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猫腻儿啊?”
in迫不及待追问,就连他怀里的念真都眨巴着大眼睛,聚精会神凝望着lly,听故事听得正起劲。
“就是我哥跟嫂嫂啊,那两个人之间分明有什么,不过那个时候应该还没在一起吧,应该是刚认识不久。”
“所以,他们俩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in终于逮到机会一问究竟,“头开始真的互看不顺眼么?”
“应该是,那次圣诞市场,他们俩见了对方反正是各种没有好脸色。我头开始都以为我哥遇到仇人了呢,哈哈哈哈!不过后来,我哥很快就沦陷了吧,毕业以后迫不及待就回国了,再过不久,两个人不就结婚了么。”
“所以”
in的八卦心并不能满足,“他们刚认识时,到底发生了啥啊?!”
他现在是越来越好奇了!
“那只能去问他们自己了吧?”
lly不以为然瞥他一眼,不等他痛呼一声,立即话锋一转:“说到他们结婚,你们知道我最大的遗憾是什么么!”可能是她天生的情绪感染力实在太强,in立马又被吸引去了好奇心。
“是什么?”
“嗷呜!”
lly捂着胸脯,忽然痛呼。
“就是他们俩结婚的时候,我竟然不在!那个时候我偏偏要回国,好像是回去递交什么资料,还必须得本人去!然后就错过了他们的婚礼!嗷呜想起这个我就痛心!”
“可是,回去交个材料,几天也就回来了吧,不能等等?”
in很是为她惋惜。
“唉……”
她忽然叹了口气,“没办法啊……那个时候嫂嫂的妈妈,不对,现在说来,应该算是养母了吧?病情好像恶化了呢,再拖的话,就怕她撑不到婚礼了,听说她能出院坚持陪同婚礼全场,已经很不容易了呢……她最大的愿望,就是看着嫂嫂披上婚纱嫁人呢,好像要亲眼看着嫂嫂结婚,才能安心……”
“这样啊……”
in与尚天对望一眼,不禁也叹了口气。
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几个人没再说话,不知过了多久,是in率先开口:“有些话,我其实憋很久了……实在是忍不住想说。真真那个养母,乔婉我是真的觉得,好像非常非常爱真真呢,根本就是把她当成亲女儿了啊?”
lly与尚天对望一眼,只听他继续道:
“所以,我一直觉得很奇怪呢,她为了抚养真真,竟然可以放着自己的亲生女儿不管?感觉在她眼里,分明就是真真比邵莹要重要啊?一个做母亲的,怎么可能抛弃亲生女儿不管,全心全意去抚养一个不相干的人?就算是为了赎罪,也说不过去吧?”
那两人一时无言。
气氛愈发凝重。
“lly,你之前应该是见过乔婉的吧,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你了解么?”
lly眸光一沉,神情悠远而隐隐悲怆。
“见是见过,可是也谈不上了解。”
似是在回想,她微微歪着头,眉心微蹙。
“不过,她确实是对嫂嫂非常好的,嫂嫂性格那么开朗,我觉得她把嫂嫂教养得很好啊,虽然条件苦了点,可是嫂嫂学琴,她也不遗余力地供着。在这个女儿不是亲生的情况下,可以说是非常伟大了吧……”
说着,她蓦地一叹。
“有些事我之前也不能理解,不过现在想想,好像还真的……要说嫂嫂是乔婉的亲生女儿,我一定不会怀疑的。”
“可是,真真分明是楚家人没错。”
in一脸狐疑,“之前阿纯姐说过的,真真认祖归宗,分明是做过亲子鉴定的,肯定出不了错。”
片刻沉默,尚天终于开口:
“所以,你到底觉得哪里奇怪呢?”
“都说母爱是伟大的,但是我觉得,母爱明明自私得很啊,乔婉这个做法……对于真真来说是伟大的,可是,她就不想想自己的亲生女儿么,我总觉得,说不过去啊?”
“也许当年,还有别的隐情?”
尚天耸耸肩,故作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心底却也狐疑。
有些事,确实很奇怪。
或许,真的另有隐情也说不定。
可如今人都已经不在了,所谓隐情,也只好随着往事一并尘封了吧?至少现在乔小姐已经认祖归宗了,大家的生活都步入了正轨,有些事,也实在没必要去追究了。
蓦地一叹,他望向in,提醒道:
“这些话,你可千万别跑到乔小姐面前去说啊!”
in忍不住翻个白眼,只觉他这个提醒很多余,“放心啦,我这不就是跟你们聊聊么,我跟她说这些干嘛,又徒增伤感!”
“那就好那就好哈!”
“唉,咱好端端的也别说这些啦!”lly也觉得这个话题应该结束了,“咱刚说到哪了?”
“婚礼?你的遗憾?”
“噢对对对!所以,我目前最大的愿望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亲眼看着我哥跟嫂嫂,再结一次婚!这次我一定要参加他们的婚礼,我要做嫂嫂的伴娘!”
那两人对望一眼,沉吟片刻,in干笑。
“这个吧,似乎没那么容易呢……”
“啊?为什么啊?没关系没关系,我知道,嫂嫂有个亲姐姐么,我不会那么不懂事的,伴娘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对吧,咱们来个伴娘团,到时楚墨纯姐姐呢,就是团长!我就做个团员就心满意足啦,哈哈哈!”
望着她灿烂的笑脸,in实在不忍心泼她冷水。
只好赞叹一句:“真懂事!”
唉,阿纯姐那边完全不是问题啊。
问题是伯父大人啊……
lly心满意足地笑笑,望了眼墙壁上的挂钟,见已十点钟,很是痛快伸了个懒腰,起身道:“我先去洗个澡啊,等我洗完,还要跟嫂嫂叙叙旧呢,我哥说他们晚点要过来的。”
“你就在这边洗么?”
“洗漱用品什么的都在行李箱了嘛,没什么不方便的。你房间在哪边?”in指了指自己的房间,她摆出一个的手势。
推着箱子,二话不说朝另一个房间走去。
半小时后,她洗完。
对面两口子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