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宁回到府上已是很晚了,刚再贵妃塌上小憩,便发现一个不速之客,她猛然睁开眼睛,拿起手中剑便刺了过去。
北玥冥悠哉悠哉地品茶,还一边堪堪避开沈君宁地剑锋,好像非常受伤地说道:“你真是个蛇蝎心肠,枉费我对你一片赤诚之心。”
而后又补充道:“这剑还是武着好看,打打杀杀的多煞风景。”
“容乾?”沈君宁收起长剑,挑了挑眉,宴会上她便察觉了一丝端倪。北玥冥就是这个容乾,那容乾会是这个北玥冥吗?
容乾趁着她分神的机会,将她搂抱着,姿势暧昧,低低地笑道:“你想知道?不如亲自摘掉我这面具。”
“不想知道,没兴趣。”沈君宁挣了挣,又冷声道:“放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你就不好奇我的真容?”容乾一把搂住沈君宁坐在他腿上,伸手便摘取面具,“怎么样?阿宁满意吗?”
面具下的脸剑眉星目,挺鼻薄唇,犹如刀刻般的五官异常俊美,一双温柔的要滴出水的眸子此刻正盯着沈君宁,唇角微勾。
容乾眼里含笑地看着她。
该死,又被把控命门,又被控住穴位,沈君宁咬牙切齿道:“你想干嘛?”,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男人确实夺人心魄。
容乾温柔地将她的发丝别过耳后,一本正经地说道:“收了我的定情信物,就是我的人了。”
“还你便是。”沈君宁冷哼。
“那可不行,送出去的东西那有收回的道理,更何况,”容乾凑近她的耳边暧昧的说道,热气喷洒在她的脸颊上惹得她一阵不自在,“是送给你这样的美人儿。”
沈君宁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讽刺道:“你这般不要脸,真不像快命不久矣的样子。”
容乾点了点她的鼻子,朗声笑道:“小丫头嘴真毒,不过我喜欢。”
“你说我去叫那狗皇帝将你许配给我,他会不会同意呢?”容乾笑着看他,他就喜欢看她炸毛的样子,可爱的紧。
他一个虚弱咳嗽都能让那怂包皇帝担惊受怕,确实可能会同意。
沈君宁看着他,红唇微勾,“你真是…”
“嗯?”
“厚颜无耻下流不要脸…唔,”沈君宁猛地瞪大双眼,唇上一阵温热。
“你说下流呀,那我下流给你看好不好,”容乾轻柔地吻上她的唇,温柔的说道。
容乾摸上她的腰间,饶有兴趣地看着手里的香囊。
“这个香囊不错,就当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
趁着她解脱定身,放开了她,容乾浅笑地提醒到:“宫里发生的一些事会冲着你来哦。”
说完便又消失在夜色中。
沈君宁气的跳脚,狠狠擦着嘴唇,这个容乾武功摸不透什么路数,被人压制,还被占了便宜,沈君宁憋着一股火气无处可泄。
“小姐,你嘴唇都破了,怎么了。”连青进来的时候,看见沈君宁的嘴唇红的滴血。
“没事,被一只不要脸的蚊子咬到了。”沈君宁一听这个就来气。
“嗯,这个时节的蚊子毒得很,小姐要注意点才是,还有一些驱蚊膏…”连青啰嗦起来没完没了。
“小姐,老爷叫你去前厅,有事商议。”佩青忙进屋说道。
这大晚上的,有什么事情呢?
沈君宁收拾好了来到前厅,见爹娘都在,还有一个太监装扮的人在候着。
“沈小姐,我们家娘娘请您过去一趟。”太监对着沈君宁说道。
“你们娘娘是?”
“舒贵妃沈嫣然。”
沈君宁看了看父母,目露疑惑。
“去吧,既然是嫣然唤你过去,早去早回吧!”沈毅摆摆手道。
沈嫣然是沈君宁的姑姑,入宫已经多年,好少见过面,所以她们姑侄二人并不熟稔,怎么就突然叫她入宫了呢?还有刚刚容乾的话有事什么意思?前世她并不曾卷入宫中,也与沈嫣然无甚交集,终究有些事还是发生变化了吗?
