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这片湖差点没有等到它的女主人。”宫逐臣回答。

“所以，秦晋去了哪里？”顾恩根本没有意识到宫逐臣的言下之意，也没有去想宫逐臣口中的女主人于她有多大的关联。

宫逐臣也不藏了，道：“日后有机会，你会知道的。”

顾恩有些失望，叹息道：“你明知我的计划，你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你为何要放了他，是因为秦吟歌，对不对？”

“为何会这么认为？”宫逐臣问，“我是否可以理解为，顾小姐还未过门，便已经开始关心我的私事？”

顾恩有片刻的语塞，但很快抽身道：“自然不是，我只是好奇，为何你愿意娶我，还要用秦吟歌膈应我？我不是一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但唯独对秦吟歌，我眼里不想揉沙子。今日便先把话放这里，我没嫁进来便罢了，若是我四天之后嫁入这锦王府，成了锦王妃，我必不能给秦吟歌好脸色，这一点，你和她，最好都做好心理准备。”

宫逐臣耐心听完，微微歪头，垂眼含笑睨着顾恩，似乎对她能说出这番话并不觉得稀奇：“此刻这般，才是我所认识的你。”

顾恩冷着眼，声色冷静：“这不是我想听的，宫逐臣，你知道我的目的，从来不仅仅是一个秦晋罢了。”

宫逐臣笑，走向顾恩，拉起她的手，道：“走，送你回相府。”

顾恩心情不算好，所以下意识想要挣脱开，但那只除了手心微暖，指尖皆是冰凉，触感传来瞬间，让她错过了挣脱的第一时间。

“手很暖和啊，心怎么这么硬？嗯？”

宫逐臣拉着她，走在前面，清冷温柔的声音从微风中传来，明明是个问句，徐徐道来，却更像是无奈的陈述句。

那一刻，顾恩的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捏了一下。

是她心太硬了吗？

对啊，一个女孩子好像不应该这样。

可是，她为什么不能这样？

谁知道她曾经经历过什么？

“这就算硬吗？”顾恩喃喃开口，声音不大，但夜色太静，她不知道宫逐臣是否听见了。

明明秦吟歌现在的遭遇，不及她前世今生从她身上得到了万分之一啊。

宫逐臣没有回答，但顾恩感觉到那只拉着自己的手紧了紧。

他的手真的很冰，明明已经是初夏。

……

这次夜深回府，是顾恩头一回走相府的正门。

临近府门口，顾恩停下脚步，嘱咐宫逐臣：“待会儿若是碰见了我的家人，你千万别说我喝酒了嗷。”

宫逐臣挑了挑眉，问：“你在求我？”

顾恩抿唇，想了半晌，嘴硬道：“没有，不存在的。”

宫逐臣笑道：“那我为何帮你？”

顾恩皱眉，相当不满，道：“那我都要过门了，你不维护我的名声吗？到时候丢的可是你锦王府的脸。”

宫逐臣笑了笑，没有说话，拉着顾恩走向相府大门。

“拜见锦王殿下！大小姐！”

“拜见锦王殿下！大小姐！”

门口的守卫一眼认出二人，恭恭敬敬退至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