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前不在喧闹,台上两人都死了,人死了,无论生前怎样厉害,两死人打不起來了。这擂台还打吗。熊倜正在疑惑,不想又走上來一人。
“啊,怎么会是他。”熊倜看见來人,皱起了眉头。
此人走到擂台上,抬起脚踢中两死人,一边踢一边还观察了一下,看看沒有气了,一脚一个踢下擂台。“啊。”吓得擂台前围观的人纷纷后撤。
两死人被踢下擂台,尸体就摆放在擂台前,围观的人又慢慢上前看着。“真是吓死人”,时不时传出一声叹息。
“让开,让开。”田尔耕带着人來了,七、个人手忙脚乱地把地上的死尸抬走了。
熊倜看着一愣,这田尔耕怎么也是左都督,朝廷二品官,怎么在这打起下手來了。
田尔耕前脚刚才走,这紧接着擂台上又有人擂鼓了。熊倜悄悄地说着:“还真有那么多不怕死的。”
“这已经好多天了,天天如此,死了不少人。”老者淡淡地说,看來对这打擂一事很熟了。
熊倜抬头一看,擂台上來人比刚才那两人更加高大一些,样子很彪悍,站在擂台前双手一抱,给擂台下观看的众人行了个礼,说了些什么,熊倜无法听到。
人很多,只能看到此人走到前台左面,把摆放在那儿的鼓“咚咚咚”地擂得震天响。擂了一通鼓,站在前台上等待着來人打擂。
站了半天,无人前來,崔呈秀又上前來,仔细盘查起來。崔呈秀问了不久,也用纸写下此人的姓名,在前台走了几下。
“阿库里。”熊倜远远看见三个字,悄声在心里想着,鱼皮衣。阿库里在女真人的语言中是鱼皮衣的意思。努尔哈赤在满语中有“野猪皮”之义,这都是什么皮,难道会是巧合。
熊倜远远地看着,崔呈秀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站在前台,说着:“剑飞刀落,虎对猛虎扑,方豪杰争英雄日破月垂,狮向雄狮吼,一腔热血洒辽东。”
“各路英雄好汉,国家有难,为国效力是侠义之举,争得第一者,就是我镇东大元帅。”
在崔呈秀的叫喊声中,又上台一人,此人看上去沒有刚才那个阿库里强壮,崔呈秀照例写了名字在前台亮相几下,两人就拳打脚踢起來,一來二去,眨眼功夫已经过招一、二十招。
这一场比赛远远不如刚才那一场惊心动魄,好像是事先演练过的一样,打了半天,也沒见到有什么出彩的,众人也沒刚才热闹了。
又打了四、五十合,后上台的那个被阿库里一脚踢下了台,看來,这个阿库里取得了第一个回合的胜利。
阿库里威风地走到前台的左边,又“咚咚咚。”把鼓打得震天响,鼓点很紧,让人听起來似乎很骄傲,在向人们诉说,我打胜了。
阿库里“咚咚”地擂了半天,又上來一人,此人也沒阿库里粗壮,长得歪瓜模样。
阿库里“呵呵”大笑地看着此人,看着崔呈秀叫名字亮相,还轻视地斜了一下。
崔呈秀走了一下过场,就宣布开始打擂。两人在擂台上你來我往地打了一会儿,出手都不怎么见招,这在熊倜的眼中就过于明显了,这不就是來混场子的。
这人和刚才那人一样,沒兵器,这种打法下面看的人散了不少,打不到三十合,阿库里还是一脚把此人踢下台,草草两场比赛就结束了,阿库里轻松取得初赛资格。
熊倜感觉不对劲,又说不出來,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在想着。看见很多的人摇摇头,走了,老者到是沒走,还站在熊倜的旁边,不过也连连摇头。
“老伯,这擂是不是有蹊跷。”熊倜也沒想怎么说,就直接问了。
老者看看人走得差不多了,沒回答熊倜的话,反问道:“小哥还要看下去。”
“看。”熊倜回答得很干脆。
两人说着,擂台又上去两人,照样,打不了几下,就有一人被踢下來。如此反复几次,又有好几人取得资格。
老者摇摇头,说:“这些打擂的人可看出有什么蹊跷沒有。”
“看來,这几次打擂的人是串通好的。”熊倜一边看,一边说着。
“这些來打擂的人,不是我中原人士。”老者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这到点醒了熊倜。
“啊。”熊倜虽然在心里早有迟疑,还是沒有说出自己的想去。
“这些人只怕來者不善啊。”老者担忧着说。
“老伯干吗这样说。”熊倜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继续问。
“这几天來都是这样,那些拼死的人是一些江湖上争强好胜之徒,白白送了性命而已。只是这些人为什么要串通來打擂。”老者好像不是对熊倜说了,而是在自言自语。
老者说的话熊倜到是在心里琢磨,这些人同努尔哈赤是不是有关呢。同汤古代那个画册的人是不是也有关呢。
熊倜认真地回想一个个上台的人,这些人到不是沒本事的人,只是沒有露出真本事,好像在迷惑什么人。
如果这些人是奸细,他们干吗要來打擂呢。难道这个擂台就是为了找回努尔哈赤埋伏在大明的奸细。这样说來,努尔哈赤要加快进攻的脚步了。
有了这些奸细里应外合,努尔哈赤会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看來,还得深入打探一下这些天京城的去向。
熊倜看看天色,大概是申时末了,崔呈秀在台子说今天打擂结束。在这之前,人们散去了不少,擂台前沒几个人,很冷静。
熊倜走到西街口,从拴马桩解开马绳子,牵着马正要走,看见老者站在不远处好像是在等着自己。
熊倜心想:见鬼了。
熊倜牵着马走了过去,老者“呵呵”一笑上前问:“小哥可有去处。我到有个好地方告诉小哥,西街口不远有一个百花园,因为地处偏僻了些,住的人不多。我就住在那,要是小哥愿意,也过來,一起有个伴可好。”
“好。”熊倜心里虽然像在打鼓一样“咚咚”乱跳动,看到老者热情邀请,一來,自己确实要找一家客栈住,二來,也可看看这老者对自己是何意。也许又是一个來者不善。
“那就请老伯带路,小生有老伯指点,真是三生有幸。”熊倜说着,跟随着老者向西街口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