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我们为什么要跟的这么远?”
一棵树木后面,令狐冲探出头来问道。
自洛清尘下山之后,宁中则实在是放心不下,他便自告奋勇和师娘师妹一起在后面。
尾随,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而岳灵珊发现跟踪清尘师叔这样好玩的事情,自然不肯错过,也凑了上来。
“是呀娘,师叔他没有内功呢,我们再近一点儿也不会被发现的。”岳灵珊道。
距离有些太远了,她有些体会不到尾随的快乐。
“你们啊,太小瞧你们师叔了。真以为他没有内力,便察觉不到吗?”
宁中则神色郑重。
令狐冲点了点头,对此深以为然。
在他心里,洛清尘可不是一般的存在。
他一直崇拜洛清尘的剑术造诣,在他眼里,洛清尘虽然没有内力,但是依旧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
对于清尘师叔无法修炼内功一事他也耿耿于怀,所以此次才申请跟着师娘下山护法。
其他的师兄弟也是心中挂念,不过既然令狐冲和师娘暗中保护,那他们也放心。
令狐冲虽然为人自由散漫,不过关键时候是靠得住的。
“娘,清尘师叔这次下山该怎么找到黑狼帮啊?”岳灵珊踮起脚尖,看向远处的洛清尘问道。
那名官差此次上山可没有提供任何的关于黑狼帮踪迹的信息,岳灵珊刚才想了一路,也不知道如何寻找黑狼帮。
宁中则道:“我刚才也在想这件事,此事毫无头绪,须得在周围调查一番才行,只是到时候黑狼帮若是再次转移,那就不好找了。”
令狐冲在心中暗道:“我倒是可以去酒馆地下赌场这些灰色地带找一些人打听消息,不过清尘师叔第一次下山,可没有这些路子啊……”
三人带着疑虑,却看洛清尘脚步飞快,毫不犹豫的奔着华阴县走去,似乎胸有成竹,极其的自信。
莫非师叔已经有了目标?可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黑狼帮似乎在华阴县附近出没,前往华阴县的市集打探消息,或许会有收获。】
洛清尘又不是搜查科长,自然找不到黑狼帮的位置。
不过自从领取任务之后,他的脑海里就有着一条明确的提示。
与此同时,他还调出了一个系统界面。
那是一个地图,上面标注着华阴县的坐标,在华阴县的周围,提示着任务的范围。
十分方便。
有系统就是好。
一袭青衫,一柄长剑。
不到一顿饭的功夫,洛清尘就来到了华山脚下,华阴县城。
华阴县虽为县城,但是因为华山附近地势险峻,所以并不如何繁华。
华阴县街道两旁的菜摊上卖菜的婶子看到洛清尘走来,都是两眼放光。
这么多年,这个偏僻的小县城里可从来没出现过这么俊俏的男子啊。
看了洛清尘俊朗无比的容貌,谁还能受得了家里那口子牲口?
一位卖菜的大婶儿不仅回想到了过去,想当初自己也是十里八村的俊姑娘,怎么就嫁给了那头猪,要是当年遇到了这个俊美的小伙子……
小小县城,民风朴实。
一些朴实的妇人决定直抒胸臆,大着胆子从菜摊后面站了出来,故意扭动着自己磨盘一样的饱满胯,大声的调笑道:“这位小道长是哪里来的呀!”
女人的胯本就比男人的要宽,此刻卖力的扭动,可让旁边卖猪肉的张屠户差点一刀砍掉自己的手指。
娘的,这帮老娘们今儿是中了什么邪?!
他一抬头看到洛清尘,一下子心中了然。暗道要是老子长得这么好看,当年的村花早就任凭采撷了!
想到这里,他猛地给自己一个巴掌。
娘的!真没出息!要是老子长这么好看,还看得上她?!
