还有主动送门的!”
话落,抬起大刀,用刀尖对准了时恒,一副痞子样。
“怎么的?拿个小刀就觉得自己是条汉子了?”
“我告诉你,你这样的,我收拾了没有八十,也有一百了!”
“你要是识相,把那小刀放下,叫声爷爷,爷爷还能对你温柔一点,要不然……”
时恒默然,垂眸看了眼自己的匕首。
额,好像的确是小了。
看去没啥气势,不像个砸场子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