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10章 番外福利篇:深宫娘娘&美男琴师(6)(1 / 1)萧妲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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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当然是有意让女人听到他这么说。可是女人却有那么一瞬间失神。

她怔怔得看着面前一袭白衣的男人,眸中流露出几丝不能言喻的复杂感情。

或许换句话说,她现在是相信许行的。无条件的信任他。就因为他带她出了一次宫,仅此而已。

他投其所好,让安犀看到了自己那无数次想要离开却又无能为力的希望。

她现在相信这个男人,很相信很相信。

“许行…”女人回过神来,轻唤。

男人听到声音,扭头深情的望着她。那下意识流露出的感情是真是假,连他自己也有一瞬间不明白了。

“怎么了?”

“你是真的喜欢我吗?”女人望着他,认真的询问。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许行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愣了几秒,鬼使神差般错愣的点了点头。

“你真的变成太监了吗?”女人又皱着眉问。其实安犀大概能猜出,他并没有如此。毕竟以他能出宫的手段来看,在这件事造个假并不是什么难事。

许行笑了笑,似乎心情从来没有那么好过,“你在担心我啊?”

安犀别过头,轻咬朱唇,脸色一瞬间羞涩。

“没有…哀家就是随便问问。”

女人怕被窥探出什么一样,起身离开。提着裙摆慌慌张张的沿着河岸往走。

奈何夜黑有些看不清路,所以脚下一空不小心摔倒在地。多亏一只手出现,稳稳当当的扶住了她。

“娘娘,小心点。”好听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温热的鼻息尽数喷洒在耳尖,酥酥麻麻的,叫人难免会不为之动容。

安犀回过神来,脸红的躲开男人。

“放…”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笑着打断:“娘娘总说放肆,我会伤心的。”

“登…登徒子。”安犀咬牙低声说了一句,随后逃离般的离开。

许行无奈的笑了笑,大步走前,重新抓住她的手:“莫要着急,再崴到脚。”

就这样,男人牵着女人在河边走着。趁着朦胧的月色和和河里璀璨不尽的花灯。

执手此刻,莫不静好。

喧闹花市,女人停在面具摊前,看着玲琅满目的面具,忍不住好奇的伸手摩挲。

一只白色的狐狸猫面具,面用金线勾勒着云纹,看去分外好看。安犀忍不住拿起来打量。

“喜欢?”男人走前笑着问。

安犀还沉浸在打量面具中,也没在意男人是谁,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嗯。”她下意识的轻应。

“多少钱?”男人见她喜欢,笑着看向小贩询问。

卖面具的小贩笑的和蔼,看许行和安犀的穿着,知道他们是有钱人,生怕生意没了,忙道:“爷,这面具三十文。”

许行应了句,随即掏出二两碎银子就要给小贩。

安犀回过神来,连忙拽住他的手腕:“还是不要了,也带不进宫去。”

“那就留在宫外,只要你喜欢,戴一刻也是好的。”许行笑笑,将银子递到小贩手里。

小贩见他给了那么多有些不好意思:“爷,这…”

“无妨,不必找了。”男人笑笑。

小贩误以为两人是夫妻,收了这么多钱,实在不好意思,拿起一个模样差不多的狐狸猫男款面具,递给许行。

“公子和夫人真是郎才女貌,正好我这还有一个面具,不嫌弃的话,公子就拿去戴吧。”

安犀在一旁,脸红的不像样子。若不是有面帘的遮挡,恐怕那羞愤的样子,早就被人尽数看到了眼里。

待小贩将面具递到许行手里的时候,安犀立马就要解释:“不是,我们…”

可许行笑着应下,接过面具大方一笑,随后礼貌的说了声谢谢。

安犀还没回过神来,就被许行拉着离开了。

她有些生气的甩开他的手,“你…你为何说谎,哀家与你…”

“娘娘,当真没有半点心意吗?”男人突然问。

安犀抬眸,对他深情款款的目光,还有那有些委屈的模样,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复。

几秒后,女人磕磕绊绊的开口:“没…没有。”

男人受伤的目光有些飘忽,看的女人有些不知所措。安犀刚想再说些什么,就看见男人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无妨,我等娘娘倾心一刻。”

安犀望着他突然变脸的模样,觉得既无语又好笑。她当真是愈发看不懂这个男人,明明先前还是一副委屈的模样,如今倒像是…

“莫要再胡说了。”

安犀这么说,并没有像先前那般生气他言语轻浮,而是带着几分劝诫。怕他一意孤行。毕竟自己如今身份有别,怎可轻谈儿女情长?

