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晚正做着美梦,因为白天的时候,她好不容易干了单大的,对方在她口若悬河,口灿莲花之下,掏钱买下了她所谓的“永葆青春丸”。
进账两万块!
当听见手机支付宝响起的那刻,尽管在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但木晚还是一副很专业的样子,直到客人离开,她才抱着手机狂吻了两下。
晚上,梦里木晚正做着躺在用美元堆砌的床上,喝着香槟,看着超大液晶显示屏上放着自己最喜欢的爱豆演的电视剧的美梦,结果一阵剧痛,让她从这黄粱美梦中清醒了过来。
那阵痛是从手上传来的,说的更具体一点是从十根手指上传来的,俗话说的好,十指连心,这疼痛让她的心脏也跟着痛了起来,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直接晕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间简陋的屋子里,醒来的第一时间,那熟悉的疼痛感再次袭来,为探究竟,木晚不得小心翼翼的抬起双手,这才发现她那双手不知为何早已肿的没眼看了。
十根手指在靠近手掌的地方全都破了皮,可能是因为有淤血的关系,手指根根都呈现紫红色,样子很吓人。宫斗剧看的多了的木晚一眼就看出自己可能是被人用刑了。
“到底是哪个禽兽,这么不知道怜香惜玉,怎么说姑奶奶也算是个小家碧玉,居然敢用这么残酷的刑罚来伺候我,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是谁,不然就等着倒霉吧,女子报仇,十年不晚。”
刚说完,就用手去撑着床沿,想要起身,但是她忘记了,自己的手此刻是经受不了那么大力的撑付,于是还没来得及坐起身,就又跌了回去。
手上的剧痛,让她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好像那样能减少些手指的疼痛感,额头上冒出了很多的汗,脸色较之前变得更加惨白。
“啊~...好痛啊。”说着说着,居然还留下了泪水。
在床上躺着平复了一小会儿之后,木晚打算下床去,因为按照她的常识,这伤口必须需要尽快用药,不然可能之后会因为炎症的诱发,导致她发烧。
四下看了一眼,这间屋子很简陋,简陋到只有一张桌子两个凳子,就连桌子上的茶壶也是配了一个缺了口的旧茶杯。
看着茶壶,木晚舔了舔嘴唇,她觉得自己现在可能喝点水会比较好,可是又看了一眼那双肿着的双手,没得办法,只能用手臂把茶壶推到了桌边,然后双腿岔开,蹲起了马步,接下来只见她居然用嘴直接对着茶壶嘴,竟是打算打算直接就这样喝,可是费了牛鼻子劲儿之后,才发现这茶壶,它就是个摆设,里面一滴水都没有。
这下,没喝到水也就罢了,还给自己搞得一头的大汗,站起身,看了一眼就能看到底的屋子,木晚头也没回的就朝着门口走去,她打算先出去碰碰运气。结果一出门就被眼前的景色给惊呆了。
小院外,雕梁画栋,碧瓦朱檐,随处点缀着奇花异草。自己这是误入了仙境?
要知道,以前这些景色也只有掏腰包买票,进景区才能看的到的,难道自己一觉醒来居然来到了景区?再次转身看了身后的屋子一眼,简直是天差地别,怪不得刚刚自己没察觉到不对劲儿。
可是自己应该是没有夜游症的,那就可以排除是自己走过来的这一选项,那!就是被别人给送过来的!想到这儿,木晚赶紧四下查看了一番,结果别说人了,就连个活物都没有。
情况有些诡异,木晚越想越觉得有些害怕,此刻身为人类的本能被激发了,她的脑子瞬间开始了脑补,该不会是之前那个富婆知道自己买的假货,这才找人来弄自己吧?
就在她站在脑洞越来越大的时候,小院的门前出现了个丫鬟,身着一身粉。见她傻愣愣的杵在那儿不动,就试探性的开口叫了她一下。
“木晚?”