那屠夫摇了摇头,憨笑一下,便继续干自己的活儿。
他也就是凑凑热闹,这天下女子再漂亮也入不了他的眼,都比不上自己的七妹好。
不过这个少年气质独特,虽然脚步有些虚浮,显然没有内功。不过看他手上茧子,似乎是个少年游侠。
张屠夫摇了摇头,暗道这样功夫不高却俊朗非凡的少年游侠,很容易受到不该属于他的磨难啊。
“秀琴嫂子,你可真不害臊!咯咯,这么大年纪了,扭得比小媳妇还卖力!”
“哼!我可没拦着你们!”
集市上,一群妇人仍旧在你一眼我一语的喧闹起来。
洛清尘对此只是温和的笑着,这个时候你若是搭话,她们反而更加的起劲。
随便找了个摊子,洛清尘便坐下来道:“一碗酒,一碟茴香豆。”
小二快速的拿了菜品上来,这位爷的气质一看就不是这小县城里能出的,可得伺候好了。
更何况,洛清尘在他们摊子一座,可给他们带了不少客人过来。
洛清尘坐了半晌,却没见到有什么可用的信息,正要起身。却忽然听到市集上一片嘈杂,那吵闹声音正向着自己的这边传了过来。
“他娘的张阿生,敢坏老子的好事!老子今天就把你腿打折!”一个嚣张的声音从人群里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这小酒摊子的老板顿时脸色一白,叹气道:“唉,我就知道那黄骆不肯罢休,阿生他,真是造了孽啊!”
周围的妇人刚才还在对洛清尘大胆的抛媚眼,此刻却恨不得把自己的丰腴身子藏在菜摊后面,生怕被人看到。
人群分开,洛清尘就看到了一个瘦猴儿一样的男子走了过来。
他每迈出一步,脚尖都高高的抬起,在身前绕了半圈才肯落下。
虽然他的目光正在人群里四处张望,似乎在找什么人。不过他的脑袋可高高的昂起,净拿鼻孔看人。
他的后面跟着两个壮汉,手里分别提着朴刀和一根狼牙棒,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
洛清尘看到这景象,开口问道:“店家,这人是谁,怎地如此嚣张跋扈?”
那老板脸上带着愁容道:“看你的打扮,是外地来的吧。你有所不知,这人名叫黄骆,是这华阴县的地方豪绅黄老爷的儿子。
那黄老爷在的时候,对大伙都很好,可惜前些年突然得了场怪病,就此死了。”
周围的茶客接口道:“那黄老爷人确实很好,只是他这个儿子实在是太过猖狂。
以前黄老爷在的时候,还能压得住他,虽然顽劣,但也没有做什么坏事。这黄老爷一走,黄骆竟然结识歹人,到处作威作福。”
“他看上了老李家的闺女,经常上门调戏骚扰。这事儿传的县里都知道,你说这让李家的闺女以后怎么嫁人?”
一个酒客愤愤的拍了下桌子道:“就在昨天,黄骆砸下去十两银子,硬扛着李姑娘就要上花轿。
那轿子还没到地方,就在这市集上,黄骆竟然要在轿子上办事儿。
李家闺女哪能忍受这样的屈辱啊,她拼命逃出轿子就要一死了之,幸好是张屠夫出手,将她救了下来。”
旁边一人道:“要说这张阿生平日里可憨厚,从来不和人吵架,没想到昨天可真是勇敢啊!
他那一身刚杀完猪,还带着猪血,拿着那柄屠刀,愣是把黄骆吓跑了!”
酒摊儿老板说道:“唉,阿生他坏了黄骆的好事,今天定然是难逃一劫啊!”
“这叫什么话!他黄骆欺人太甚,难不成咱们就眼看着阿生被欺负吗!”
一个酒客眼睛有些泛红:“老子可看不惯!”
“就是!”
酒摊儿老板苦笑道:“你们莫要冲动,我也看不下去,可有什么办法呢?你莫要忘了弟弟还在他们黄家手底下做工啊!
这黄家虽然猖狂,但是每年给县衙的钱可不少,就连华山上也受到不少他家的供奉啊!你们,拿什么斗啊!”
“哦?”
洛清尘抿了一口桌上的劣酒,抬眼看向黄骆。
“此等供奉,我华山不受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