要知道,她可是堂堂一国太后。

“我知娘娘担心什么。我既能救你出深宫,便能让你像平常人那般生活。放心,待到出宫之日,世再无安犀。”

“届时,不如你我落户山水?我抚琴,你跳舞,天地为媒。”

男人的话很让人心动。就连不曾尝过情爱,心如死水那样冰冷的安犀,听到后都不免错神。

她愣了愣,一时间没有回复。若真是那样,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男人见她失神,勾了勾唇,笑容里夹杂着几分意味深长。

他拉起女人的手,“我带你去个地方。”

安犀还未回过神来,就已经被人拉着离开了。

一路走了许久,许行不知从哪牵出一匹马,带她驾马走了好远好远。

深夜颠簸,安犀也没对那双搂在自己腰得手排斥。只觉得倚在男人宽阔结实的胸膛,分外有安全感。

郊外林中,在一间木屋下,男人出生轻撤缰绳示意马停下。随后翻身下马,伸出手将安犀接了下来。

趁着夜色,安犀虽然看不大清楚。但还是能勉强看出,那间木屋很美,隐于竹林之中,周围满是玫瑰花香,似乎是种了很多花。

男人牵着她的手,带着她进了屋子。随后拿出火折子将屋里的蜡烛点。

随着光亮起,屋里的陈设一览无余。很精致,很典雅,也很朴素。

“这是我住的地方。”男人坐到桌前,笑着介绍。

安犀轻提裙摆坐到他旁边,男人紧接着帮她倒了杯茶。茶壶里的水还是热的,冒着水蒸气,让安犀有些不解。

踌躇之际,有些心生怀疑。

男人似乎察觉到什么,笑道:“我进宫之时,屋内都有先前服侍的人打扫。我事先通知宫外,今日回来,所以他们就备好了茶水。”

安犀听罢,怀疑才消除。随后觉得自己有些太警惕了,明明都已经很相信身旁这个男人了,现如今还会怀疑他,真是不应该。

女人玉手轻抬,捏住茶盏一饮而下。茶水甘甜。喝去像是用山泉水浸泡。只不过是冲的第1遍浓茶,她喝起来有些不习惯。

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一阵困意袭来,女人迷迷糊糊的倒在了桌子。

一旁的男人将手里那杯分毫未动的茶放回桌子,将女人抱起搁在了床。

重回桌前,一群黑衣人已经不知何时进到了屋内。

“少主!”黑衣人们一起跪下,恭敬的抱拳。

安犀第二日睡醒的时候,有些头昏脑胀的。她下意识的扶了扶额头,看着已经亮了的天,一时间断片,想不起来昨天晚发生了什么。

恰好,许行端着盘子推开门从外而来。盘子是一碗粥和一点小菜,还有几个小包子。

“睡醒了?快吃饭吧。昨天晚你回来就歇息了,想必一定是太累了。”

他轻描淡写的说了昨晚的情况,然后将饭菜依次取下,放在了桌子。

安犀也没在生疑,来到桌子前,捧起粥小口的喝着。

“待会我们要回宫了。耽搁时间太长,会惹人起疑。”

安犀听他这么说,顿时没了胃口。但还是轻轻应了句,随后将手里的粥搁下,无奈的轻叹了声气。

男人察觉到他不开心的情绪,用筷子夹起一个包子递到她面前:“无妨,再给我些时间,我一定能带你出来的。”

