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逍遥子一行人很快就來到渡口。
熊倜望着滔滔的江水,一条小船都沒有,心里立刻就急了说:“师父,我们怎么过河啊,”
逍遥子四处张望,回答道:“这岸边什么都沒有,只有游过去了。”
“师父,这水与当年暗河那条河水相比如何,”熊倜眉头紧皱。
“待我找块石头试试便可知。”逍遥子说着捡起一颗石头往水里扔,只听得“咕嘟嘟”泛起鱼津,沉下水底。
“这水如此深,我看是游不过去了。”熊倜看着掉进去的石头,认真地说。
“熊倜哪里走,”熊倜还沒有想清楚下一步该怎么办,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孙云鹤站在一颗大树上。
“熊倜,你还是乖乖跟我们回去吧。”许显纯一个前空翻,站在熊倜的面前。
“熊倜,把我的秘籍换给我。”田尔耕也追了上來。
熊倜看着他们三人心中十分厌烦,大骂道:“你们三个癞蛤蟆,怎么总是追着我们不放啊,”
“废话少说,”孙云鹤说着从树上跳下來,他刚要出招,田尔耕就拦着他说,“你这次可一定要把你的五彩弹丸藏好,别又被熊倜这小子偷走,”
“你们三个都受了伤,这次让我出手把他们都收拾了。”
熊倜声音传來的方向看过去,一张既陌生又熟悉的面孔。此人踩着河边芦苇,轻快地向这边奔过來。
他迟疑了一会,锦衣卫指挥使崔应元。这个人的武功在许显纯之上,至于有多厉害,熊倜一点都不知道。不过,从他刚才的步法來看,轻功应该很不错。
熊倜目光迅速移到他腰间,心中疑惑:他用的这是什么武器。有点像剑,有点想刀。
忽然,崔应元从腰间把自己的武器抽出來,在空中挥动了几下。
“锏,”熊倜终于看清楚他用的武器是什么,他嘴角微微上翘,我打过那么多次,还沒有跟用锏的人动过手,今天我得会会他。
他想着众生一跃跳过去,神剑横扫,一剑刺向崔应元。
崔应元双手握着双锏,一锏立下挡住熊倜这一剑,另一锏狠狠打在熊倜肚子上。
熊倜后退几步,崔应元双锏横扫过來,熊倜急忙弯下身子,锏的一条棱从熊倜的背上扫过去,“啊,”熊倜惨叫一声,他不用看也知道后背有一道长长的血痕。
他刚直起身上,崔应元一锏向熊倜左肩膀打下來,熊倜顿时感觉他这一锏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打碎了。
他身子下蹲,反手一剑,崔应元往后退了一步。
崔应元毫不迟疑,双锏又往下横扫攻击,熊倜的下盘。
熊倜又急忙跳起來,心想:这小子不管是力气还是攻击速度都比田尔耕他们三个要强很多,看來这次魏忠贤是下狠手了。
他还沒有想清楚怎么对付崔应元,崔应元双锏向熊倜的头上劈來。
熊倜举起剑当着双锏,崔应元用力往下压,熊倜双脚支撑不住,慢慢地往下弯曲。熊倜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顶住崔应元,他奋力一拼,把崔应元又顶了起來。
他直起身子,慢慢往后退,崔应元步步逼近,熊倜咬着牙一下把崔应元的双锏顶了起來。
崔应元身子往后仰,右脚往后退一步。他看着熊倜双锏再次向熊倜压下來,熊倜再次顶着双锏,剑锋和双锏相互摩擦,溅起点点火花。
崔应元迅速往后退,熊倜也快速往后退,双锏的末端与剑身滑落的那一瞬间,熊倜趁机一脚踹向崔应元的肚子。
崔应元往后退了一步,顺势挑起熊倜的剑。熊倜手一滑,剑被挑到空中,熊倜跳起來伸手去抓剑。
崔应元也跳起來,一锏向剑一样刺向熊倜。
熊倜一脚踢在他的锏上,借助这股反弹力,在空中一个前空翻,抓着剑柄,稳稳落在地上。
他刚落在地上,崔应元的双锏就打在他落地的位置,地上的泥土飞溅。
熊倜急忙往后退,跳到一颗大石头上。崔应元扑了过來,熊倜一剑刺向崔应元的脑袋。
崔应元侧着身子,同时双锏打在熊倜刚才站的大石头上,“轰”大石头瞬间被崔应元打得粉碎。
熊倜愣了一下,据说这锏的杀伤力很大。如果功夫到家,在沙场上,就算隔着盔甲也能把人打死。
熊倜之前对锏的杀伤力还持怀疑态度,现在看到崔应元这一招,熊倜是彻底信服了。
“啊,”崔应元双锏架成一个“十”字,向熊倜的脑袋劈下來。
熊倜急忙后退,心想:你刚才能把石头打碎,我跟你打,我这脑袋不是要开花。不行,我不能硬拼。
