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虔诚地跪拜真武神像,双手合十,在心中祈祷:天神我知道您是守护武当的大神,熊倜再次给您磕头了。
熊倜的额头敲在地上,发出三声,他认认真真地磕完头,抬起头,在心中暗暗地说:熊倜知道这次擅闯武当,跟武当结下了不解之仇。
我这次上武当实属无奈,师父受了重伤,我就算拼了我这条贱命,也要把师父想要的东西给夺回去。
可是,阴符经已经让我在谷底丢失了。不过,这阴符经应该还有吧。
熊倜想着,单手撑在地上,猛然一下站起來,拳头慢慢握紧,眼神充满了无比的坚定。
熊倜四处看了一圈真武大殿。真武大殿除了这尊神像,四处光秃秃的,什么都沒有。
他转了一圈,目光最后停在真武神像身上。
他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手指在下巴上轻轻地敲打,心想:这神像如此高大,有是武当至尊之神像,我不如藏在后面,看谁敢动我。
他想着,大步一飞跳上石头蹲,看着真武神像和后面墙壁的空隙不是很大,也不算小。
他侧身,试着把身子往里面挪动。这缝隙把他整个人夹得紧紧得,让他无法呼吸。
他一下憋不住气,身子往前一拱,神像摇摇晃晃,似乎要倒下去。
“你可不要倒啊。”熊倜急忙伸手抱住神像。
神像还是稍微挪动了一下位置。
熊倜慢慢地把身子又挪出來,深深地呼了口气说:“幸好沒有倒。”他一下坐在石蹲上,眼睛正好看着神像的最下端。
他惊奇地发现真武神像的底座有一丝空隙,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光,他身子爬在地上,伸手往下摸。
熊倜摸出來一把玉竹简,竹简的周围镶嵌着金线。他轻轻地抚摸着,这玉晶莹剔透,触手生温。
“这是什么啊。”熊倜好奇是打开一看,每片玉简之间有银丝线相互连接。
他慢慢地打开第一片玉竹简,上面用篆书刻着:“古今修道第一真经,,轩辕黄帝阴符经。”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熊倜脑子忽然发蒙,这阴符经不是一本普通的经书吗。现在看來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他不禁回想起从灵官殿得來的阴符经,不过都是些俗物,看來这才是真的。
“看來这才是师父想要的阴符经。我就知道,师父是不会骗我的。”
“哒哒。”大殿外有脚步声和说话的声音正向大殿这个方向走來了。
熊倜看书的兴致被人打断了,他有些不高兴,他又到处张望一下,口中喃喃自语:连个藏身之处都沒有,看來我得换个地方。
熊倜说着,忽然眉头一皱,他纵身一跃,跳到房梁上,随手把玉竹简往怀里一揣。
只听,脚步声向真武大殿这个方向,越來越近。
熊倜屏住呼吸,不知道是什么人,听这脚步和呼吸声,來人应该不大。
“师弟,你一定要拿好水壶。”一个比较沉稳的声音说道。
熊倜顺着声音看过去,从不远处走來两个道童。
年纪看上去稍微大一点的道童,手里拿着一个造型比较奇怪的水壶。很显然是一个连水金壶,不过,跟其他的不太一样。
外表看上去是两个水壶连在一起的,外形中间有两个环,下面很尖,瓶口很小。整个看上去有点像卦的样子。
另一个道童拿着一把长银勺,勺柄镶嵌着一颗较大的,碧绿的玉,发出淡淡的光。
两道童走到井边。
年纪小的道童,在每个井边都绕了一圈,每个井都瞅了几眼,就是不动手。
拿水壶的道童急了,说:“师弟,你干吗还不打水。”
小道童低着头,满脸通红,不好意思地说:“师兄,我忘记了先打哪一口井的水了。你可记得。”
大童子瞪了他一眼,说:“刚才师父说的时候,我就看你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下好了吧。”
“师兄,你快救救我吧。不然,师父要是罚我,你肯定也会被我连累的。”
大道童脸上忽然闪现一丝惊慌,他看着五口井,认真地分析道:“这银勺金壶,是有讲究的,听说用來盛水不会这么容易漏光。这五口井水如何打也是有讲究的。我们若是打错了,就会出大问題。”
熊倜耸了耸肩膀,不屑一顾地嘲笑道:这两个童子还真笨,上面那石碑不是记载的嘛,看看不就知道了。我要不要告诉他们呢。
小道童急忙问:“师兄,我看这五口井的水都是一样的,我们打错会出什么大问題。”
大童子沒有回话,表情十分凝重。
熊倜想起他在石碑上看到的话。
他“嗖”一下从屋檐上跳下來,悄悄打开大殿,看到院子里面有几件道袍凉在石栏上,随手拿起一件道袍穿在身上,走到院子里说:“我告诉你们怎么打这水。”
