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恩挠了挠脑袋,问:“道理我都懂,但是你们二人也知道,自从我被赐婚之后,心灵受到了极大的创伤,导致我失去了很多才能,其中最主要的一项就是……女红。我是这么想的,这个赚钱的法子不失是个好法子,我既然不能绣了,那闲梦来绣也是一样的,我负责吆喝!”
闲梦当即就拒绝了,她义正言辞:“那么我不是很同意,倒不是我不愿意绣荷包香囊和手帕,主要是我舍不得小姐你去吆喝。”
顾恩连忙回答:“那我不吆喝也可……”
没有给顾恩说完的机会,闲梦打断了她:“是吧,这个方案不好,下一个。”
顾恩瘪瘪嘴,做了罢。
经过两日几番来回热烈的讨论之后,第三天的内容变成了这样——
趁着闲梦不在,顾恩咬着手上记笔记的笔杆子,凑到长生跟前,悄悄问:“长生,你说……打劫当铺的话,以你一己之力,把握有几成?”
长生眨了眨眼睛,瞳孔极力收缩,整个人一动不敢动。
顾恩摇摇头,自我否定了这个方案,脑子里又是灵光一闪,道:“长生,我觉得打劫当铺风险较大,不如打劫赌坊?打劫赌坊那种地方,也算为民除害了,你说对不对?”
长生身子不敢动,脑袋使劲后退,硬生生挤出了双下巴。
他在想:闲梦啊闲梦,你快点回来吧,再不回来阻止阻止这个疯狂的女人,下一步她该带我们杀进皇宫篡位了……
“小姐!我回来了!”闲梦的声音很及时地出现在了院子门口,这让长生如蒙大赦。
顾恩立马站得笔直,低声道:“先别提这件事,被闲梦知道了就完了,听见了吗?”
长生连连点头,不说不说,他巴不得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永远没人再提。
“小姐,我替你找到赚钱的法子了!”闲梦从院门口跑进来,平日里文静内敛的小丫头此刻竟也连蹦带跳起来。
“什么法子?”顾恩拉住差点跑过头的闲梦,满眼期待地问。
“我刚刚出去,正好听闻了一件事!十一公主因为没有按时完成国子监学正安排的作业,被国子监的白司业罚了!”闲梦是真的开心,所以在说起人家被罚之事,也是兴高采烈,毫无同理心。
顾恩觉得,闲梦过于残忍,竟然一点也不关心十一公主是如何被罚的,连八卦都打听不到重点……
“那……与我们如何赚钱有何关系?”顾恩放下心中那颗跳动的八卦之心,回归到了正题。
闲梦坐了下来,一本正经道:“当然有关系,我打听到,不只是十一公主,国子监有好多纨绔子弟,根本就不喜欢写作业,但是学正们又酷爱给他们布置课后作业,导致他们经常受罚,他们心里不悦,与学正们的关系也日益恶化。小姐,咱们可以接一些代写作业的活儿,一份收它五六七**两银子,那还清债务,不是指日可待了吗?”
顾恩听得很认真,她甚至代入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