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匆匆回到李府,逍遥子已经睡下了。
他敲敲逍遥子的门。看到师父已经睡下,熊倜本想明天找个机会再告诉逍遥子。可是逍遥子说过要带欧阳莹一起去。熊倜怕明天欧阳莹会一直缠着逍遥子,没有机会说。只好提前先把事情跟逍遥子说清楚,必定此事事关重大。
“师父,我是倜儿。有事情要跟你说。”
“进来吧。”逍遥子把房间的灯点亮。
“师父,这么晚打扰你休息了。我有事情要跟你说。”熊倜走进去很认真地跟逍遥子说。
“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逍遥子看着熊倜这副样子,一时不知道他要说什么。猜想:难道是皇宫又出什么事情了?
“师父”熊倜把在皇后宫中听到的事情都告诉了逍遥子。
逍遥子并没有很惊讶,他沉思了一会说:这么说来。莹儿的全家是被皇后杀害的。
“师父,我有个大胆的猜测。”熊倜把他猜想是皇后派人杀了熊家庄这件事情告诉了逍遥子。
逍遥子又点了点头说:“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我觉得你这个猜测有一定的道理,也许是正确的。把我们所知道的事情全部组合起来联想,最有动机的就是皇后。”
逍遥子跟皇后不止打过一次交道,他十分清楚皇后是什么样的人。
“这件事情不能告诉莹儿,你也告诉魔女一声。你们在皇后宫中听到的一字一句都不能说出去。否则要招来杀身之祸。”
“嗯!师父,我会告诉芸儿的。”
“我这次去查是什么人血洗暗河,我就顺便把熊家庄和莹儿家这两件案子查清楚。有了证据再说。”
“好!一切听从师父做主。”
“早点去睡吧。你也睡不了多久了。”逍遥子拍拍熊倜的肩膀,心疼地说。
不过多久,天空中就亮起了鱼肚白。有一丝红云在遥远的天边浮动着。
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天一亮就出发了。夏芸在前面带路,逍遥子在后面断后。熊倜则在整个队伍中游荡,保持队伍的速度,视察特殊情况。
这次,福王果然乖乖地跟着队伍出发了。他坐在车上,看着前面骑着白马,男扮女装的夏芸,是又爱又气。
熊倜视察完一遍队伍,正好从他车窗边走过,看着他又在不怀好意地看着夏芸,就知道他心里又在想什么坏主义。
他看着福王说:“福王殿下,你不记得那天发生的事情了?现在你可是在我的手上。那天救你的黑衣人也不一定每次都会出现。”
熊倜的话打断了福王的色心,福王看着他,继续听他说。
熊倜骑着马慢悠悠地继续说:“听说山东那边盗贼四起,说不定到了山东,你被什么盗贼看中,一刀宰了你,就不好了。”
“你别拿这个来吓本王!保护本王是你们的责任。本王要是有什么闪失,皇上一定不会绕过你们。我母亲郑贵妃,也会把你们生吞活泼了。”
熊倜听到他的话抬了抬眼皮,深深地吸了口气。“对。是这样!保护你是我们的责任。”
他说着把脸凑近福王,说:“可是,要是万一,我说的是万一。我们在与盗贼打斗的时候,刀剑不长眼。那个盗贼要是使用的武器是飞刀之类的。”
他说着对着福王的额头戳了一下,说:“你这个脑袋总是探出来,那飞刀要是一个不小心,两个不注意,或者说那个盗贼的手法比较好。飞到你额头上!狠狠地插在你的脑子里。”
说着他又在福王的额头上弹了一下,“啪”!他继续说:“说不定这一下,脑子里面的浆水都给你打出来。所以啊,你还是乖乖地躲在车里,什么时候都不要把你这颗脑袋探出来。”
“哼!”福王用力甩了一下帘子,躲进去了。
熊倜又冲车窗鄙视了一眼,心想:要不是潜龙让我以大义出发,像你这样的人,我一定宰了你。
“驾!”熊倜加快速度往前骑,骑到夏芸的身边说,“芸儿,你小心点。那个福王经常在后面偷看你。”
夏芸瞅都不瞅,面无表情地说:“知道他就是这样的德性,我会离他远远的。”
“你在前面带路,我去盯着他,免得他又甩什么花招。”熊倜还是不放心。
夏芸听了这话,嘴角微微一翘说:“怎么,吃醋了?”
