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吟歌早已吓得目瞪口呆,站在原地瑟瑟发抖一动也不敢动:“七……七王爷……你怎么……”
顾恩刚从危险境地脱身,因为方才挣扎时用力过度,并且腿还有点软,于是松开宫逐臣,往边上的木椅上一坐,道:“我歇会儿,你们聊着啊。”
秦吟歌看了看顾恩,眼神空洞又充满了恐惧,她喃喃开口:“七王爷……这是误会,我和顾……顾小姐只是来吃午饭的……”
顾恩连忙摆手,漫不经心开口:“诶,不是哦,我在家里吃了才来的,你这酒里有毒,菜里说不定也有,我可不敢吃。”
“我没有……”秦吟歌想要否认,但是她的心虚证实了顾恩的话,所以她没有半点底气,说着说着也就没声了。
宫逐臣站在那里,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手掌轻轻搭在顾恩所坐的木椅椅背上,纤长细瘦的手指在顾恩眼前微微动了动,指节的白和手筋的青,在他的手上有一种极致的脆弱感,微妙的是,这种脆弱感跟他与生俱来的尊贵得到了很完美的碰撞。
不得不说,俯瞰状态的他,即便病怏怏的,也确实存在一些神性,和对脚下众生的不屑。
“七王爷,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恶意,我只是……”秦吟歌说着,又哭了起来,梨花带雨,哭得像是今天被欺负的人是她,差点被拖进小黑屋的也是她。
顾恩看不下去了,翻了个白眼,双手攀上宫逐臣的胳膊,楚楚可怜道:“殿下,人家好害怕啊,酒里有毒,香里有毒,她的嘴巴更毒……呜呜呜,人家差点就被毒死了。”
宫逐臣有些猝不及防,在场的几个人全都有些猝不及防。
见秦吟歌眼睛都瞪直了,顾恩心里大爽,干脆双手环住宫逐臣的腰身,靠了上去,道:“臣女只是恰好与殿下两情相悦,没想到就被人如此对待,几日前,殿下说要娶我,如今看来,这锦王府,臣女是没有福气嫁进去了……”
“娶你……”这两个字,秦吟歌用了全身的力气才从牙缝中挤出来,整个人已经接近了崩溃状态。
顾恩演得起劲,双臂之间宫逐臣的身子略显僵硬,但好像他的表情还算平静。
如此,便还能再过分一些。
“殿下,来因去果,不过是那回臣女无意间撞见殿下沐浴,殿下那句:不介意。三个字罢了,却让臣女从此拳拳在念,此心耿耿。如今惹了秦小姐不悦,臣女日后怕是不能再与殿下见面了……”
装绿茶,谁不会啊?
她不但会,她还大会特会。
“沐浴……沐浴?!”秦吟歌瞪大了眼睛,露出了相识以来顾恩见过的最狰狞的表情。
“沐浴?”
“沐浴?!”
随之而来的,是一男一女两个熟悉的声音。
顾恩猛地眨了眨眼睛,循声望去……
闲梦和长生?他们怎么来了?
“小姐,你们……”闲梦看着顾恩那双搂着宫逐臣的手臂,嘴巴大得能塞下两个鸡蛋,满眼震惊,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