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孟殊无言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依然低着头垂下眼睑等着秦绍宸说出想要和她说的话

“为什么要和蒙渠调换军务？”

“为什么每天早出晚归的去教场？”

“为什么和郑铁龙和裴文宴都能。

“为什么不看着我？”

秦绍宸每走一步就问出一句憋在了心里这么多天都得不到答案的问题。

韩孟殊站着不动听着他质地有声的询问。秦绍宸晨问的又急又快，她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要从哪一个回答。

而秦绍宸就根本没有等她回答，甚至于说根本就不想听她回答。低沉暗哑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韩孟殊，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是你说过你要护着我，是你说过只要我需要，你就不会离开我。你现在要干什么？”

“我告诉你，我不同意，我不会让你和蒙渠交换军务的。”

韩孟殊猛地抬起头。最后这一句的倔强和蛮横仿佛带着前世秦绍宸的影子。

韩孟殊不想像前世一样，两个人无端端的就会因为小的不值一提的事而火冒三丈，然后吵得天翻地覆。

她想解释些什么，或者回答秦绍宸刚才提出的那些问题。可秦绍宸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继续说道：

“五月初三你才回到安平，今天是6月11，一个多月的时间这是你第一次来到崇华殿。我以为是你想通了，结果你是来跟我要求离开安平。

韩孟殊你知不知道，你在西陵的六个月，我每天一定要握着你送给我的韩家家徽的木牌才能入睡？

你知不知道北境的每下一场大雪，我都会惦记你在西陵是否能穿暖，有没有被雪淋到？每一餐饭我都会想，你在吃些什么？”

秦绍宸不再压抑自己，他要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秦绍宸的两只手攀上韩孟殊的肩膀。每说一句就摇晃她一下。好像要硬生生叫醒熟睡的人。

“韩孟殊，你没长心吗？是你说要护着我的。如今你却要离开我要到边境去。你知道这一个月我是怎么过的吗？”

“我忍着每天都想要把你叫到眼前，放在身边的冲动。听着侍卫跟我汇报韩将军去了教场，韩将军出宫去了。韩将军去看了裴文宴。韩将军和裴文宴在喝酒。韩将军和郑铁龙在比武。

但我一次都没有等到韩将军到崇华殿来见秦绍宸。今天我终于等到了，等来的是你要离开我。你要离开安平府！”

秦绍宸已经不知道他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只觉得不满和不安充斥着每一根血管。

“没有，我没有要离开，我怎么会离开安平府呢？起码这几个月······我只是去巡视边防啊。”

秦绍宸委屈而又愤怒的样子让韩孟殊的心跟着颤了颤。

“边防的事物有蒙渠，你为什么要喝和他交换军务。韩孟殊，你是不想见到我吗？你还记得我送你离开安平府的时候对你说过的话吗？

我说，我会准备好一切等你回来。我做了，也等了。可是你看你回来都做了些什么呀？”

“我做了什么？”

韩孟殊被质问的问题有点多了，所谓债多不愁吧，她只想听听秦绍宸还能说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