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出去,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大爷的,敢抓我,我一定让外公把你们全关起来。”
唐豆豆小小的身体被绑的紧紧的,全身上下都被绳子缠紧了,这会感觉有些呼吸困难,看着上蹿下跳的苏可心,“你别费力气了,你没看这里就跟电影里关押重犯的地方一样吗?”
一间小小的黑屋子,四面都是闪着灯光的监控摄像头,墙壁是用特殊材料建的,隔音效果极好,不出意外的话,这里还有机关,反正对于一个小孩和一个女人来说,用这样的地方来关他们,着实有些浪费了。
苏可心委屈地直想哭,“我怎么这么倒霉呀,电影被你妈咪搅黄了,出席活动还被品牌方给羞辱了,想出国散心,却被关在了这里,我招谁惹谁了啊。”
唐豆豆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苏可心,一点都不同情,又觉得很搞笑,“你委屈什么呀?你在宴会上想害我妈咪,完了一直给我妈咪下绊子,这还没不算招惹啊?”
“我什么时候要害你妈咪了?”苏可心一脸茫然地看着唐豆豆。
唐豆豆无语,“装的不像。”
“我装什么了?”苏可心嘴巴一撇,又要开始哭起来,“不就是一件衣服吗,我那天也是心情不好,再说了,我就是看程大哥对她太好,所以才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我干什么了我。”
苏可心眼泪一直没停过,掏出纸巾擤鼻涕,擤了一半,忽然抬头,“等等,你说我要害你妈咪,还是在宴会上,什么宴会?我这两个月没有参加过什么宴会啊。”
唐豆豆一双大眼睛就那么看着苏可心,他自认为苏可心还没那个能力能骗倒他,吸了口气,“我问你,你认识金老板吗?就那个棒子,肥得像猪一样。”
苏可心想了一会,“他是我爸爸的一个供货商,我当年去留学的时候请我吃过几次饭,后面就没什么交集了。”
唐豆豆小心挪动了一下,尽量让自己的脏器不受压迫,“你这段时间都干什么了?”
“我为了上张导的戏,特意找了个老师,封闭训练了一段时间,哪知道一出来电影也没上成,活动还搞砸了。”说到这里,苏可心又想哭。
唐豆豆赶忙制止,“别哭了,这里危险,你要保存体力,哭也是很费力气的。”
苏可心看了看粽子一样的唐豆豆,慢慢停止了哭泣。
唐豆豆的脑袋在快速思考,电影是妈咪弄没的,活动是他搞砸的,作为一个把妈咪挂在嘴上的儿子,他怎么可能不关心妈咪的一举一动,所以才暗戳戳又搞了一出,可是苏可心却说她不知道。
“我帮你解开绳子吧。”苏可心苦累了,这才注意到她一个大人却是自由的,而唐豆豆一个小孩子则被捆得严严实实的。
唐豆豆本想说你解不开的,可苏可心已经上手了,好吧,等她知难而退吧。
“你今天为什么要上飞机?”在这样的环境里,有个人说话会不那么难受。
苏可心使劲拽了几下,“我每个月都要飞几次巴黎的呀,电影没了,活动砸了,我就想去散散心,谁知道,完了,我不想解了,还想哭。”
唐豆豆立马吓唬她,“别哭了,万一外面的人被你哭烦了,我们只会死的更快更惨,别哭。”
同时心里在想,妈咪一定是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后才出手的,可苏可心说她做了什么不知道,难道是妈咪判断失误?冤枉她了?
唐豆豆忍着疼痛,“你怎么知道电影是我妈咪给你弄没的?”
“Karen告诉我的呀。”苏可心认真研究着绳子,“这什么破绳子啊。”
唐豆豆心下一沉,小脸严肃,“Karen?”
“是啊,在公司的时候,Karen对我就很好,经常跟我说程大哥的事情,离开公司后也会给我发信息。”
唐豆豆明白了,这是真的遇上大灰狼了,他就说,苏可心看着就不像是有脑子的,不对,应该说苏可心一看就知道是被家里保护的太好了,做事风格不可能变化那么大。
马路上,有人封路赛车,唐婉手上的珠串里藏着一枚追踪器,这是岛上新研发出来的,但是因为信号的干扰,加上距离太远,她只能知道豆豆现在没有还活着,没有生命威胁。
一排跑车整装待发,福特、布加迪威龙、法拉利、道奇,排行榜上的车都在这里了,唐婉开着一辆保时捷,无视喊话的人,直接向前冲去。
“Go”唐婉身旁的车主经过她时都会竖起一根中指,有辆道奇想把她别出去,结果自己坑了自己,火花带闪电般地飞了出去。
唐婉无心搭理他们,可车手们认为是她的闯入影响了比赛,所以都有心较量起来。
离唐豆豆失踪已经快过去三个小时了,萧鸣坐在控制室里看着大屏幕上的监控,豆豆最后一次出现在公众面前就是离机场三公里的地方。
“哥,这是出入境的名单,我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萧坚从外面走进来,递给萧鸣一叠资料。
萧鸣眉头皱得死紧,“追踪器也查不到,信号源太多了。”
萧坚脸色也不好,“你们的追踪器已经是世上最先进的了,竟然还有人能觉察到。”
“失踪的地方看过了,有几幢高大的建筑物挡着,还有废弃的工厂作掩护,带走一个人很容易,那个地方又是死角,监控也没查到。”
萧鸣看了看手里的资料,看不出什么来,索性从座位上站起来,“这里你看着,我出去一下。”
看着如此急切的堂哥,萧坚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哥,一个孩子,有必要吗?”
出事的第一时间萧鸣就动用了所有在A市的势力,除了自己这些年经营的,还动用了家族的力量,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长辈们知道大哥只是为了一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孩子,一定会动用家法的。
萧鸣想到第一次见到唐婉的时候,那时候他已经在岛上好几年了,瘦的不成人形的女子挺着大肚子独自上了岛,后来又在云林岛剩下唐豆豆,慢慢地,他也习惯了站在那对母子身后,可以说,唐豆豆的成长离不开他。
“他是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