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童回答说:
“一共接了三单生意,一单是凡器斧头锻造,两单是灵器锻造,一共收了二十二块低级灵石。”
白尚听完点点头,走到柜台里边看了抽屉,果然有二十二块低级灵石。
他将灵石收起来,心情愉悦。
虽然赚得不多,去掉房租都不剩多少,但是毕竟是第一笔钱。
前世累死累活地给资本家打工,完全没有现在痛快。
回到后院里屋,看到木童将需要锻造的器物都搁置在了房间桌子上,他朝木童点点头,赞许木童真聪明。
他拿起斧头看了看。
确实是最普通的铁器,一点灵气都没有。
另外两件灵器也都是金属制。
看来自己这个店铺什么都能锻造的名声还没传出去。
顾客想当然地认为只有刀叉剑戟这些东西可以锻造。
白尚回头看到木童站在自己身旁,好奇地打量自己,他笑了笑:
“木童,我要工作了,你出去自己玩。”
木童昂起脑袋,似乎有些疑惑为什么白尚工作的时候,自己不能围观。
白尚收起笑容,冷声说道:
“我让你出去没听到吗?”
木童脸上看不出表情,但肯定被白尚忽然变脸吓了一跳,他转身默默地出了门。
白尚见木童走远,在屋子里布置了一个简易的阵法,然后才将手放置在灵器上进行强化。
木童回头看向房间方向,门缝里传来亮光和隐隐灵气的波动。
第二天清晨,隔壁王大爷准时到了,他见到木童很是欢喜,像是逗弄孩童一样跟木童聊着天。
“木童今天几点起床的啊?”
“我不用睡觉。”
“这么厉害呀,那你晚上都干什么呢?”
白尚进到前院,见了这对活宝,自己忍不住乐了。
王大爷见到白尚,满怀期待地问道:
“小李,昨天说的那事,符箓可以锻造吗?”
白尚拿出来王大爷的符箓,无奈地摇摇头:
“让您失望了,这种玄妙的物件确实没法锻造,还差点给弄坏了,不好意思啊。”
王大爷并无失望道:
“没事没事,没法锻造倒也正常,如果这都能锻造,那你真是活神仙了。”
白尚点点头,说道:
“我这秘法也只是比寻常锻造手段多适用一些灵器,并不是万能的。”
王大爷点点头,表示理解:
“是啊,那木童下次接客的时候,说辞就要变一变了,要不然被有些较真的客人逮住由头,死咬不放,徒增麻烦。”
白尚忙不迭称是:
“您说得对,是我疏忽了,幸好开业不久,而且没有在招牌上打出什么都能锻造的旗号,要不然现在麻烦事就多了。”
王大爷笑道:
“是啊,咱这地段平常也见不到几个人,客流量太小。”
白尚看了眼天色,说道:
“您歇着,我还有事,店就交给木童看着了。”
王大爷摆手:
“你去忙吧,我正好没事,教木童改一下迎客的话。”
白尚合手道了声谢谢。
到了甲字区师傅宋观海的锻造铺子,白尚正常上工。
让他意外的是,今天师傅宋观海竟然下场子了。
起初白尚以为宋观海是过来询问二师兄庞建的事情,但宋观海转了几圈,只字未提庞建的事情。
宋观海见到哪个弟子锻造过程有操作不规范,便指出来。
有时候还亲自上阵,示范给弟子看。
这一幕让白尚惊讶得合不拢嘴。
白尚记不清上次见宋观海下场亲自带弟子是什么时候了。
宋观海来到白尚跟前看了一阵,笑着夸了几句白尚,说白尚养病的这些日子,锻造手艺没有落下,反而有所精进。
白尚谢过师傅宋观海。
送走宋观海,几个进铺子早的弟子凑在一块讨论。
今天师傅宋观海如此反常,让他们心神不宁。
其中一人说道:
“我看师傅是放弃二师兄了,这是想重新招纳一位亲传弟子。”
旁边学徒诧异道:
“不是吧,多年前师傅就宣布不招亲传弟子了。”
前一人理所当然道:
“当初以为二师兄可以继承他的衣钵,现在没人了,师姐肯定不会跑来烤炉子的,只能再招一个咯。”
“说的也是哈。”
白尚在旁边听着,仔细琢磨师傅宋观海的用意。
不一会,师姐宋诗又进来,围成一团的弟子们纷纷回到自己的岗位干活。
宋诗朝白尚招手,示意白尚跟自己出去。
白尚跟上去,到了墙边,等宋诗的话。
宋诗开口问道:
“你跟庞建认识时间最长,他跟哪些人交恶你应该也清楚吧。”
白尚点点头。
宋诗又说:
“好,今天我们就去拜访一下。”
“啊?”白尚一愣。
宋诗揪着白尚肩膀,推向门口,催促道:
“啊什么啊,带路。”
白尚无奈道:
“我还有活没干呢。”
“不妨事,我会跟我爹说明情况的。”
两人来到集镇,白尚回忆二师兄庞建曾经跟哪些人交恶。
首当其冲的肯定是自己。
排除自己,那就是另外一个锻造铺子的首席大弟子冯风。
这个冯风的师傅叫冯元山,冯风是冯远山的儿徒,跟庞建差不多,从小就带在身边当儿子养的。
冯元山和宋观海明里暗里较劲多年,年纪大了后,就开始用各自的弟子相互较劲。
所以庞建和冯风自然针尖对麦芒,视对方为死敌。
白尚便带师姐宋诗去找这个叫冯风的。
冯风今日没有上工,两人便又赶到冯风的住处。
砸响房门,里边骂骂咧咧地传来冯风的声音。
一开门,见到外边的宋诗,冯风立马换做笑脸:
“是诗诗啊?前几天就听说你回来了,我还想着...”
宋诗一把抓住冯风的衣领,将冯风给提了起来。
冯风脸憋得通红,他不明白儿时的玩伴为何如此对他。
宋诗也不废话,开门见山:
“我最近到处找不到庞建,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听到这话,冯风无奈道:
“我的姑奶奶嘞,我都大半年没见过庞建了,平时根本没有来往。”
宋诗不知道怎么审问冯风,毕竟熟识,下死手倒也不合适,她便看向白尚。
白尚看了看冯风,他是知道冯风是被冤枉的,他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
白尚板起脸:
“这小子狡猾得很!咱们进去搜一下,看有没有线索。”
“好。”宋诗一把给冯风甩到一边,一脚踹开房门,带头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