熊倜想着,眼睛盯着崔应元,身子不断迅速往后退。
崔应元拿着双锏向熊倜撤退的方向杀來,锏的末端与地面摩擦,把地上的泥沙溅了起來。
熊倜退到一棵大树前,他后脚踩在树干上,一股剑气从手臂上用出來,透过剑身,刺向崔应元。
这股剑气正好打在崔应元左手上,他下意识把左手的锏掉在地上。
熊倜乘胜追击,一个前空翻,单脚收起,使出“朝阳东升”瞄准崔应元的心脏刺过去。
这股剑气正好打中崔应元的心脏,崔应元身子自然后退几步。
只是这剑气的杀伤力跟剑比起來还是有一定的差距,这一剑气对崔应元來说,并沒有太大的伤害。
熊倜加快速度,使出无尘道长教自己走了七星步,迅速奔到崔应元的身边,一剑刺向崔应元的心脏。
“嗯,”熊倜位置是刺准了,可是他这一剑并沒有刺穿崔应元。
崔应元的里面不知道穿了什么东西,他这一剑被挡住了。
熊倜忽然想起无尘道长那句话,这把悠然神剑其实是剑鞘真正的神剑还在这剑鞘里,若是遇到强劲的对手,这剑鞘就沒有用了。
“小子,你怎么不刺了。”崔应元故意挑衅道。他说着双锏向熊倜再次劈下來。
“啊,”熊倜急忙下蹲,用脚攻击崔应元的脚踝,崔应元跳起來。
熊倜从缝隙中跳了过去,躲开崔应元的攻击。他步子太快,一下沒有站稳,脚一滑,滚了一段距离,撞到一棵大树上,又弹了回來。
他迅速直起身子,看着不远处的崔应元。
崔应元在空中又挥舞了一下双锏,目光中透出阵阵杀气。
熊倜打量了一下崔应元整个身体,目光锁定在他脖子的周围,心想:既然他的腹部沒有办法刺透,如果要杀了他,那就只有攻击他的脖子。
熊倜忽然又想到,无尘道长的清风剑法,一招致命就是攻击对手的颈动脉窦。
他又跳起來,看准崔应元颈动脉窦的位置,走着七星步,崔应元也不迟疑,举起双锏向熊倜杀过來。
熊倜越走步法越快,两人接触的时候,熊倜一剑刺向崔应元的脖子。
崔应元身子偏了一些,熊倜的清风剑法也沒有练到出神入化的地步,这一剑,剑锋从崔应元的脖子上擦边而过,并沒有刺死他。
崔应元的双锏也沒有杀到熊倜,锏的棱边从熊倜的手臂上擦了过去。
两人就在这样快速攻击中擦肩而过。
田尔耕一看,崔应元又处在下风,再这样打下去,熊倜又会逃跑,他手掌暗暗运足内力,寒气从掌中慢慢渗出來。
崔应元摸了摸脖子上的血迹,说:“小子剑法不错啊,”
“彼此彼此,你的锏法也不错。只是,自古以來,这锏都是忠义之人所用,如今却到了你这样邪恶之徒的手里。真是辱沒了先人,”
“小子,你说什么呢,”崔应元怒吼道。
正在这个时候,他看准熊倜的后背,跳起來,一掌打过去。
“二公子,”老和尚二话不说,急忙跳上去接了田尔耕这一掌。
“啊,”熊倜纵身一跃,一剑刺向田尔耕,扶着老和尚,他又看了一眼逍遥子,“师父,我们快走,”
逍遥子双手握住掌里,打在地上,顿时泥土四溅,空气中也布满灰尘。
逍遥子抱起旁边的欧阳莹,转身,大步往前奔去。
大家又跑了一段路,老和尚口吐一滩鲜血。
“啊,”熊倜十分忽然感觉很难受,“大师,你怎么样,”
老和尚摇摇头,“就这一掌,我还是受得起。”
熊倜看看后面,松了口气说:“还好,他们沒有追上來,不过,我们得赶紧找个地方养伤。”
老和尚探着头四处望了几眼说:“二公子,再走几里路就是仙人渡了,熊总兵他们就在那镇守,我们看我们过去找他们。”
“对,我们身上什么都沒有,倜儿和大师都受了轻伤。我们看我们就到仙人渡去把伤养好,再做打算。”朱仙儿说着。
“仙人渡,”欧阳莹又眨巴着她拿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老和尚,“仙人渡是什么地方,”
老和尚回答道:“仙人渡是一个镇。相传有一个县令渡河避难于此,苦无船只,忽有一老翁驾一直木而至,大呼曰:“渡此生,渡此生,”县令乃乘而渡之,及登岸回视,老翁及直木已不知去处,县令恍然有所悟,知此翁乃仙人也,故以名之。”
“哈哈,原來如此,仙人渡沒有老翁倒有熊总兵。”
逍遥子摇摇头,看着欧阳莹那天真浪漫的样子,觉得十分可爱,温和地说:“事不宜迟,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大家又向仙人渡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