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笙下意识回头看你自己身后。

身后是床，房间里陈设如常，除了她没有其他人。

她又缓缓把头转回去…

“啊～”

冥王在镜子里。

“啊～”

沈离笙一边拉长音喊着，一边双手交叉捂在胸前，四下找衣服穿。

立时三刻脑子一片空白，手边没有衣服，她下意识把面膜撕下来，糊在镜子上。

毕竟她身上只裹了一条浴巾，她拉了床上的蚕丝被裹住自己。

慢慢凑回妆台前，从面膜四周往镜子里打量。

她试探揭开一点面膜边。

一点一点…

全部揭下来…

消失了…

除了自己的镜像什么都没有。

她往后退了两步，瘫倒在床上。

做死鱼状望着天花板中间坏掉的水晶吊灯。

斜眼又看了一眼镜子。

里面也只是房间里的物件，没什么异常。

“我又见鬼了？”

好像…

他也有些日子没再出现了。

想着想着…

沈离笙犯起困来。

突然…

手机响了。

沈离笙摸过手机来一看。

顾承启。

她“腾”地坐起来。

这么晚了他打电话来干什么？

自从那天从公安局出来，两人也没再联系过去。

沈离笙半带疑问接了。

“离笙，上次的事不好意思，是我的责任，我一直不知道怎么跟你开口。我这有两张戏票，明晚七点半开场，就当我给你道歉了。”

“害～什么道歉不道歉的，我没有放在心上。”

“那好，明天一起去吧！七点钟我接你。”

“好吧！那先谢谢喽！”

收了线。

沈离笙拍了拍脸上剩余的精华液。

站起来走到衣柜前。

拿了干净的睡衣出来换，顺便也思考着明天去看戏剧要穿什么衣服。

说实话，沈离笙对顾承启的印象还不错。

可能是因为他对待病人的态度，也可能…

是单纯看脸。

……

七点钟顾承启准时接到沈离笙，这个时间路上的车川流不息，车子只能在车流中走走停停。

正如沈离笙昨夜梦。

依然熟悉的伦敦街景，小轿车穿梭在步行者多于汽车的街道上，那个年代能开得起车的人不多，即使在英国也一样。

路上时而有走过的人，车子不得不停下来避让。

开车的是个男人，沈离笙偶尔看看他的后脑勺，窗外的街景一样催眠，摇晃的汽车像安稳的摇篮，令人昏昏欲睡。

左点头…

右点头…

前点头…

嗤～

一个急刹车。

沈离笙睡着了毫无防备，一下撞到了前面的座上。

“怎么了吗？”

徐志摩回头道：“你没事吧！我看你瞌睡的样子甚是可爱，我差点撞到路人。”

林徽音原本在看窗外的建筑，也转过头来，“离笙你又熬夜看书了？不是明年才入学考试吗？现在就这么拼。”

沈离笙挽过她的胳膊，闭着眼睛懒懒靠着她肩上。

“医学哪有学完的时候，多学一点总是有好处的。”

嗤～

刹车把沈离笙拽回现实。

顾承启从后视镜查看沈离笙的状况。

“sorry，你没事吧！”

“没事，我们看什么戏？”

“这样保持惊喜不好吗？去了不就知道了。”

顾承启是学心理的，没有人比他更懂女人的心思，他要对谁动了心，撩起来肯定是拿捏的死死的。

确实，对于从来没谈过沈离笙来说，十分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