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个时候,熊倜听到一声惨叫。
他回头一看,风痕道长被魔域红钗打了一掌,弹出好几米,最后躺在地上。
熊倜大吃一惊,风痕道长是武当掌门,以他的武功,怎么都不可能被魔域红钗打败。
魔域红钗以前的武功,自己一个手指就能把他搞定,沒有想到才一段时间不减,她的武功跟冷血一样,突飞猛进。
“快,把掌门送走,”无尘道长大叫一声。
几个道士急忙护送着风痕掌门退让到了五龙宫。
“啊,啊,”熊倜还沒有反应过來是怎么回事,又听到了连连惨叫。
黑白无极也被两个不知名的黑衣人打飞了,重重地从半空跌下去躺在地上。
梅兰竹菊四剑也口吐鲜血,其他的道士们也纷纷伤的伤,死的死。
众道士手中的长剑并抵不过冷血和黑衣人的飞刀,只有无尘道长什么兵器也不用,挥动着佛尘犹如神器一般所向披靡,可尽管如此也也是寡不敌众。
此时,黑衣人们把无尘道长团团围住。
其中一个黑衣人冲着无尘道长嘲笑道:“沒想到,你们所谓的中原武林的泰山北斗,武功居然如此差劲。我们区区几个武士就把你们打得落花流水,”
无尘道长单手一伸,凝聚周围的空气,形成一把快剑,一剑刺在那人的胸口。只见,那人捂着胸口,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无尘道长扫视一圈,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动手。
“嗯,”冷血看了看,严肃地说:“都给我上,把这个老家伙给活劈了,”
无尘道长瞪了冷血一眼,从地上吸了一把拂尘握在手中,他随手一挥,拂尘一甩。拂尘向一个爪鱼把所有的爪子都伸开了,冲着冷血的脑袋飞去。
冷血侧身躲过,无尘道长把手一收,拂尘又掉准方向,冲着冷血飞过來。
冷血再次迅速躲开,拂尘打在一个黑衣人的脸上。
无尘道长再一收,黑衣人的脸上好像被鞭子狠狠地抽了几十鞭,脸上全是血痕,他还沒有來得及发出惨叫,人就倒下了。
“都给我上,”冷血命令道。
无尘道长还沒有说话,一个小道士说:“我们也上,杀了这帮黑衣人,”
话音刚落,无尘道长挥动了拂尘,拂尘从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肚子上横扫,四五个黑衣人瞬间倒下。
黑衣人惧惮无尘道长手中的佛尘,并不和无尘道长过招,总是避开无尘道长攻击武当山众道士。
冷血一看,自己跳上去,一掌向无尘道长打去。
无尘道长接了冷血一掌,双方都往后退了几步。
冷血抖抖披风,甩出几把飞刀。
无尘道长挥动拂尘,把飞刀挡住。他又挥动了一下拂尘,飞刀停在空中,他手腕一绕,飞刀立即掉头,飞向冷血站的位置。
熊倜瞬间愣了一下,这些飞刀好像成了无尘道长的。
冷血也愣了一下,他退后一步,又掏出好几把飞刀,一一向这些飞刀飞去。
他刚把这些飞刀打下來,无尘道长又凝聚空气,形成一把无形的剑,冲着冷血打去。
冷血只感觉胸口似乎被什么东西刺中了,他往后退一大步,一下站不住。
魔域红钗急忙跳过來扶起冷血。
魔域红钗从袖子里拿出一颗红色弹丸,重重扔在地上。
瞬间一股红色的烟雾,弥漫武当。
“小心有毒,”无尘道长大喊,他这一大喊红烟钻进了他的肺部,他忽然感觉一阵恶心,头晕,全身沒有力气。他急忙服下一颗解药。
红雾中惨叫连连,烟雾散尽,道士们摇摇晃晃,站不稳。
“上,”魔域红钗再次命令道。
“把他们都逼到那个屋子里去,”冷血命令道。
黑衣人们这下更是肆无忌惮,直接把道士们逼向五龙宫。
“将军,清兵來了,”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
熊倜回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埋伏在山下的清兵沿着武当山南神道和西神道也冲了上來,从南面和西面对五龙宫形成了夹击之势。
冷血突然像喝了鸡血一样亢奋着,他得意地冲着熊倜说:“熊倜,最后问你一句,你要不要跟我走,”
熊倜看到冷血身后站有清兵,猛然冲到前面來,用剑指着问:“冷血,这些清兵从哪儿來的,”
“从哪儿來的不重要。”冷血“哈哈”大笑起來,“清兵就要大举进攻中原,这些不过是努尔哈赤先派到我身边帮我夺取皇位的。”
“你想当皇帝,”熊倜不屑地看着,“你就凭努尔哈赤给你几块骨头啃就想当皇帝,就算你称霸了武林夺得天下,也不过是昙花一现。”
