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诗余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忙捂着胸脯回去了。
她现在,急需听听那个胎教音乐……
压压惊啊。
太吓人了!
“容容!”
见她这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林婉容不觉担忧,“你怎么了?外面刚刚发生了什么,好像动静挺大的?”她察觉到了动静,可身体实在是不舒服,便没下牀。
“简单来说啊,我觉得那个钱雨蒙,大限将至了!”
“呃?大限将至?”
“呸呸呸,我不该跟你说这些,回头再吓坏了我干儿子。不管了,咱们来听听音乐啊!”也不知哪淘来的老式随身听,她忙放起了磁带,一段庄严而肃穆的音乐飘然而出,像是圣歌。
李诗余愣了愣,一脸狐疑。
“咦?我是不是买错了啊?这是胎教音乐么?是不是被坑了?”
林婉容哑然失笑,“我很喜欢。”
“那好吧,你喜欢就好哈!”
与此同时,老爷子书房里,也是一派庄严而肃穆的气息。按照惯例,这个点老爷子在午休才对,可最近一连串发生了一些事,他不得不管了。钱氏姐妹也都意识到大难临头,全都哭得梨花带雨涕泪横流的,却又不敢哭得太大声。
书桌前,老爷子正襟危坐,顾廷站在一旁。
苏成彬与苏沐扬兄弟俩坐在另一旁,苏沐扬似已冷静下来,一副气定神闲旁若无人的模样,淡淡呷着杯里的普洱茶。
饮尽了,起身。
“爷爷,她们就交给您定夺吧,孙儿先告退了。”
想必爷爷已经听说,昨晚钱雨落假冒真真私闯苏宅与望云阁的事了,今天钱雨蒙又上望月阁挑衅。
逼得爷爷动手,下场只会更惨。
那姐俩,如今一个酷似他母亲,一个酷似他妻子,她们垂死挣扎的嘴脸,他实在懒得再看。
而且,他还有别的事。
老爷子会心一笑,点点头。
“去吧去吧,向真真问好啊!”
苏沐扬淡淡一点头,迈着决绝的步伐很快离开。他一走,苏成彬也起身要告辞,“爷爷,那我也撤了啊。去给容容熬点粥喝。”倒不是成心秀恩爱,只是,若不是拿这个作借口,爷爷是不会允许他脱身的。
乍一得知钱雨蒙怀孕的消息,不管真假,他现在烦得要命。
正所谓,眼不见为净。
“阿彬,你留下。”
谁知,老爷子不肯放他走。
他无奈,只好坐回去。
“这个叫钱雨蒙的,怎么说也是你爸的情妇,结果今天跑去望月阁滋事,差点顶撞了容容,这事,你怎么看?”
差点顶撞了容容?
有李诗余在,怎么可能?
爷爷这是存心,考验他的忠诚?
“爷爷,有人欺负您未来的孙媳妇,直接办她啊!”老爷子意味深长笑了笑,似是很满意他的回答,“容容如今已经怀了身孕,更得静养着。这个叫钱雨蒙的,爷爷肯定要办了。那个钱雨落呢,听说昨天假冒了你弟妹,还给你弟下了药,妄图勾引他。这个事,你又怎么看?”
“……更得办了!”
苏成彬大惊,要不是从爷爷口中听说了这个事,他都不会信!这钱家姐俩,真不知天高地厚!
本以为钱雨蒙够能作了,结果
她妹更作!
真不愧是亲姐妹!
见祖孙俩一唱一和的,钱家姐俩一齐傻眼。
“行了爷爷,我真撤了啊。”
心知自己态度够坚决了,苏成彬起身要走,谁知钱雨蒙爬过来一把抱住了他的腿。
“阿彬!救救我,救救我啊!”
苏成彬冷冷一抹目光投下,无所动容。
“你也知道死到临头了?这次,谁也救不了你。”
“你们怎么这么绝情,我都说了我怀了你们苏家的种!”眉角一挑,苏成彬缓缓蹲下,冷笑,“首先呢,以您的人品加上各种前科,再加上我爸那点不太够用的智商,你肚子里的,真未必就是苏家的种。二呢,就算是,我们也不会承认的,不过是个孽种”
空气凝滞片刻,气氛死一般沉寂。
“当断则断,以绝后患。”
他当初以为容容也是居心叵测故意接近他,曾都那么狠心。如今一个钱雨蒙,又算什么?
“你……”
钱雨蒙心如死灰,却觉苏成彬是故意吓唬她,便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老爷子身上。
“我怀的,可是你亲孙子!”
都说老人耳根子软,有哪个老人不想子孙满堂?
谁知老爷子不痛不痒,淡漠不惊道:
“我已经有了阿彬和阿沐,够了。”
钱雨蒙霎时死心,索性破罐破摔。
“你们苏家人,真绝情!还一个个偏要装出痴情种来!当年季妍病逝,你小儿子还不是没过多少年就另娶了,口口声声说多爱季妍,我呸!他真爱季妍,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季妍被害死?!而且害死她的人”
不等她说完,苏成彬狠狠捏起了她的下巴。
“这些陈年旧事,你再敢提?”
“有什么不敢提的?!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敢?!你们一帮人全都瞒着苏先生,有种你们告诉他啊,告诉他,她妈当年就是被自己婶婶亲手害死的!而他爸,懦弱得连仇都不敢报,竟然移民到德国另娶了!”
苏成彬目光一凛,赫然加大了手下力道,只听“咯吱”一声,钱雨蒙的下巴竟直接被捏碎。
“啊啊啊啊”
一阵惨绝人寰的叫声,她的脸顿时扭曲成一团,狰狞而滑稽。
“很好,这才该是你原本的样子。”
苏成彬冷冷一笑,“你别以为你有了我婶婶的样子,我就不敢动你。我之前留着你,不过是看在我爸的面子上,虽说我们父子也没什么情分,可他毕竟年纪这么大了,也没什么追求,就喜欢玩玩女人,让他玩好了。可你呢,偏偏不死不休。”
他嫌恶地一把推开她,随即招了招手。
门口两个保镖立即迎上来,只听冷冷三个字:
“带下去。”
钱雨蒙哭嚎着挣扎,转眼被带走。钱雨落似已吓傻,瘫倒在地呆若木鸡,直到苏成彬逼近一步,重又蹲下,她才猛地打了个寒颤。
“至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