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韩姑娘的话就代表了孤。”秦绍宸等韩孟殊坐下之后又说了一句。
这话说的有点重啊。但是临来之前太守们显然是做过了解的,都知道若是没有韩孟殊带领韩家军控制了安平府的四个城门,事情完全不是今天的结果。
太子殿下虽然说的有点严重,但真的是说到了各位大人的心坎里去了。
谁不愿意和一个赏罚分明的明主在一起呢?
黄老太傅当年是冒死陪着太子一起去的北漠。如今又陪太子回到了北境,看着太子东山再起,已经在安平府稳定下来。几乎每天都要写几首慷慨激昂的诗作来表达他无与伦比的豪迈心情。
太守们面对德高望重的黄太傅更是坚定了自己的决定没有错。
一场酒宴吃的是宾主尽欢,君臣得宜。
曾经高高在上,在安平府作为作福多年的犬戎皇族们,十几个人被关在一间窄小阴冷的地牢里。
一个手提木桶的狱卒走进地牢,拿着长柄的木勺在牢门上梆梆敲了几声。
“吃饭了吃饭了,晚了可就没了。”
赵桂琼第一个跑到墙角,拿起一个破了边的粗陶碗冲到了牢门口。
狱卒用勺子给舀了一勺能数清楚米粒的稀饭。
“啊,这怎么是人吃的饭?白面的馒头呢?”
后面的人一窝蜂似的把赵桂琼挤到那边上,每个人都端着一碗同样的米汤,什么都不说就赶紧倒进了嘴里。
他们被关押的这一个多月,饭食是一天不如一天。刚开始还能一天吃上两顿干米饭,然后就是一顿米饭加上一个馒头。现在终于到了喝米汤的地步。
“不饿死就算好的了。还不是你们犬戎人把安平的粮食全都搬到了贝尔山北。
就是我家太子仁慈,不让你们饿死。换成是老子早就把你们大卸八块放锅里煮了顿成肉汤了。”
赵桂琼听了狱卒的话也没什么要问的了,二话不说的喝了碗里的米汤。
披头散发,头发上滚满了碎草屑的萧辛末趴着对栏杆外的狱卒吼道:“我要见秦绍宸,我要见你们的太子殿下。你去告诉他,就说犬戎的公主有话要对他说。”
狱卒提着空桶又来到牢门前,不屑的说道,“就你?还是省省吧。你以为你还是什么的公主啊,你现在就是我们家殿下的介下之囚。
殿下早就交代了,不会听你们说的一个字。”
萧辛末顺着木栅栏滑到了地上,怎么会这样?她对秦绍宸的一片深情,怎么就换来了如此的绝情。
赵桂琼再次窝到了墙角,把地上的稻草往身上堆了堆。“你还是省省吧。现在能救我们的也只剩下你的父王和你的兄长们。你还指望那个异族的质子能慈悲的放了你?真是白痴的可笑。”
萧辛末被赵桂琼刺激的仰天嚎叫了两声,“我可笑?我可笑。我父王把安府府交到你手上,你居然给弄丢了。你说是谁可笑?”
还没坐稳的赵桂琼蹭的一下从稻草堆里钻出来,“你还有脸说,如果不是你对那个什么太子殿下念念不忘,怎么会给了叛军开城门的机会?”
“是你说一定要用秦绍宸换回安平府,带着刘蟾去和叛军谈判的。我就不该相信你这个毒妇人。”
“好啊,如今你把这些罪过全都加在我身上。你才真是歹毒。”
“等我见了父王一定要让他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