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一百四十八 酒后吐真言(1 / 1)沉舟炖腐竹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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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时有些地责备自己,起身走过去给临江盖好被子,刚准备走,背着他的人翻了个身,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墨色的眼眸在烛光下亮晶晶的,一如平常。

雁时停住动作,问道:“不睡吗?”

临江坐起来,伸手握住他的手腕,低着头问道:“师尊,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人?”

雁时喉结下动了动,道:“你是临江。”

“我知道,”临江在床站了起来,站在最边缘的地方扶着雁时的肩膀俯视他,凑近了问道,“我是问你,你心里的临江,和你究竟是什么关系?”

自然是师徒。

雁时抬头看着临江,后者的长发有些凌乱,本身带这些英气的五官此时在烛光下映得柔和,又脆弱。

他低下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临江呼了口气,更低了一点,将额头抵在他肩膀问道:“你心里的临江,可以和你很亲密吗?”

雁时缓缓抬手,想要将她扶起来。

临江却又突然把头抬了起来,双手重新搭着他的肩膀,低着头轻声问道:“你心里的临江,她……可以亲你吗?”

雁时抬眼看向她,临江面对着他缓缓低下头,又轻又慢地将带着酒气的微凉的唇压到他唇。

温柔,胆怯,像是幼鸟初次展开翅膀的绒羽,又像是,沾了酒液的花瓣。

原本下意识闭眼睛的雁时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临江长而浓密的睫毛,掩住了她的眸子,他经常看到,但没有一次这么近。

临江放在他肩膀的手慢慢挪,微凉的指尖顺着他的脖子来到他的耳朵后面。

雁时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拿下来,扶着她的肩膀把她推开别过头去,抿了抿唇道:“可以了吗?”

临江好像没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微微弯下腰,在雁时脸亲了一下,然后道:“师尊,晚安。”

临江说完竟然直接就躺到床,又拉着雁时地手道:“师尊,你陪我一起嘛……”

“……”

好不容易将临江哄睡了,雁时这次给她盖了被子,总算松了口气。

他坐回到桌边,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第一次完全无可奈何地叹气。

现在的情况,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如果说一次是他没来得及反应,那这次,他已经完全不能欺骗自己了。

不管是为了安抚临江,还是对她习惯性的纵容。

事实就是,他没有拒绝临江大胆又直接的感情表达。

说不定,他早就屈服了。

第二天临江醒过来的时候,有些难受地揉着额头,侧头的时候她看到了桌子已经被摆整齐的几个酒坛子。

她昨天喝了多少来着?

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里面一点信息也没有,她不是要去找雁时谈一谈的吗,怎么一觉睡到了现在啊。

但她又隐约觉得,自己昨天晚应该有过清醒时间时间才对,毕竟她睡之前还脱了衣服呢。

她穿好衣服出门,这才意识到之前凝结在周围的冰墙已经消失了。

她走到院子里,外面萧衒刚刚结束了练功,正坐在桌边休息,看到她出来,招呼道:“醒了?饿了吗?”

“还行,”临江坐到旁边,看向他问道,“师尊呢?”

“回云珩了,”萧衒笑着道,“说是有事情要处理。”

他说完,仔细看了看临江的脸色,挑眉道:“怎么样?你和师父和好了吗?”

临江有些崩溃地捂住脸,趴到桌子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

“就是,”临江看着他道,“我不是喝点酒,然后,昨天,昨天晚的事情,我就忘干净了啊……”

“……”

萧衒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他仔细回想了一下,然后安慰道:“我看师父离开的时候,脸色挺好的,没有被你气到,所以,应该是被你说通了吧?”

他也不太确定。

“我看他脸色一直都挺好的。”临江撇了撇嘴道。

“是吗,但是昨天的时候可以看出来他真的很生气哦,”萧衒笑着站起来道,“信我,你昨天绝对和师父和解了,既然你醒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师父还说了,让你回去之后去找他。”

临江很想信,但是又不太敢信。

万一没和好,她的态度再来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岂不是很尴尬?

这么想着,她还是认命地掏出来了自己很久不用的毯子,带着她和萧衒两个人回到云珩。

刚刚来到秋白宫,钱宁就带着云鹿出来接她,三个人好一阵腻歪,临江在院子里吃了早饭,才去找雁时。

后者依旧在灵池边,正在和孤玉还有南桃夭说着什么,见她过来,只抬头看了一眼,便继续和面前的两个人说话。

临江来到桌案旁边坐下,孤玉看到她,又是无奈又是戏谑道:“临江老师,你还记得你有多久没去探云崖了讲学了吗?”

临江算了算日子,只好抬手道:“知道了知道了,过几天一定开始。”

雁时这边和孤玉大概也说完了,莫名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低头给自己倒了杯茶。

孤玉拉着南桃夭起身朝外走,南桃夭一边出去一边回头去看,她听说雁时和临江决裂了来着,怎么现在看去,两个人并没有收到什么影响,又和好了吗?

看着那两人离开,临江才道:“师哥说,你让我来找你。”

“嗯,我们去有仙山。”雁时放下来空的茶杯道。

有仙山?

临江点了点头,站起身来。

坐在雁时的御剑之,她看着不远处雁时的背影,几乎鼓足了勇气才起身走过去,莽撞地在他面前坐下,盯着他问道:“昨天晚,我同你说了什么吗?”

雁时睁开眼看她,蹙起眉头:“你不记得了?”

临江沉默了一会儿,往前挪了挪,离他更近了一些,说道:“有人跟我说过,我是酒后吐真言的类型。”

雁时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说这个,明明,她都已经不记得她做了什么不是吗?

临江却在他单膝跪地身体前倾,双手扶住了他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问道:“所以我想,我昨天应该问你,在你心里,我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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