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
嬴政看到赢苏没有伤到半根头发,心中这才松了口气。
随后又板着脸道:“你这逆子,前几日朕赏你承影时,故作推脱,现在可知道朕的一片苦心,可有悔改之意?”
“胡亥与我都是父皇的儿子,本就是一家人。”
【后悔?就那破剑我会后悔?】
【特么,虽然承影不咋地,但一想到便宜了那个驴艹的,我就好气!】
【不行,回头得想办法给承影弄断,气死丫养的。】
嬴政:“.....”
开始了,又开始了。
经典脸笑嘻嘻,心里MMP。
承影不咋滴?
天下第四还不行啊!
古神兵你说弄断就弄断?
再说你们兄弟关系不好,你特么连我一起骂是吧?
听着脑中的吐槽。
嬴政额头青筋暴跳。
自从当皇帝,别人在他身前连大气都不敢出,辱骂?怕是活腻了!
但这小子,居然在内心对自己如此不敬。
深呼吸了几口气,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啊你。”
嬴政看着赢苏的眼神相当不善。
瞅瞅,这逆子,还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
“父皇恕罪!”
赢苏干脆的认怂。
【政政又跟我弄啥?】
【我刚刚那副样子,还不够仁厚大度?甚至都有点傻乎乎了好吗!】
【唉,反正认怂就完了,你皇帝你说了算。】
“陛下,您这是.....”
章邯问了一句。
【这有啥好问得。】
【政政在犯病啊,日常犯病。】
“气煞我也!”
嬴政大吼出声。
“请陛下恕罪!”
“请陛下赎罪!”
章邯见状,诚惶诚恐的跪了下去。
刚刚还面带笑容,现在又如雷霆之怒,他也早都习惯了嬴政的喜怒无常。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他可是非常清楚,自家这位帝王是何等心性,这龙颜大怒的模样,绝对是有人惹到他了。
“请父皇恕罪,谁惹您不开心了,跟儿臣说!”
赢苏也正气凛然的拜了一下。
【不知道为啥,父皇生气的样子,我看着好想笑啊。】
【咩哈哈哈....】
嬴政面皮抽动。
你还有脸问我是谁?
始皇感觉自己再不宣泄一下,就要被气背过气去。
开口道:“哼,那帮六国余孽,居然视咸阳如后花园,今日甘泉宫前可热闹的很吧?
这些人如此放肆,帝国威严何在?统统给我抓起来!”
“是!”
章邯点头。
他起身,准备去召集铁骑。
【六国余孽,唉,也只是一群活不下去的可怜人罢了。】
“嗯?”
嬴政突然转过头。
眼神中透出了一丝危险。
口头不敬他可以容忍,但屁股歪了,那就是大问题。
还未等嬴政开口。
心头的吐槽又响了起来。
【有饭吃,有衣穿,谁乐意跟着别人玩命造反?那些脑后长反骨的逆贼,大多都是权贵。】
【人是杀不完的,穷人更杀不完,他们活不下去了,就会闹,六国权贵才会有机可乘。】
【若是一直如此横征暴敛,以兵戈镇压,秦人便不是在与六国为敌,而是在于天下为敌。】
这三句话。
回荡在在嬴政的脑中。
他本能的想反驳,因为大秦立国,能有今天雄踞中原的成就,都是以作风彪悍闻名。
但,嬴政发现自己无法反驳。
赢苏的想法,字字珠玑。
“呼.....”
嬴政深深的看了赢苏一眼。
这个孩子从小神异,果然没有泯然众人,而是一直在韬光养晦,雄才伟略丝毫不逊于自己,甚至目光更加的长远。
不过能听到他心中所想这件事,暂时还是不告诉他为好。
谁知道,赢苏还背着藏了多少秘密?
嬴政消了气,挥手道:“章邯,六国余孽之事,你先不用去办了,我会另派他人。”
“是!”
章邯脚步顿住,犹豫片刻又道:“陛下,赢苏公子安然无恙,但微臣没有完成任务,还请陛下责罚!”
嬴政平复了心情,又道:“可有木马牛剑主的消息?”
他身负天问,也是练剑之人,怎么会不知那股剑意的恐怖。
“赢苏公子称有消息要告诉陛下,我才将公子一并带来。”
章邯神色一正。
【唉,还好我聪明,早就编好理由。】
【诶嘿,今天我不给政哥忽悠瘸了?】
嬴政嘴角微勾。
哼哼。
朕明察秋毫,岂能被你个兔崽子蒙骗。
“你心中那点小九九,全都被我尽收眼底,有本事你连自己一块骗!”
嬴政心中如此想着,眼神越发玩味。
端起茶杯就喝了一口。
“额....是这样的,那个木马牛剑主,其实是我刚拜的师傅。”
【次奥,政政看我的眼神,让人有点发怵啊,他不会看出来什么了吧?】
【木马牛一直都藏得很好啊。】
【剑意也就刚刚用过一次而已,剑圣也必定看不出来。】
【嗯,不可能,父皇这是在诈我,考察我说话的真实性,越是这时候,越是不能虚!】
嬴政:“???”
他的眼睛猛然瞪大,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啥玩意?
什么情况?
你特么再说一遍。
你是木马牛剑主?!
PS:数据好惨,还有人看嘛,小扑街要哭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