“唉,”冷血叹了一口气,玩弄着手中的九字刀,看着熊倜,“我那不争气的哥哥要是不死,我也许懒得和他争抢。可是,他苦等了十五年才被封为太子,又苦等了十九年才当上皇帝。可惜呀,沒命消受。”
熊倜不屑一顾地白了冷血一眼:“你还真不自己当成二皇子了,,”
冷血在说的时候,熊倜也在心里盘算着:
国本之争,前后达十五年之久,在慈圣皇太后的干预下,明神宗终于在万历二十九年公元1601年让步,立虚龄已二十的皇长子朱常洛为太子,朱常洵为福王、朱常浩为瑞王、朱常润为惠王、朱常瀛为桂王。
万历四十年公元1620年七月,明神宗驾崩。月,皇太子朱常洛即皇帝位,大赦天下,宣布次年改元泰昌。但却因红丸案泰昌元年九月二十六日公元1620年五更,朱常洛驾崩。明光宗朱常洛在位仅仅一个月,享年三十岁。
冷血看到熊倜沒有说话,继续说着:“熊倜呀,你好好想想,这皇位要是我不坐,朱家还能找几个像样的人來坐,”
“听说现在的这个小皇帝什么都不懂,成天就只会当个小木工。我要是不出手,这朱家天下可就要姓东林党或者是魏忠贤的了。”
冷血说着手掌又在空中绕了一圈,继续说:“熊倜,我早就赏识你是个人才,只要你跟着我,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呸,”熊倜白了冷血一眼,“你都是别人的狗,你有什么出息能做皇帝,”
“冷血,不服我们就打个你死我活,”熊倜坚定地说。
魔域红钗看到熊倜脸,怀疑地看着,问:“熊倜,你中了我的毒物,怎么好得这样快,”
魔域红钗这一问,熊倜看看刚才红肿的地方已经消失,身体也不痒痒了,只是还隐约有些疼痛,其实他也奇怪。也许是无法道长的药正好解魔域红钗的毒。
他回头看看风痕掌门还有那些痛苦地嚎叫的小道士,急忙说:“太师叔,你赶紧去救他们,这里我当着,”
熊倜说着跳到无尘道长身边,小声地说:“师叔,你这解药不错,我已经沒事了。你快去给他们。”
无尘道长也莫名其妙地看着熊倜,说:“我自己也中毒,但是我服了解药沒有用。”
“我先扶你过去,看看,”
无尘道长也看看风痕掌门痛苦的样子,摸了一下自己的白胡子,额头上直冒虚汗。
“熊倜,事不过三,我最后问你一句,你跟不跟我走,”熊倜沒有说话。冷血站一边看着熊倜不理睬自己的话,冷冷地一笑说:“杀,”
话音刚落,清兵们都杀上來了。
熊倜挥舞着神剑,不要命地砍杀一通,杀出了一条血路,进攻的清兵纷纷倒在熊倜的剑下。
“我们跟你一起杀,”这个时候,梅兰竹菊四剑跳了出來。
“好,”熊倜忽然有了战神对手的希望。
梅剑最先出招,冷血丝毫不把梅剑放在眼,一把飞刀正中梅剑肩膀。
梅剑右臂上插着一把飞刀,却用左手在拼命地刺杀。
“我们也上,”兰剑、菊剑同时说,回头看看竹剑。
竹剑被十几个清兵围攻着,他不断打退从另一边开始攻击的清兵。
清兵面目狰狞地杀出大刀,竹剑的兵器在清兵的大刀下杀伤力不够,只能护身。
熊倜知道,他们向來是三个人一个阵型,另一个人向后面夹击,眼下两人已经分割开,他们的攻击力就会下降。
熊倜看着他们,诚恳地说:“我和你们一起攻击,”
兰剑和菊剑,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同时点了点头,三人迅速向清兵杀去。
双方都不肯罢手,毫不退让,武当山血流成河。
“啊,”一把大刀砍下了竹剑的右膀,竹剑已经杀红了眼,“呀,”竹剑大声的吼叫,嘴角流出血來。
梅剑奋不顾身地冲过去,可是已经晚了,竹剑用左手举起剑连人一起飞扑过去,一剑刺杀进一个清兵的胸前,随即几个清兵的大刀砍下了竹剑的人头。
梅剑也陷入了清兵的围攻,瞬间倒在了几个清兵的刀下。剩下菊剑和兰剑相互背靠着抵挡了一阵,也死于清兵的大刀之下。
武当山的道士被清兵围攻着,冷血带领着黑衣人向金顶杀了上去。
“不好,”熊倜突然看到,冷血带着一帮人,推了出去。
熊倜知道从五龙宫经驸马桥有一条近道到达南岩,又直连接到金顶,冷血肯定也知道这条近道。
他二话不说,急忙追过去。
只见冷血已经奔到了驸马桥,驸马桥下一条孤独的溪水,清澈见底,奔流不息。
一路上奇石,秀峰,古树,劲松,蔓藤,奇花,异草,神龛,黄鼠狼,小松鼠,壁虎
熊倜每一次走这条道都很想看看,可是一次比一次更沒有时间。这一次熊倜更不可能有心情去观赏了。
熊倜手持神剑,手腕由内向外挥动,横扫过去。“嗷呜,,”神剑像龙吟一样发出一声的吼叫久久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