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来到李府,飞快地跑回自己住的小院落。推开门,一眼就看到“飞飞”还躺在床旁边。
熊倜几步并一步往前走,从门边直接跨入到床前,抓住“飞飞”,紧紧地握着剑柄。
熊倜的眼角微微渗出些泪水,他忘情地抱着“飞飞”。
他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喃喃地说道:“飞飞,飞飞,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我的好兄弟。”
他恨不得把自己如何是死里逃生的经历完全都告诉“飞飞”,他提起“飞飞”,急忙跑到院子里,站立在院子中央。
太阳已经向西边慢慢移动,快落下了山坡。
夕阳的余晖洒在院子里,给院子里所有的植物都罩上一层金沙。
熊倜看着西边的太阳,感觉浑身的骨头痒痒的,有一股热气在血脉中穿梭。
他一个转身,单脚跳起,臂膀带动肘,一脚前,一脚后向东边刺去。
他很自然地使出“朝阳东升”。剑的方向与太阳的方向正好成一条直线,剑光大长。仿佛他的正前方有一个正在像自己发起攻击的敌人,他一剑刺中了那人的心脏。
熊倜落地,保持这个姿势,稳稳地站立了一会,剑一动不动地在阳光下发出冷冷的杀气。
熊倜一个回身,整个身子稍微倾斜一点,借助脚蹬地的力量,剑从下面往上刺,直接刺向空中,跃起。“艳阳高照”。好像他把前面这个敌人刺死之后,他的同伙又冲正上方向他发起攻击。
他感觉正上面的敌人借助空气的力量,再往下压自己的力量。他不断冲破这股力量,飞飞也在吸取太阳的力量。
瞬间,他感觉于飞飞融为一体,有一种剑和人都一飞冲天的气势。
他一个前空翻又落在地上,有些站不稳,身子下意识往后弯曲着向后面退了几步。
他用剑刺在地上,支撑了一下,又弹起来,弯曲的身子直了起来,使出招“烈日当空”。
以前练这一招的时候,师父告诉过他,就是站稳了,也要假装站不稳。让敌人觉得自己快被打倒了,放松警惕。
然后借着弯曲之后反弹的那种冲力,趁敌人不注意,强攻。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敌人,打敌人措手不及。
他脑海中冲突又出现了一个画面,前面有一个人正站在那里,看自己是不是要倒下了,似乎真等着看笑话。他快速词过去,感觉速度比以前要快很多。
接着,他又一个后空翻向西边快要落山的太阳刺去,落地,快速后退几步,连续翻了几个跟斗,跳跃好几米,又使出一招“夕阳西下”。
熊倜的速度越来越快,他的剑不再停留,连连出手。他感觉前面有很多的敌人,他每次跳跃的时候,就刺死一个。
终于,他落地了,这次却稳稳地站在地上。两脚像是沾在地上一样,整个身体往后靠,靠着腰部的软力,用“飞飞”向后面刺去,右手扫了一个半圆,又使出“醉看夕阳”。
这一招杀伤力度很大,他想起在冲出暗河的时候,逍遥子被暗河的杀手团团围住。当时,暗河杀手的剑纷纷驾在逍遥子的背上,逍遥子一个转身,双脚沾地,就是使出的这一招式,让敌人纷纷倒地。
以前他在使出这招的时候,总感觉力量使不出来,没有做到刚柔并济。这次感觉腰部也软了,手腕的力量也软了。
逍遥子和夏芸,看到熊倜在练剑。
逍遥子看到熊倜使出这一招式,显然是掌握了要领,脸上露出少见的喜欢。他不由自主地说:“他这次经历了前所未有的折磨,反而给他注入了一股力量,激发了他内心的潜能,对剑招的领悟也大有提高。动作是连贯不少,就是还没有能使出剑气。”
夏芸冰冷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他那么多日不练剑,对这剑有了情感。在被关着的时候,他肯定无数次想用剑劈了那些人。现在拿到剑了,一定会抒发心中的怨气。他开始学会与飞飞进行灵魂的沟通。”
夏芸心想:一会我试试他。
“啪啪啪!”逍遥子在一旁给熊倜拍手鼓励。这是熊倜练剑以来逍遥子第一次当着熊倜的面鼓励他。“虽然很久没有练习了,但是剑法依然没有生疏,很不错。”
“师父!这是我练剑以来,你第一次夸我。”熊倜回头,看着逍遥子和夏芸站在旁边,瞬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他完整地,连续使出了整套的剑法。“爽!我好久没有这样活动筋骨了。这次感觉很不一样。”
“你这只是把招式更熟练了,但是对于招式的连贯,如何发出剑气,还要练习。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突破的,有时候需要机遇。”
“师父,我以后会更加努力提高自己的。不过刚才,徒儿也觉得自己和以前使出剑招的时候,很不也一样,顺手很多。”他脸上有出现憨厚的笑。
正在他得意之时,夏芸一个前空翻,同时向熊倜甩出三根金针。
“你干嘛谋杀亲夫啊!”夏芸落地的时候,三根金针被熊倜用剑挡住,三根都落在旁边的树上。
夏芸也笑了笑说:“功夫不仅没有退步,还略有长进。”
夏芸又皱起眉头,看看熊倜还缠着白布的身体,有些心疼地说:“不过,我还是不支持你那么快就去找王栋报仇。”
逍遥子又咳嗽了两声说:“我到前面去看看。”
熊倜跟在自己身边那么多年,他知道熊倜虽然表面很听自己的话。但是有时候脾气倔的时候,怎么说他都不听。
他也不支持那么快就去找王栋报仇,看看夏芸能不能劝动他。
夏芸说了很多话,她让熊倜不要那么着急报仇,来日方长。
夏芸说什么,也不能动摇熊倜要报仇的心。熊倜非要现在就去,他已经等不及了。
最后还是熊倜赢了。
月明星稀,夏风吹拂,京师的夜依然很安静。
熊倜拿着“飞飞”在屋顶快速地走着,虽然说是走,对常人来说,如同飞。走不了几步,熊倜就从这个屋顶跳到下一个屋顶上。
夜色下,夏芸看着熊倜,他已经是一个合格江湖之人,他已经不是那个初入江湖的傻孩子。
夏芸也跟在后面。夏芸不放心当然只有陪着来。熊倜如果真的被抓了,脱不了身,她还能用她的身份压压阵。
两人来到了王栋的家。
熊倜小声地问夏芸:“你知道不知道,他住在哪间房间。”
夏芸摇摇头说:“我怎么可能知道,我跟他又不熟悉。”
“那我们就只有一间间地找了。”
正在他们不知道如何下手的时候,看到王栋从家门口走出来。
“这家伙这么晚去哪啊?”夏芸很好奇。
熊倜沉着地说:“管他去哪,在路上更好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