沈君宁去宫里的路上暗暗思索…
“皇上,臣妾已经去唤臣妾的侄女过来了,请皇上稍安勿躁。”舒贵妃柔柔地对皇帝说道。
“这些事本与姐姐无关,姐姐怎的如此关心?”魏美人讥诮道。
“妹妹说笑了,皇后的事便是后宫的事,岂有坐视不理的道理,难道妹妹不想关心皇后姐姐吗?”舒贵妃拽着帕子,淡淡问道。
“姐姐别瞎说,究竟是谁做的,想必谁心知肚明!”魏美人暗暗说道。
“是非意外还不清楚,妹妹就这般下定结论,想来妹妹对于谁动的手清楚的很呀?”舒贵妃撇了魏美人一眼,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道:“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魏美人指着舒贵妃气的说不出话来。
“吉祥公主危在旦夕,各位姐姐就都少说一句吧!”林昭仪小声劝道。
“皇上,微臣竭尽所能,也救不了小公主啊,小公主中毒太久了,臣恐无力回天呐!”李太医就诊完小公主,一脸惶恐,颤颤巍巍地跪倒在地。
“中毒?这宫中谁这么大胆,给朕查!”宇文昌怒不可揭,大发雷霆。
椒房殿隐隐传来压抑的哭声。
“皇上,奴婢斗胆,小公主身上的香味奴婢似乎在沈家小姐身上闻到过。就,就有点像…”宫女怯怯地看了一眼舒贵妃。
“像什么,你倒是快说呀!”魏美人催促道。
“像,像舒贵妃身边的婢女沉鱼姐姐身上的味道…”说完宫女怯怯地低下头,不敢再抬头。“这是沉鱼姐姐送我的香料。”
“呀,竟然是舒姐姐身边的人接近了小公主!”魏美人惊讶道。
“嫣然,她说的可是事实?”宇文昌看着她问道。
“皇上,香味并不能说明什么。”舒贵妃拿起一点香料,凑近闻了闻,确实是沉鱼的香料。
“去把沉鱼叫过来吧。”舒贵妃淡淡吩咐道,“皇上,若是有奸人想害小公主,自会水落石出,公道自在人心。”舒贵妃淡淡说完,若有若无的撇了一眼不说话的林昭仪。
“哼,最好如你所愿!”宇文昌冷哼一声,进屋去看命不久矣的吉祥公主。
他不信她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你最好装的像一些,否则你承担不起后果。”舒贵妃语气淡淡地对林昭仪说道,眼神如同阴冷地钩子一般扎这林昭仪。
林昭仪不禁后背发凉,但还是强硬的说道:“姐姐再说什么,妹妹听不懂呢…”
不一会儿,沉鱼便带到了。
“朕问你,小公主身上为何会有你的香味?”
“奴婢确实帮沁兰姐姐抱过小公主,只是一会儿,香味就是那个时候沾上的吧!”沉鱼怯怯地回答道。
沈君宁到时,一屋子的妃嫔等着,气氛异常凝重。
“臣女沈君宁参见皇上,见过给位娘娘。”沈君宁不卑不亢地说道。
“沈君宁,朕问你,这个宫女与你什么关系?”宇文昌沉声问道。
“回皇上,臣女未曾见过这位姐姐。”沈君宁回道。
“不可能,奴婢明明看见你与沉鱼姐姐有来往,她还给了你一个香囊!”宫女激动地说
“什么香囊?臣女不曾见过。”沈君宁身上确实没有什么香囊,也没有什么宫女所说的香味。
“皇上,这个宫女口出狂言,欺骗君上啊?”舒贵妃不冷不热的说道。
“是谁指示你这般说的?”舒贵妃问道。
“没人指示奴婢,奴婢没有撒谎啊,奴婢确实看见了,奴婢冤枉…”宫女呜咽道,泪流满面。
“这宫中谁犯错不说自己冤枉。”舒贵妃讥笑一声。
“来人,把这贱婢拖下去杖毙。”宇文昌冷冷地命令道。
“皇上,臣女略懂医术,让臣女看看小公主的病况吧,说不定能治好小公主。”沈君宁建议道。
宇文昌怀疑地看着她。
“皇上,就让她试试吧,说不定真能治好小公主呢?”舒贵妃也提议道。
“那好,治不好小公主,朕唯你是问!”宇文昌拂袖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