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直接拉近谢冬春和柯燕的距离。

“告诉我，这话是元宸教你的吗？”

“嗯？什么话？”

“暴发户才选卡地亚。天呐，这话我可太特娘喜欢了。哦，抱歉，原谅我一时激动的粗俗。”

“书里看到的，《喜宝》，有兴趣的话我这里正好有一本。”

谢冬春招手让桓喜去书架上取来。

出国这趟时间有点久，她带了点模考卷，但行李箱不是她收的，所以还多出几本杂书。

这本不知是桓喜还是谢婉婉塞的。

她看完就对这一句印象深刻。

柯燕放下手里的珠宝盒，欣喜翻看到手的新书，封面被主人用漂亮的花纸包了书皮。

而令他惊喜的是，这书是双语版，并且是他熟悉的法语和汉语。

“所以《喜宝》有说非暴发户选什么珠宝吗？”

柯燕笑着问谢冬春。

眉目舒展，之前先入为主的嫌弃和芥蒂，早已烟消云散。

谢冬春仿佛没察觉到他态度的变化般，只不在意的耸了耸肩，“Kutsky？”

“OUI！Oui，avec pré， exat， prét！”

“……”

谢冬春眉尾微微抽动，抿了抿唇，在桓喜憋笑又充满鼓励的眼神下，开口提醒柯燕说中文。

“Mon fraoujours en cours d’apprentissage.”

“哦，抱歉抱歉，我太激动了。不过你这句发音非常漂亮。”

谢冬春微笑，“没事，这句特意练的。”

差不多几百遍。

“Kutsky是源自波兰的老牌珠宝，距离现在已经有一个多世纪的历史，它的客户只有皇室和贵胄。”

“嗯，钻大，镶嵌简单粗暴。”

“哈哈哈哈哈哈，oui，可是珠宝本身就已经是世界上最美的存在，它并不需要过分复杂的装饰。来掩盖它本身的光辉吗？”

谢冬春再度耸肩，不置可否。

她对珠宝的了解仅限表层，能坚持对话到现在，全凭这几天元宸和他挑的那些书的突击恶补。

还有大历国相泰山崩于前的面瘫技能。

啊，这个柯燕，果然难搞。

谢冬春感觉自己快装不下去了。

“我……”

谢冬春决定放弃。

实在不行就启用PlanB，让元宸带着谢老爷子的黑卡，跟欧洲老头们去拍卖场拼吧。

恰此时，柯燕颇有深意的看了谢冬春一眼，“冒昧能回答我一个问题么？”

不能。

谢冬春抿细了唇，淡定开口，“您说。”

柯燕笑，“你觉得珠宝学的核心是什么？”

谢冬春：……就该说不能！！！

“化学组成和物理结构。”

柯燕愣住，“为什么？”

谢冬春：……为什么什么都要问为什么！

好在柯燕压根没想要她回答，只盯着虚空喃喃自语。

原本捧着书本的手不知何时紧紧扣抓在书脊，手背上的骨骼和青筋，因此显得清晰分明。

谢冬春仔细分辨他口中的词语。

从晶体体系到光学折射，从波粒二象性再到晶族宝石和光的传播之间的关系。

桓喜已然听出困意，赶紧甩甩头，转身去给水壶换轮新茶。

谢冬春强忍哈欠，眯眼压下眼角的生理性分泌液，在一个她觉得差不多的时机，出手强行打断柯燕的自言自语。

她抬手轻弹假人的手工帽帽檐，问道，“Belt clip，我能带走了吗？”

柯燕猛地回神，看向谢冬春，一把丢开手中的书。

谢冬春：？

柯燕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抓住谢冬春的手。

谢冬春：……

柯燕：“我想，我能不能……”

桓喜：！！！

艹，想球，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