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岖的山路很不好行走,熊倜心里很着急,他心里想着逍遥子,想着自己的娘,还有夏芸,他有好多好多的事等着去做。
熊倜心里着急,一直用云空走的绝技在向山上爬,这绝技消耗了不少的内力。熊倜爬了一阵子,看看山峰高耸在眼前,心想:再这样下去自己沒到金顶就会累死的。
熊倜恢复了行走的速度,一边看着山景。天完全黑了下來,山间沒有什么人走动,只有他自己在林中穿越。熊倜走着走着,前面一块大石头横在路上,他纵身向上跳上悬崖。
翻过悬崖前面视线宽敞多了,不远处有无数的石梯。熊倜快速地飞跑过去,沿着石梯向上爬。也不知道爬了多久,一座红色的拱门映入眼帘,门上方书写三个大字:“一天门”。
熊倜看看这就是一座城门样式的通道,两边树木林立,时值初冬,树叶几乎落尽,只有几片黄绿的叶还粘树枝上在风中摆荡。
熊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稍稍休整了一下就一级一级地向上走去。还沒走到天门,就看到天门两边站着两个道士,正是在上黄龙洞前狭路上阻拦自己的那两个道士。
熊倜心想: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又遇上了啊。可是,这是通往山上的路,也不知道还有别的路沒有。就是有,一定也有道士把守。不管那么多了,硬着头皮往上走就是了。
“你这小子怎么还往上走,不知道上面是武当山禁地,非武当弟子不能上去的。”其中一个道士对熊倜白了一眼说着。
另一个道士到有些友好地看了熊倜一眼,说:“小子,你从何方來,上武当山有什么事吗,不妨说來我听听,要是可以帮你一下,也许不用上到山顶就可以回去了。”
“你怎么知道我要上山顶啊,”熊倜就是笨,道士不过就是一试,他就上当了,暴露了要上山顶的意图。
“吆喝。这小子还真要上山顶,”两道士大声地笑着。
笑声中,风痕道长从山下飞一样地赶來,看來熊倜走的是山道,风痕走的是大道,大道也许要绕一些路,熊倜到比他先到了一天门。
风痕道长看到熊倜被拦截在天门外,实属意料之中的事。
“掌门师兄。”两道士看到风痕道长走上石梯,來到一天门外,连忙伸出右手,弯曲拇指和食指,伸直其他三指弯腰行了个礼。
风痕道长走上一天门,站在天门外,转身对着熊倜,两眼看着他说:“小友,上我武当山金顶还是意图我七十二策,”
熊倜打量了一下三人,只有风痕道长是黑色的道袍,胸前还有一个太极图。另两个道士的道袍是蓝色,袖长随身,袖很宽大。下配一条灯笼裤也很宽大,在裤脚加了裹腿。
三人头上都有一字巾,用青布做成布带,端头用优质木雕成太极卦扣相互衔接。熊倜到是见过这种头巾,平时为了固定头边沿的短发所戴。该巾扣上为“混元圈”,散开为“一”,正体现了“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教义思想。
正在熊倜打量三人的时候,从里面又走出一个道士,头上也戴着一字巾。穿着的道袍和风痕道长一模一样,穿着黑色的道袍,胸前也有一个太极图。
道士见了熊倜,直接双手抱拳拱手,略微弯腰示意,口称:“无量天尊。”
风痕道长看到这个道士,拱手作揖,鞠九十度,说:“打扰师兄清幽了。”
道士看看熊倜,友善地说:“小友,你上山要取我武当山之镇山之宝,”
熊倜想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如就承认好了。“是。听闻这七十二策本來也不是你们武当山的,是因为我师父的师父在边疆立了战功,皇帝赏赐的。所以,我今日來取算不得是抢你们的吧。”
道长听了熊倜的话到是沒生气,好言好语地说:“皇帝赏赐给了武当山就是武当山的,是何原因已不重要。如果小友致意要取,只怕这一天门就过不去了。”
道士还是友好地看着熊倜说:“这一天门由掌门和我两个师弟把守,在武当山我们这一辈有四个师兄弟,分别是风雨雷电。风痕道长是我武当山掌门,武功小友早已经见识了。”
熊倜看看风痕道长,刚才风痕道长在自己的剑气强攻下还稳如泰山,确实让自己吃惊,不过,自己还是冲过來了。不由有些得意地说:“见识过,见识过。”
