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于她而言并无好处,反而脏了她的手,她并不欲穷追不舍。
奈何几个小喽啰倒像是不要命了般,纷纷祭出兵器一拥而上。
实力差距,几人不过几息已统统倒地。
她看不明白,明知是死路一条,为何不逃。
惜命是人的本能啊。
木笙歌有些纳闷,莫非这群人竟都不怕死吗?
正在此时,一驾马车疯狂的朝他们行驶过来。
马夫拉着马绳大声吼着:“马惊了,快--走--开---”
说时迟,那时快。
刚刚巧,路过之时,马绳恰断了,马车也停了下来。
马夫这身叫人难以忽视的彪壮,分明是之前相助她那时候的马夫。
“可吓坏我了。”
马夫拍拍胸口,喘着粗气,朝车厢里问道:
“爷,您没事儿罢?”
他缓缓掀开车帘,一身雪白毛裘衣,配着足以祸乱人心的面容说道:
“尚好。”
声音依旧这么好听。
木笙歌刚想说上一句好巧,躺在地上哀嚎的黑衣人如同打了鸡血似的一跃而起。
捡起明晃晃的大刀,横在那公子的脖子前。
“都别动,否则老子剁了他的脑袋。”
“爷——”
肥一掩住双眼,似是不敢看接下来的场景。
真是,为何要浪费她的时间呢。就不能好好躺在地上装死吗?
须知,一寸光阴一寸金。
白白浪费了她这许多的金子。
当真该死。
木笙歌翻了一个白眼,竟博得那一直冷冷淡淡的公子一个笑容。
妖孽啊。
若有一个词来形容他,那必定是妖孽。
“你笑什么笑,不许笑,再敢笑,老子——”
戛然而止。
因为他的胸膛上已经透心凉了。
没有人看清木笙歌是如何走到黑衣人身后,又是如何将那把本应该横在那公子脖子上的大刀搅进了黑衣人的心口。
木笙歌:“公子可还好。”
这柔柔弱弱的公子,可别吓坏了才好。
“尚好。天寒地冻,不远有在下一小舍,不如喝一盏热茶,暖暖身子。”
看来这公子是没认出她来。
也对,那日她稍加易容了一番,认不出才是正常。
“多谢。”
木笙歌微一抱拳,说道。
免费之车,为何不乘。
将兔妖绑在马车后拖行,愉快的上了马车。
车内果然好生暖和。仍是燃了两个火烧,看来这公子病的不轻。
“姑娘可自便。”
那公子说罢便阖起双眼,静坐于车厢内。
倒引得她有些尴尬。
不过,静静欣赏如此妖娆的面容,也是一种享受啊。
孔子所言,食色性也。她这乃是真性情。
木笙歌撑着脑袋,安静欣赏着。
却不料他忽然睁开双眼,正与她四目相对。
视线所触,一片狼藉。
这是怎样一双眼睛啊,眼前似是繁华一片,眼底却如同一汪死水。
平静寂寞,不起波澜。
不敢再看,她怕陷入其中。
木笙歌别过视线,“呵呵。”干笑两声。
如若她未曾躲开视线,一定能看到那微弱的波澜。
“吾名寒夜。”
他说道。
寒夜,什么鬼?怎会有人取如此寒凉之名呢?
木笙歌:“我叫林歌。”
寒夜:“林动生歌,曼妙而多姿。好名字。”
清冽的嗓音唤出她的名字,愈加显的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