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芫知道盛澳不相信自己,遂从包里拿出一个白瓷瓶。“里面有两粒,半个月吃一粒。你可以先拿一粒去医院检查,我没有任何意见。但我的时间是有限的,两天之内我要你的答复。”
行就行,不行拉倒。
拿不到这百分之十的股份,她还可以和反派正面刚嘛。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话已经说到这里,盛澳知道自己完全没有拒绝的余地。
他第一时间将药给了宋新晨。
彼时宋新晨正穿着白大褂,胸口的口袋里放着一支笔。眉眼深沉,气质卓绝。
在实验室里待了三十几个小时后,宋新晨推开实验室的门,面露疲色,随后给盛澳打电话:“药没问题,而且效果特别好,但我配不出来。”
盛澳道了声谢,“阮小姐说可以手术,手术很痛苦,也可以吃药,我……”
盛澳在把药给宋新晨的时候,就已经把情况说得很清楚。宋新晨抿唇:“我明白你的顾虑,药的保质期只有三年,三年后能不能找到阮小姐还是另说。但是抱歉……我真的配不出来。”
骆蓉是在第二天下午知道结果,此刻待在她身边的盛澳就像个解不开数学题目的大男孩,迷茫又纠结。
骆蓉却是笑了:“当初没有任何治疗方案的时候,我们的愿望是能治,哪怕很痛苦。现在遇到阮小姐了,能治了,又有什么好纠结的呢。”
“我不想你受苦……”
“我明白,但能做手术已经很好了。”
骆蓉揉了揉盛澳的头发,笑意不减。“对不起啊,让你操心了。”
她以为她能给盛澳带来温暖,没想到竟是这般煎熬。
盛澳紧紧着抱着骆蓉,声音沙哑:“不许你这么说。”
世间有个词,叫甘之如饴。
手术是在五天后做的。
医院狭长的走廊幽森,盛澳独自一人等在手术室外。
这些年他什么都没有,只有她。他什么都能放弃,也唯独她不行。
手术室里,阮芫主刀,宋新晨在一旁协助。原本一台手术还应该有护士、麻醉医生等共同完成,但阮芫拒绝得很干脆。准确来说,宋新晨能进手术室都是盛澳求来的。
整个手术过程中,阮芫一句话都没说。宋新晨几乎帮不上什么忙,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也越发感叹自己在医学领域的渺小。
到最后缝合的时候,宋新晨想让阮芫早点休息,便道:“我来吧。”
阮芫拒绝:“不用,你缝得没我好看。”
宋新晨:“……”
长达九个小时的手术,每分每秒都好像是在和阎王爷抢人。
手术室灯灭的那一刻,宋新晨松了口气,对阮芫道:“阮小姐辛苦了,我早就准备好休息室,阮小姐去歇会儿吧,剩下的我会安排好。”
那么长时间连口水都来不及喝,精神还是高度紧张。别说阮芫一个小姑娘,宋新晨感觉自己都有些受不了。
阮芫抬眸看了宋新晨一眼,没再拒绝:“那你和盛澳交代一下注意事项,我去换身衣服。”
“好的阮小姐。”
宋新晨将骆蓉推出手术室,门一打开,盛澳就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