木晚直愣愣的看着她,而那丫鬟也同样直愣愣的看着木晚,俩人就像化身石像,遥遥相望。
还是丫鬟先反应过来。
“发什么呆,吴妈可是交代,如果你已经起床了,就赶紧去后院,后院里的衣服可是堆的老高了,还等着你去洗呢,快点啊。”说完,给了木晚一个白眼,便转身离去。
木晚感觉自己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了,先不说自己还没弄清楚现下是究竟是何种情况了,就是自己肿如猪蹄儿的双手也没办法去洗什么衣服啊,而且听那丫鬟的话里透露出来的意思,这衣服以往怕也是自己一个人来洗的。
木晚懒得搭理她,眼下是要找医生给自己的手诊治才是关键,于是,在她跌跌撞撞走了好久之后,居然走错了方向,跑到了后院。不要问她是如何得知这地儿是后院的,端看前方不远处恶狠狠盯着她看的婆子,就知道了,这恐怕就是那丫鬟口中的吴妈了。
“你个死丫头,还以为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呢,嫁进我们宁王府还不是沦落到作丫鬟的命,居然还敢给我迟到,我看你是想死吧。”吴妈说着便四处看了一下,见一旁的墙角边有一根小树枝,于是想也没想就走过去拿起它,然后转过身,就朝着木晚走了过去。
“唰”纤细的树枝,裹着劲风直接抽在了木晚的身上,顿时一道血印就透出衣服显了出来。
看着那道血印,吴妈见状“啐”了一口,“到底是个千金小姐,细皮嫩肉的。”
木晚看着眼前的恶婆子,恨不得扑上去掐死她,但是自己的手却不允许,只得作罢,她打算这一顿打就先记下了,等之后自己有能力,定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见木晚用恶狠狠地眼神看着自己,吴妈有些害怕,但是一想,现在是在宁王府,自己是宁王府的管事儿婆子,而这个所谓的相国府千金还不是任由自己随意拿捏,索性也就不再害怕。
“看看看,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去洗衣服,要是耽搁了府里的主子穿衣,看我老婆子怎么惩罚你。”说完,就带着树枝离开了后院。留下木晚一人站在原地发呆。
相国府千金?听上去自己应该是被人误认成别的什么人了,还有那恶婆子刚刚说自己是嫁进了宁王府,那就应该算是个主子了,可是再看看,就连一个婆子都敢对自己非打即骂,看来这主子的分量可想而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木晚还想多活两日,于是知得先按照那吴妈的要求洗起了衣服,手不能动,不是还有脚嘛。
后院的空地上,木晚正费劲儿的用脚踩着大木盆里的衣服,从衣服入盆开始,她全程都是用脚完成的,你问水是如何打上来的?
嗨,这府里总还是有那么一两个有良心的,在侍从第三次抱着一堆衣服送过来要洗的时候,木晚就开了开口,请他帮忙打了些水上来,作为报酬,木晚把自己头上唯一一个簪子送给了他。
看着木盆中五颜六色的衣服,木晚心想得亏这衣服不掉色,不然早就串色串的它亲妈都不一定能认的出原本的颜色了。
满满三个大木盆,都塞满了衣服,而且都被木晚用脚给踩过了。
“哎,终于洗完了。”伸伸懒腰,木晚直接回去了之前的屋子里,这过程又是转了好一会儿才找到目的地。至于盆里还未晾晒的衣服,木晚表示那和自己有关系吗?反正吴妈说了只要自己洗衣服就好了,自己可是个认真听话的乖宝宝啊。
所以当吴妈再次过来想要监工的时候,就看见后院里三个大木盆孤零零的放在地上,里面塞满了湿漉漉的衣服。
吴妈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战,便气呼呼的找自己的主子,这宁王府里的天去抱怨去了。
萧驰刚用过了药,正躺在贵妃椅上休憩,结果贴身侍卫令羽过来同他说后院的管事儿婆子吴妈求见。
过了好一会儿,萧驰才开口问道:“可有说是何事?”
令羽看了一眼主子,见他脸上没有不耐烦的神色,这才细说了起来:“那吴妈说是木晚又不服管教了,竟在她再三叮嘱之下还偷懒,怕自己镇不住,想要请王爷出面。”
萧驰嘴角微微上扬:“这府里还有吴妈管不住的人?让她进来吧。”
令羽:“是”
本来很是安静的室内,在吴妈进来之后,瞬间就变得吵闹起来。
说起来这吴妈也是个有身份的,她原来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管事嬷嬷,结果在萧驰出宫建府的那一年,皇后娘娘便把她给了萧驰,说是王府后院,总是需要一个能够管事儿的婆子,而吴妈在皇后看来,很是值得信任。毕竟是陪了自己那么多年的人,手段也是有些的。
而萧驰,看在母后的面上,很少会去插手吴妈管辖范围,这就给了吴妈错觉,让她觉得就连宁王也要看在自己曾经陪过皇后娘娘的份上,给自己三分薄面。
所以,这一次,她像往常一样,先是在宁王的面前抱怨一番木晚的不好,这样就可以为自己以后更好的管教木晚寻找最合适的由头,到那时就连宁王也那他没办法。
萧驰如何能不知道她的那些小心思,但是以往她都是自己私底下悄悄的给办了,等他知道的时候,也没法在说些什么,但是这次就不一样了,这老货居然把注意打到自己的头上来了。
吴妈的唠叨听在令羽的耳里,也让他觉得这婆子怕不是想要把主子当成挡箭牌,如果让相国大人知道自己的闺女在宁王府里居然让一个婆子随意摆弄,还是在得到了宁王的默许下,怕不是会立刻向宁王府发难,这婆子怕是在宁王府安逸久了,都忘记外面还有一群虎视眈眈的在盯着王爷,就等着他出错呢,她倒好,不帮着摆平,居然还在王府的后院里煽风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