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萨满?乌姆心中疑惑的想着。
看着突然冒出火焰的长枪,乌姆哪还敢硬接,它下意识地一脚蹬墙,借着反作用力直接滚到壕沟底部。
不少木签刺入他的背部和腿部,但乌姆似乎毫无感觉,刚才武良义那一击乌姆并没有完全躲开。虽然在千钧一发之际,自己及时逃出了那个人类的攻击范围,但自己的右肩也被这不讲道理的长枪给刮掉小半层肉。
“人类!你!有趣!”乌姆借着坡度,三下五除二地爬出壕沟,它第一次被对手打的如此狼狈,而且这个对手还是人类。
乌姆话音刚落,刚刚跟在它背后的那十几只豺狼人齐齐发出尖嚎,似乎在为自己的酋长助阵。
武良义冷冷地看着它,并不说话。
倒不是因为武良义不屑于跟它说话,而是武良义在等援军,需要拖时间。
刚才如果自己不在场,那么电光火石之间,镇南边的整条防线就要失守,现在不是打嘴炮的时候,而是要抓紧时间巩固防线。
乌姆那布满血丝的左眼紧紧盯着武良义,而武良义也以冰冷的视线回应。
过了一会儿,乌姆突然发出一声冷笑:“嘿嘿,人类,你一个人也想拦住我的血爪部落?”
“谁说我是一个人的?”武良义一脸不屑地反问道。
话音刚落,武良义背后的围墙上便传来一阵弩箭的破空之声,十几只弩箭随即便射向离围墙最近的乌姆。
武良义知道,自己的弩箭小队到了!
乌姆没想到小小一个人类部落,居然还有弩箭这种他只在兽人大军中见过的“高科技”武器,一时不慎,竟然被一波偷袭成功!
这次弩箭部队用的还都是武良义从商城里买来的带铁箭头的高级货,对乌姆这种靠着皮糙肉厚的生物效果拔群,十几只弩箭,有近三分之一都留在乌姆的右臂上。
一股混杂着屈辱、不甘、愤怒、诧异的感情自乌姆脑中炸开,完全淹没了他那本就不多的理智。
“吼!杀光他们!!!!!”乌姆咆哮着冲向壕沟,趁着十字弩上弦的空档,它故技重施,又一次准备越过壕沟。
武良义哪肯让它得逞,挺身就是一枪刺出,不过这次武良义知道乌姆会空中变向的绝活,手中不自觉留了三分力道,方便后续变招进攻。
可他没想到的是,这一次乌姆居然不闪不避,就这么直挺挺地撞向枪尖,竟是拼着受伤,也要和武良义拉近距离近身缠斗。
此时再发动技能为时已晚,武良义只好握着枪用力往前一送,争取多造成一点伤害。
看着迎面刺来的长枪,乌姆只是用自己的爪子轻轻一拨,让长枪避开自己最致命的要害部位,然后任由枪尖在自己身上留下一条触目惊心的伤痕。
眼看着乌姆爬过矮土墙,武良义果断把手中的长枪扔给旁边的民兵,他掏出插在自己手边的工兵铲和一柄从乔那里借来的单手锤,摆出一副战斗的架势。
武良义的目光死死锁定在乌姆身上,他一边盯着乌姆一边吼道:“这个家伙我负责,你们看好!别让其他豺狼人过来!”
“去死!”乌姆看到眼前这个人类居然在和自己战斗时,还敢发号施令,也不顾肩膀和身体上的伤痛,直接向武良义扑击而来。
武良义甚至能闻到它嘴中的腥臭味。
乌姆不知道的是,近身搏斗,正合武良义的心意。武良义巴不得贴脸放技能,让这头豺狼人吃个满伤,直接秒杀。
武良义左手举起工兵铲当盾牌,以一个类似铁山靠的动作,直接冲进乌姆的怀中。
乌姆看着武良义投怀送抱,根本不管他的企图,而是直接举起双爪,这就要给武良义的两肋开几个血窟窿!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乌姆那杀敌无数的长爪,此时竟然显得略微有些笨拙,还不如武良义手中那把单手锤。
火焰斩击!
被烈焰点燃的单手锤直接敲向乌姆的右小腿!
一般来说,这种别扭的发力姿势是无法造成太大伤害的,即使击中小腿,对于豺狼人来说也是不痛不痒,连打瘸都不要想。
乌姆也正是知道这点,才肆无忌惮的放开破绽让武良义随便攻击。
但乌姆不知道的是,火焰斩击还有一次额外伤害!
“喀嚓”一声脆响,单手锤敲碎的好像不是豺狼人的小腿,而是一块酥脆的饼干。
乌姆突然觉得右腿失去了支撑,整个人都失去了平衡。
这是怎么回事?乌姆心里还在疑惑。
可随之而来的剧痛打断了它的思考,被敲碎骨头的小腿再也支撑不起豺狼人高大强壮的身躯,在被一锤子砸断腿后,乌姆再也站不起来了。
看着疼的满地打滚的豺狼人,武良义随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汗臭味和血腥味混杂在一起,直窜进鼻腔,让人鼻子痒的想打喷嚏。
“你们几个,拿长枪钉死他,不要靠近,用石头砸!”
出乎意料的轻松解决掉一只头领后,武良义也没空补刀,在给身旁的几个民兵吩咐几句便匆匆离开。
由于和乌姆战斗结束的太快,血爪氏族的其他豺狼人还没发现自己的酋长已经被放倒。都还在遵守着酋长刚才的命令,试着跨过壕沟。
在武良义过来支援前,已经有两只豺狼人成功的从防守薄弱处跳过壕沟,进入人类防线。
看着这些家伙,武良义也懒得和它们周旋,仗着自己的属性高反应快,直接几锤子砸断腿,然后就交给旁边的民兵辅兵们处理,自己也不贪那百十点经验值。
由于弩箭部队和预备队都已经到位,每一只豺狼人都要面对五六个人类的同时,还得留心时不时飞过来的弩箭,更别说中间还有壕沟阻拦,根本没什么太好的办法突破。
随着时间流逝,也有越来越多的豺狼人发现自己氏族的酋长居然失踪了!
这是什么情况?刚才那么大一个酋长怎么突然就没了?不时有认识的豺狼人,互相用眼神交流着自己心中的疑问。
“酋长?”一头豺狼人突然指着壕沟对面惊呼道。
旁边的豺狼人们都顺着指引看过去。
一个右眼烧毁,左眼血红圆睁、满脸疤痕的豺狼人头被挂在长枪上,高高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