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种话?”临江淡淡地笑着,手里剥着一把花生,道,“我倒是觉得,女子就是要多说些那种话,想认识谁就去同谁说话,说得多了,才不会只是和男性说话便被认为是不知羞耻。”
“谬论,那本就是……”南桃夭想找个合适的词,却又说不出口。
“一句诗罢了,怎么也算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吗?”临江不以为然,“我又没有同他念情诗。”
“啊,就算是情诗,我也不是有夫之妇,有什么说不得的?”
南桃夭说不过她,看向雁时,但看后者完全没有要管一管的意思,别过头去道:“算了算了,反正败坏的也是你自己的名声。”
临江笑笑不再理她,聊天的功夫,场上也终于有了胜负,宋禾险胜,众人不自觉地就看向临江,秦玄峰喊道:“你要给人家什么好东西啊?”
临江笑了,现场拿出来几张纸,在上面写了什么后走到宋禾面前,道:“要过盲盒吗?”
“啊?那是何物?”宋禾不解。
临江把刚刚写好的纸条递向宋禾,道:“这里面共有五样东西,你抽两样,抽到什么便是什么。”
宋禾有些不自在地看了看周围的人,小声问道:“都,有什么啊?”
“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临江道。
宋禾无奈地点了点最上面的两张纸,道:“那就,这两个吧。”
临江把上面两张翻来,噗嗤笑了,掏出来一个册子,和几张符纸拍到宋禾身上,道:“恭喜你,获得习题一册,还有作业免写券三张,哪次我不布置的作业你不想做了,把这个交上来就行!”
众人闻言哄堂大笑。
宋禾呆呆地抱着手里的东西,看了看那厚厚的册子,又看了看临江,终于是苦笑着道:“多谢,呃,老师。”
临江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看向不远处略有些不明所以的青峰派弟子,走过去把手里的纸条递向他:“抽一个参与奖?”
“啊,不,不必了……”那弟子连忙摆手。
临江不以为然,自己拿出来一张道:“那我帮你抽一张。”
“哎呀,你发了呀,”临江看完那个字条,掏出来一个袋子塞到他手里,“黄金百两,收好了。”
“不,这不行……”
那弟子完全被临江吓到了,临江强硬地将东西塞给他,道:“好好修炼,继续加油。”
她扭头看到震惊的宋禾,又道:“不要不平衡嘛,黄金有价知识无价呀。”
宋禾和那名青峰派弟子对视,莫名还有点同病相怜的惺惺相惜。
临江似乎很喜欢现在的氛围,没有明争暗斗,没有利益勾结,众人平等地交流,平等地站在灵界。
她回到自己的位置,刚坐下李长风便坐在她对面朝她伸出手。
临江茫然:“干什么?”
李长风指了指不远处的萧衒,面无表情:“我赢了。”
言下之意,我也要奖品。
临江嘶了一声,道:“大哥,我这儿哪有配得上你的东西啊?”
李长风一动不动,一副不要到东西便不罢休的样子。
临江点了点自己的眉心,很认真地把自己手里有的东西过了一遍,看到萧衒之后伸手拿起来他肩膀上的泅天,放到了李长风的手上:“给你了!”
泅天一骨碌立起来,对着临江咬牙切齿:“你不要以为你救了我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
李长风也略带嫌弃地将泅天还给萧衒,放下手道:“你欠我。”
“不是,你和我师哥打的时候我也没说胜者有奖品啊。”临江不满地争论。
李长风不为所动,盯着她一字一顿地道:“你欠我。”
“我……我是欠你,”临江想到了自己做的事,顿时不占理地软了下来,又忍不住道,“那,那你还把我打残了呢,可以扯平了吧?”
李长风冷漠地道:“一年。”
“……”临江彻底无话可说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认命地道:“好好好,我欠你的,你是大爷,什么时候有事情要吩咐了,您尽管说,成吗?”
李长风思量了一下,点了点头。
旁边的人像是听天书一样,不明白临江怎么会和这个魔族中人扯上关系,而且看起来,他们两个还曾经互相得罪过。
南桃夭刚想问,旁边的风离听到他们的对话,立刻爬了起来道:“那你也欠我的!”
“胡说,我那是光明正大赢的你!”临江仰着头瞪他。
“那你再跟我打一架!”风离叫唤道。
“我派我师哥代表我出战!”临江也叫唤道,顺手就把萧衒推了出去。
“切,胆小鬼。”风离道。
“气死你。”临江对着他吐舌头。
院子里这边斗着嘴,那边打着架,不管谁赢了秦玄峰都让他们找临江要奖品,好不热闹。
等到了黄昏时候,有人过来给他们送饭,甚至还贴心地搬了桌子进来,众人这才发现,领着队伍过来的竟然是南宫茗味。
长仙谷一贯不参与外事,大家还以为他们已经回去了呢。
南宫茗味站在门口盈盈地朝大家行礼,笑着道:“昨日之后,想来大家损耗甚多,故特备此宴,为各位补身。”
临江忽地想起来了什么,扭头看向雁时小声道:“对了师尊,不是说昨天那个酒,梦里有作用吗?我什么好像什么感觉也没有啊?”
“个人体质不同罢了。”
“那,其他人都有反应吗?”临江好奇。
雁时想到昨晚行宫中的场景,当真被孤玉说中,可谓是群魔乱舞,蹙眉道:“有。”
“那师尊你有吗?有没有梦到我什么的?”临江笑眯眯地道。
雁时看也不看她,冷然道:“凡品于我无用。”
倒也不是没用,而是他完全没睡觉啊。
临江撇了撇嘴又看向钱宁,问道:“那什么梦灵犀,对你有用吗?是怎么样的感觉?”
“有是有啦……”钱宁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但是具体我也说不上来,就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但是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
“啧,我怎么就白喝了呢。”临江不解。
“说不定对你也有用,只不过你忘了呢。”钱宁安慰她。
“大概吧。”临江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专心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