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意跟着崇王编出的蚂蚱竟也有模有样。
崇王是乡野出身,小时候为了赚两个钱还干过编草蚂蚱去卖的事情,一个铜钱一个,不说心灵手巧,熟能是没问题的,在李承意编一个蚂蚱时他就编了十几只出来。
李承意有些惊叹:“父王,你好快啊!”
崇王被李承意夸的有些飘然,张口说他那进龙城多少年也改不了的土味官话:“来闺女,这么多蚂蚱随便薅,要是不够,你要好多父王给你编好多,父王编的要是跟不上你扯的速度,父王的胡子就给你拔着玩。”
李承意坏笑,当真去扯蚂蚱腿儿,崇王又哎呦哎呦的告饶:“祖宗诶,爹跟你开玩笑的呢,父王编蚂蚱怎么可能跟得上你扯蚂蚱。”
李承意不逗崇王了,趴在桌子上玩蚂蚱,又觉得有些没意思,李承意随口问道:“父王,这蚂蚱是死的没意思,后院有没有蛐蛐儿啊,咱俩抓两只蛐蛐儿斗蛐蛐吧。”
李承意知道崇王不喜欢斗蛐蛐,临时起意罢了,在崇王府,她好像有了无限的精力一般。
后院种的是木茎花,花匠有段日子没翻土了,长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小草,说不定还真有可能有蛐蛐。
比起花,崇王还是要更爱女儿一些。
“看谁先抓到蛐蛐!”崇王立即跳出亭子往花丛里钻。
李承意看的有些愕然,幸好这花丛里中的不是玫瑰或者别的什么带刺儿的花。
不行,她可不能输。
李承意噔噔噔的跑出亭子同样钻进了花丛。
好像到处都是蛐蛐叫,扒开草丛仔细去看又没有。
李承意趴在草地上仔细盯着哪里有黑色的虫子闪过,或者草有动静。
有了!
李承意正要一扑,被崇王的大叫声吓了一跳。
“有了!”
崇王从花丛中直起身张开手,看了一眼又哎呀了一声,俯下身放掉蝼蛄继续找蛐蛐。
“是个蝼蛄,没赢没赢。”
而被崇王这么一吓,李承意看见的那只蛐蛐也不见了,她只能安慰自己说不定那也只蝼蛄。
但还是很生气。
李承意在崇王面前都是肆无忌惮的,她张口撒娇似的责备崇王:“都怪父王刚刚一惊一乍的,把我的蛐蛐都吓跑了。”
崇王也不恼,只是哈哈哈的笑,顺道喝住了几个想帮忙的下人。
李承意只能再次仔细观察,再次一扑,终于逮住了只大蛐蛐。
李承意手张开了一点缝,确认是只黑褐色的蛐蛐,不是绿色的蝈蝈也不是骗了崇王的蝼蛄。
李承意站起来大喊,头上还顶了几根枯枝败叶,形象全无:“父王,我抓到了!是只大蛐蛐。”
崇王紧随其后:“父王也抓到了,走我们去亭子里比比大小。”
两父女就像逃难似的身上沾满了泥点子,李承意的衣裳也刮破了一点。
下人早就在亭子上摆好了蛐蛐斗坛,崇王将蛐蛐放进去,李承意才放进去。
一大一小两只蛐蛐,李承意抓的足足比崇王抓的大上一倍。
不止个头大,李承意抓的那只更是神气十足,崇王的那只嘛……
“父王,你的蛐蛐怎么蔫蔫的?”
李承意凑近去看,像是病了。
崇王随口糊弄道:“可能这只蛐蛐昨晚没睡好吧。”
废话,在他手里不知道捂了多久,能不蔫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