“额”熊倜一时找不到说的。什么时候夏芸也变得这样的调皮了。
“不用管他了,你在前面陪我吧。”
队伍走官道,一路上在驿馆换马休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连续走了好几天之后。他们到了沧州。沧州离山东境界已经不远了。
这一天,他们还是选择在驿站休息。
逍遥子、熊倜、欧阳莹、夏芸,他们坐一张桌子。福王则带着他的贴身侍卫坐另一张桌子。
“倜儿,前面就到山东境内了。我们就要分道扬镳了。你一切都要小心。”
“方向吧,师父。我会小心的。”
“这一路走来都很太平,我怎么感觉有些不正常呢。”夏芸皱起眉头,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不是说走官道就要安全许多吗?”熊倜看着她安慰道,其实他早就感觉道不对劲了。
“话是这样说。但是这一带盗贼都很多。为什么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呢?”夏芸心里很不安心,越是快到山东,她的心就越不平静。
她不禁感叹道:“要是这一路都这样平静,我们能顺顺利利地把该办的事情办好也不错了。”
“那些小毛贼不敢出来,也许是他们怕了我熊大侠的这把悠然神剑。”说着,他提起“飞飞”又挥舞了两下。一剑向福王刺去。
福王正在端着茶杯喝茶,这一剑吓的福王把茶杯都掉下来了。
“熊倜,你干什么!没有看到本王在喝茶嘛。你这是以下犯上。”
熊倜看都不看他说:“我是看到您前面有只蚊子,用剑帮你驱赶驱赶。”
欧阳莹看着福王那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说:“他好胖呀!胆子好小呀。他的胆子和体重都不太一样。”
“倜儿,把你的剑收起来。”逍遥子斥责道说,“他再怎么不好,也是皇子。更何况挡着那么都人的面,你还是客气点。你这一路给他受的气也不少了。”
“哼!我要不是为大局着想,看我不一剑宰了他。”熊倜说着又恨了福王一大眼。
“现在也是下午了。我们今天就在此处休息一个晚上。顺便研究一下,你们山东的路线怎么走。安排好之后,我们也就差不多该去洛阳了。”逍遥子语重深长地说。
“来人!吩咐下去。我们今天就在这住一晚。明天早上启程,加快速度,在天黑之前赶到德州。”熊倜很严肃地说。
“山东的灾情,有两个地方最严重。一个就是德州,还有一个就是临清。”
夏芸一边说一边拿出随身带的地图,指着地图说:“估计我们处理完这两个地方的灾情,再顺道走聊城、菏泽。之后就能进入河南境内,再由开封去洛阳。”
“师父,那我们走哪条道呀?”欧阳莹双手捧着一个茶杯,盯着地图说。
逍遥子正拿着茶杯要喝茶,听到欧阳莹的话,回答说:“我们把他们送到德州之后,就掉头去邯郸,然后再去开封,最后去洛阳。”
逍遥子又看了看夏芸刚才规划的路线说:“恐怕你们还要去一趟济南府。我听说皇上诏发通州仓米七万石救济饥民,发临清、德州二仓米十万石平粜,并发北直隶各地备荒米以及收买邻近丰收地区的杂粮,资助饥民,克服灾荒。”
“可是效果不大,估计是有人欺上瞒下,把粮食克扣了!”欧阳莹把逍遥子的话抢了。
“你怎么知道啊!”熊倜很好奇地看着欧阳莹。
“跟师父那么久,师父说话的习惯我早就知道了。要是没有什么事情,师父估计就不会让你去济南府了。大笨熊就是笨。”说着欧阳莹又给熊倜做了个鬼脸。
熊倜摇了摇头十分无奈。他又看了看地图,德州、临清、济南正好是一个三角形。怎么都不顺路。
熊倜看着地图疑惑道:“我是先去济南呢,还是先去临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