两个小童子同时回头,异口同声地问:“是何人。”
“你先别管我是何人了。我先帮你们解决这个大问題再说吧。”熊倜双手插在怀中,洋洋得意地看着两个童子,指着井水十分自信地告诉他们,这井的绝妙。
这五口井分别是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克。
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
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
所以先从“水”这口井开始打,然后,顺着木,火,土,金,然后再反过來相互克制,就是,木,土,水,火,金。
小童子从头到脚打量了熊倜一眼,十分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熊倜嘴角微微笑笑,手指轻轻地敲打着下巴说:“这个吗,我是掐指算的。”
小童子将信将疑地看着熊倜,又转向问大童子,小声地说:“师兄,他说的对吗。”
熊倜鄙视了小童子一眼,做事情的风格跟风痕老大一模一样,真不愧是他的弟子。
年纪大的童子,若有所思地说:“他说的只对一般,确实是这个顺序。不过,师父说了,要按照当时的五行与之相对。五行之术变化莫测,这取水的顺序是根据今天的五行缺失來补充的。”
熊倜一听,心中不免一愣,还有这麻烦的事情,武当山的这些故事还真不少。这些道家的东西,我还真学不完。
大童子继续说:“我们來取水之前,师父是占卜过,哪口井的井水打几勺,都是有讲究的。不然,五行不平衡”
他说着,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似乎立刻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
熊倜看着他那惊恐地表情,心中忽然也有一种莫名的不妙。他脱口而出说:“你们武当山的破事就是多。大不了,你再去问问你们师父,这个水应该怎么打。”
两个童子相似一看,年纪大的童子说:“师弟,是你忘记的,你去问。”
“师兄,当时你也在场,而且你比我大,你应该去问。”
熊倜轻蔑地一笑,看着两个童子争吵起來。他在旁边煽风点火道:“你们两干脆打一架,谁输了谁去问。”
两个童子恶狠狠地看着对方,小童子拿着手中的银勺向大童子发出攻击。
大童子愣了一下,急忙弯下身子,银勺从他的脑袋上横扫过去。
小童子又蹲下脚伸出去横扫。
大童子急忙跳起來,金壶和银勺碰撞,大童子把整个金壶想小童子的胸口打去。
小童子功力明显沒有大童子厉害,往后退了一步。他不干示弱,银勺重重地打在大童子的脸上,只听“啪”的一声,大童子的脸上红了一大块。
“师弟,你还真打我。”大童子这下火了。他虽然也出招,但是毕竟手下留情,沒有那么狠,招式也是点到为止。
小童子就不这样想,他招招凶狠,想把大童子比下去。他得意地说:“师兄,你输了。”
“师弟,我那是让你。现在让你看看我的真本事。”大童子这下也不示弱了,整个金壶狠狠地往小童子的脑袋上砸。
“哎呀。”熊倜看着金壶正好砸在小童子的脑门上,脑门似乎软了一块。他顿时觉得自己的额头,似乎也被这金壶砸了一下。
熊倜看着这两个家伙,无奈地摇摇头,这哪叫同门师兄弟啊,跟仇人差不多。
他喊道:“你们两别打了,别打了,一起去问不就完了吗。”
两个童子似乎对熊倜这番好意并不领情,两人越打越不罢休。
熊倜无奈冲过去阻止二人。
小童子看着熊倜,“你走开。”
大童子也不示弱:“你走开。我不想伤到你。”
话音刚落,两个童子拿着手中的金壶银勺就向熊倜打來。
熊倜双脚一蹬,一个后空翻越起來,两家成“一”字架在两个童子的肩膀上。
“别打了。同门师兄弟,何必伤和气。”熊倜声音低沉故意说道。
“当。”他话音刚落,怀中的玉竹简掉了下來。
大童子惊讶地问:“这是什么。”
大童子一个转身,甩开熊倜的脚,动作敏捷,身上要去捡。
熊倜快速跳下來,也身上去捡。两人这一捡正好撞到一起。
小童子也弯下腰去捡,他捡起來慢慢地说:“轩辕黄帝阴符经。”
熊倜一掌打在小童子的胸口,顺手抓住他的手,往上抛,玉竹简飞到空中。
熊倜一个前空翻,在空中抓稳竹简,放在怀里,使出云中走的空中绝技,踩在一口井的井口,又一个前空翻,消失在空中。
大童子大声喊道:“快來人,抓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