女人思量几秒后接过,淡淡应下。

吃过早膳后,安犀简单梳洗过后出了木屋。他这才发现木屋前是一个凉亭,面铺着两个垫子,中间立着一个小桌,看去有人经常在这里下棋抚琴。

木屋是由柱子撑起,下面镂空,需得一个小楼梯走来。她提着裙摆缓缓走下楼梯,看到目前有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还有周围的红玫瑰后,一时间失了神。

宛若世外仙境。

玫瑰芳香醉人,陋室不染前尘。

她就这样站在木屋前,心里充满了向往。多想,隐于此地,度过余生。

男人出了屋子站在门前看了她好一会,随后缓缓下楼,顺手采了一朵玫瑰,走到女人面前,刻意逗她开心那般帮他将花戴在了头。

冷艳的美人,因为这朵玫瑰花的修饰,竟生出几分蛊惑的美来,恰如好像那祸国殃民的妖精。

清纱配红色的玫瑰花,不显突兀的同时,又更美了几分。

“知你喜欢,所以出宫前特地吩咐将庭院,种满了玫瑰。”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玫瑰花。”

安犀并未再用哀家二字。虽细微变化不易察出,但心里却潜移默化地接受了许行。

“记得初见,青衣佳人轻嗅蔷薇。一见倾城,再见倾心。”

男人深情告白,女人望着他,眸子里满是动容。他下意识的伸出手,就要抚摸男人俊美的脸:“许行,我…”

安犀下意识的就想要说什么,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马蹄声打断。她回过神来往一旁看去,结果就发现一小厮驾着马车,从一旁的小道中穿过竹林,到了木屋前。

“爷,您叫的马车。”小厮兴高采烈的看着两人,他还不知道自己打断了什么。

安犀咬了咬唇,似乎是也在感慨,刚刚有些太冲动。索性,话未说出…

马车,男人见一旁的清冷女人一言不发的轻咬朱唇思量什么,笑着打破了这安静的氛围。

“娘娘刚刚可是想对我说些什么?”

“没,没什么…”女人有些尴尬地别过头,语气磕绊的否定。

许行故作失望的叹了声气。从袖子里拿出来了一只簪子,正是昨日闹市安犀打量的那只玫瑰簪子。

“真是可惜呀,还想听到什么想听的话,把这只簪子送给别人呢。”

“唉。看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他故作失望的叹了声气,好看的脸满是无可奈何。

安犀盯着那只簪子,有些不敢相信:“你怎么把它买回来了?”

许行笑了笑,回答的极为干脆:“看到你喜欢,便买了。”

可偏偏是这样一句既不露骨也不深情诗意的话,顷刻之间,便让一旁的女人红了脸。

安犀觉得,面前这个男人给了她希望。不仅如此,还让自己感受到了从未体会过的关怀。

是会被人惦记的关怀。和先皇那种宠爱不同。

许行把手里的簪子往前递了递,安犀接过有些爱不释手的摩挲起来。

“如此好看,可惜宫中不便佩戴。”她有些失落的低喃。

男人将她的话听清,“既如此,不如我替娘娘保管,在出宫之日,我亲手为你戴可好?”

男人半眯眸子笑的恣睢,看去分外好看。安犀望着他,忽然又想起来了自己刚刚在木屋外想说的那句话。

脑海中,那个与她缠绵的男人,像极了许行。

“怎么又不说话了?娘娘可是不愿意?”男人笑着半开玩笑,拉回了安犀的思绪。

安犀没有回应,将簪子递给了他:“那就麻烦许公子,代我暂为保管。”

在许行接过簪子的一瞬间,两人的指尖微微触碰。温热感慢慢包裹住微凉,女轻缩柔荑,出于本能的将手缩了回来,脸顿时浮现出一片绯红。

许行知道,她这是默认了。心里居然莫名欢喜的不得了。当然,还是因为那句许公子。

与初见,未进宫服侍时的称呼相同却又不同。

好像带了几分平常人见面时的熟络与客气。

他知道,安犀对自己的心意变了。这也正是他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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