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扶桑与李承意对视着,李承意认真道:“我的话都说完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接近承德了,这是为了承德好。”
李承意的话是说完了,可陆扶桑没有,他突然笑了,他道:“可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从前也有人叫他不要接近承德的娘,他照样没听。
李承意跟着笑:“你会听的,你不会想成为承德的污点的。”
陆扶桑道:“介时,我可以和承德一起推卸在你身上。”
李承意的笑快挂不住了,非要她说几遍,承德怕他怕他!
李承意道:“你不是那种人,若是你实在想了解承德如何,可以来问我。”
李承意不怕。
陆扶桑沉吟不语,片刻后一掌劈晕李承意,才带着人下了房顶。
将人塞进床上,陆扶桑跳出去后还贴心的关上了窗户,但忘了给李承意盖上被子。
陆扶桑去看德妃旧居了,他常呆的那棵树只剩下一个深坑。他站在坑前半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将近天明有脚步声想起,他才匆忙离去。
这一夜李承德睡得无比的好,而李承意怎么也叫不醒,清早就发起了高热,她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好像梦到了陆扶桑,梦到昨夜和陆扶桑在房顶上吹了一夜凉风,但那怎么可能,就陆扶桑那三脚猫的功夫还夜闯皇宫。
莲子叫了太医来问诊,李承德在承意床边守了一会便被叫去太学报道,正午回来时承意方醒,坐在床上,捧着药碗双眼呆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承德轻轻叫了一声,李承意如梦初醒,眨了眨眼看向承德。
李承意看见承德的第一反应就是展露笑颜。
李承意问道:“你怎么来了。”
她端着的药碗着实碍眼,李承德掏出一罐糖渍杨梅递给承意,道:“我知道你怕苦,先把药吃了罢。”
乖乖喝完药,李承意有了些困意,打了个哈欠靠在床上,捧着那罐糖渍杨梅强打着精神与承德叙话。
李承德嗔道:“你怎么那么不小心,今早来看你时,你侍女说你是睡在地上的,夏日贪凉也不是这个贪法,你什么身份,咱们什么身份,哪里需要像宋家那个小姐用冰块都扣扣搜搜的。”
李承意揣测大抵是陆扶桑将她扔在了地上,她细声细气道:“没有……可能是睡觉时辗转,落到地上的。”
“竟是这般?”李承德惊诧之余难免有些庆幸李承意昨夜没有同意和自己一道睡觉,她昨夜睡得难得的好,那妖怪没有来烦她,天晓得她每夜有多恐惧那妖怪敲她窗户叫她的声音。
李承德笑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往后日日叫你丫鬟在你睡时守在你身旁就好了。”
李承意轻笑着摇摇头,太过麻烦旁人了,更何况她睡觉的时候最忌讳身边有人,她睡不安稳的。
她岔开话题道:“说来,承德今日学了些什么?听说宫里的女孩子和外面要学不大一样,你说说,也好让我有些准备。”
李承意只是听说,还未曾去了解过,嘉元帝不信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前几年将所以皇女的课程从女子八雅改成了君子六艺,皇女从今往后学什么东西都和皇子一般,不再碰绣花之类,去学诗书礼记骑射礼乐。
她很是眼热骑射,从前就一直想学,却苦于世人眼光不敢,终于不用在乎旁人眼光之后又苦于没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