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辞和江元昊全副武装，前往病人家里搜寻可能致病的元素。从水源到食物再到跳蚤老鼠之类的媒介。

卫辞把河流的纵横画好图，水井的位置都标记好，对比疫病爆发的点是否有联系。食物来源是否有关联。最后仔细检查房间内的跳蚤和鼠患。

“爆发疫情的位置和水源并无关联。你看这个位置和这个位置，两者之间是不同水系。北边百姓饮用漯河的水，南边的百姓用的井水。城南多富庶，食用的蔬菜和肉大多是城外农民所供，城北的百姓则自给自足较多，而且食用肉类少。最后再看媒介，我们在病人家中找到的共同点就是鼠患和跳蚤。”卫辞分析自己的想法，又说，“如果是蚤鼠疫，媒介传播是主要途径，飞沫和接触传播也是造成此次疫情快速传播的途径！这次疫情非同小可！”

鼠疫曾经在十四世纪的欧洲夺走两千多万人的性命。

卫辞想想就手脚发颤。

江元昊皱眉，“我们已经提前做好了预防，隔离，清洁，消杀，断绝了他们继续传播的途径。现在就是要把疫情控制在豫晋城内！”

“这恐怕还不够！”卫辞担忧，“豫晋城四通八达，是南北连通的重要城市。虽然发现疫情后马上封城，但是因为传播途径广，城外也发现了感染。二皇子必须马上上书宫中，暂停城际之间的往来交易，限制人员流动。否则，恐怕疫情一发不可收拾！”

卫辞和江元昊回到府苑，听说关子砚也回来了。

他们来到关子砚房中，见他正在查找资料。

“根据我们的调查，这次疫病很可能是鼠疫。”卫辞说。

关子砚抬起头，“鼠疫急救良方有记载，疙瘩瘟，喉间肿痛，两日后吐血亡。每次感染此类瘟疫，必大量死亡。这几日我都是按照此方给病人用药，可是见效甚缓，每日仍旧吐血无数。其他隔离点也不见有人好转。死去的人都快焚烧不过来。如果没有特效药，恐怕这些病人就全部完了。”

江元昊面色沉重，“如果救不了病人，那经过隔离，可以灭绝瘟疫，不再感染其他健康的人吗？”

作为医者，束手无策是最痛苦的。他叹道，“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么多人死去！”

江元昊点头，“好！你继续和其他大夫一起想办法治疗病人，我和二皇子确保疫情不再扩散。”

病人发作很快，淋巴肿大之后，两到八天就会吐血死亡。大夫们没日没夜的照顾病人，研究新药方，可终是不见奇效。死去的人还是一批又一批。

二皇子上书皇帝，停止城际之间的交流，阻断鼠疫的进一步传染，皇帝准奏。

江元昊带着二皇子，两人除了要给戒严的老百姓分发粮食，还要监督全城的灭鼠灭跳蚤行动，更要监督殁者焚化。因着死者为大，保留全尸的风俗，很多人不愿意让死去的亲人被焚烧。二皇子坐镇，晓以大义，费了好久的功夫才说通大家。

情势危急，事情众多，大家都是没日没夜的行事。

为了研究特效药，关子砚和卫辞更是几夜没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