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长生已经从一侧杀了出来,把那把刀踢到了老远的地方。
“哐当”一声响,伴随着大刀落地的声音,只是一刹那,沈鞘已经飞身下马,一举把布衣男子拿下。
顾恩脚痛得不行,重新坐在了手推车上,看着那名已经被制服的布衣男子,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你……你捉弄我?!为何!”布衣男子许是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张牙舞爪就要来揍顾恩,无奈除了沈鞘和长生,贺烊带来的神策军全都围了上来,他早就没有了还手的余地。
顾恩白了他一眼,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再指了指脚,道:“我捉弄你?不是你上赶着自找的吗?看看我脖子上的刀伤,你划的,看看我的脚,肿得猪蹄儿一样,拜你所赐。还怪我捉弄你?没脸没皮天下第一。”
“小娘们儿,你给我等着!”
放完最后一句狠话,布衣男子被押走了。
沈鞘上前,仔细看了看顾恩的伤势,一如既往冷声道:“脖子上的伤口不深,回府上药包扎一下,脚踝崴得比较严重,有些脱臼,找个骨医一治,养几天便好。此番顾小姐受惊了,望早日康复。告辞。”
“多谢沈大统领,再见!”顾恩对着沈鞘的背影挥了挥手。
啧,沈鞘确实是个可靠又酷炫的男人,宫和鸾眼光实在不错。
这时,顾恩才意识到周围围观了一路的群众着实有点多,而自己表现得也确实有些不像个受了委屈的大家闺秀,于是瘪瘪嘴,故作柔弱地看向长生,道:“伤得太重了,我们快回府找大夫吧……呜呜……”
长生嘴角抽了一大抽,眯起眼睛听从了安排,把顾恩抚上马车,回了相府。
顾恩毕竟受了伤,虽然逃过了顾云堂和叶归的视线,但是闲梦这一关总是不好过的。
脖子上的伤包扎好了,脚踝的伤也抹了药了,顾恩悠闲惬意地躺在床榻之上,院子里闲梦责备,长生辩解,两个人争论得有来有回……她听得逐渐越来越困,干脆睡了个回笼觉。
……
……
顾恩这次终于玩脱了,当时为了力求逼真,崴脚崴得狠了点,第二天一起来,脚踝肿得跟馒头一样大。
“小姐,你的脚都这样了,最近千万别再出门了,否则我会跟老爷夫人太老爷和老祖宗告状的!”闲梦为了扼制顾恩那颗不安分的心,已经用上了威胁的手段。
没办法,摊上这么个小姐,就是要操常人操不了的心。
“是是是,我一定一定等脚伤好了再出门!”顾恩当时说这句话是真心的,甚至恨不得以死明志。
只是,计划终究赶不上变化,她也是被命运戏弄的小可怜罢了。
事情的起因,还是长生。
这个小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多灵通的消息,许是那次让他跟踪秦晋打开了他的天赋,从那以后,承川城中,各人的最新动态时不时就能以最快的速度,往顾恩的耳朵里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