“呵呵。”风痕道长看到熊倜不屑的样子,知道刚才熊倜用清风剑法自己沒提防,一下让熊倜跑过关卡,熊倜还在沾沾自喜。风痕道长也是一时大意,他最厉害的武功本是迎风展剑,熊倜的剑气对他丝毫沒起作用。
其实熊倜是遇上劲敌了,风痕道长也是个好胜之人,此时站在一天门外看着熊倜说:“小友,要是我在你的剑气下动一动,就算是我输了,你就可以过去了。”
熊倜一听在心里划算了一下,莹儿说我笨,我看这个风痕老道更笨,你就是赢了,我又沒说我不上山了。何不一试。
“好。”熊倜说着,飞快地举起悠然神剑,“醉看夕阳。”熊倜两脚像沾在地上一样,整个身体往后靠,熊倜两眼看着一天门外的石梯,几乎都要倒下了的时候,剑向后面一点,翻转身体右手扫了一个半圆,举起悠然神剑使出一招“日暮东风怨啼鸟”向风痕道长刺去。
“嗖。”剑气打到风痕道长的身体前面,自然分开成两路,从风痕道长的左右两边打向后。穿着蓝色的两个道士一左一右正好伸出一剑,“呼。呼。”两下,地面风起,吹得身上的蓝色的道袍在风中摇摆。
熊倜定眼一看,风痕道长还是站在一天门外,道袍都沒动一下,别说人了。
熊倜把剑柄握在腰间,正要发起第二次剑气,最后出來的那个道士上前说着:“这小子还有些倔强,掌门师弟让我和他玩玩。”
熊倜看看他说:“你是风雨雷电那一个啊,”
“有风沒雨怎么行啊,我是雨色,后面那两个是雷鸣、电闪。”
雨色说着双手向天空一挥,随着一股强大的空气向熊倜扑了过來,空气中好像还带着丝丝细雨。
熊倜來不及躲开,风雨中连眼睛也睁不开。一下子就滚下石梯,“咕咚咕咚”一直滚到最下面。
熊倜翻身坐起來,看着高高的石梯感觉像一个巨人在嘲笑自己,好像在说:你小子就那点武功,也敢來武当山撒野。
山风从熊倜的身边吹过,熊倜在风中站起來,一步一步又石梯上爬去。
也不知道爬了多久,熊倜又來到了一天门外。风雨雷电四道士仍然站在天门外等着他。
雷鸣和电闪相互对视了一下,一左一右向熊倜走了过來。
“小子,别自不量力了,从哪來滚回哪去。”
熊倜也不知道谁是雷鸣谁是电闪,只听得另一个道士说:“小友,这武当山可不是随意來的地方,你要有什么事说我听听,要是在理,我帮你给掌门师兄说说。”
熊倜看着他们,一股强劲突然从身体里面升起,他用手揉了一下眼睛说:“我不像有些人偷袭,我正大光明地给你们说,我要闯天门了。”
熊倜双手合拢,两手交叉地摩擦着,一股剑气从丹田慢慢聚积。熊倜两手慢慢推出,“轰。”剑气如潮水一般向一天门涌去。
“哗啦啦。”一天门上的瓦片和墙上的泥土在剑气中落了下來。
四个道士脸色突变,风痕看到一天门的红泥墙碧瓦在熊倜的掌风下破碎不少,也惊骇地看着熊倜。
四道士相互看看,大声地喊着:“东方青龙,西方白虎,南方朱雀,北方玄武。”
风痕道长一边大喝一声,一边站在一天门外最前面的地方,和另三个道士分别站成四角。
熊倜看到知道又是什么阵法了。心想:这武当山的臭道士就是爱玩这些破阵。等我先学师父看看这是什么阵也好破了给他们看看。
“小子,识得此阵,”雨点比其他两个道士要和善一些,比风痕道长就更友好多了。
熊倜想想,这武当山是道教圣地,听师父说过:天地初开,一切皆为混沌,是为无极阴阳交合,阴阳二气生成万物是为太极清者上升为天,浊者下沉为地,分为东,南,西,北四方,每方各有一神首镇守,东方青龙,西方白虎,南方朱雀,北方玄武,是为四象。
智者伏羲,凭日月升降悟出乾坤之奥,从而创出卦,分为乾,坤,艮,震,巽,坎,兑,离,由卦图又衍生出门,休,伤,生,杜,景,死,惊,开。
自己已经闯过了七星卦阵,想來这阵就叫什么四象阵了。熊倜虽然识得是什么阵,在心里一想,我为何要告诉这些臭道士呢,熊倜假装不知道地说着:“管你是什么阵,我就一剑挑是了。”
熊倜不自觉地走出了清风步伐,先左走一步,又右走一步,很快直接冲入过去。
熊倜的剑直刺向阵中,让风痕道长和三个道士大吃一惊。人人破阵是从阵内冲向外,熊倜却从外先冲入阵中,到是他们沒想到的。
这风雨雷电要是你在阵外那威力无穷,要是你钻入阵中,那就沒什么威力了。这一破绽熊倜到不知道,他是误打误撞一剑刺了进去。
熊倜举起剑纵身旋转着,一股股剑气飞溅出來。风痕道长如果是风一股过來他那迎风展刺的怪招很好用。可是,熊倜这剑从四面方同时刺杀,四人到不好首尾相应了。
熊倜神不知鬼不觉冲了过來,不相信地回头看看,风痕道长站在风中,道袍在夜色下飘飘飞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