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爷的意思,”
花无果说着凑近木荣房的耳边,悄悄继续说道:
“木大人也知道,我们爷自从,哎,那之后啊,脾气一直不好。动不动啊就喜欢点个天灯,放一只皮风筝什么的。
不说了不说了,今日乃大喜之事,咱们啊还是聊聊高兴的事儿。
这个彩礼,除了宫中份额,余下的皆是我们王爷的私藏。这些可都是我们家王爷爱重中郎大人的表现啊。
对了,您知道我家王爷最爱这些个奇珍异宝了吧!”
木荣房早有耳闻十九皇叔暴戾之名,曾一怒之下血洗一城,那日的天都是红色的。
思及此处不由一个寒颤,淡了寐下彩礼的心思。只连连点头:“是是是,花执事说的是。”
木倩如自被木磐玉训斥后便被禁足,今日这样热闹,也按捺不住偷溜了出来。
木倩如捂着嘴吃吃笑着:“妹妹恭喜姐姐,终于能够嫁出去了。不过妹妹听说,十九皇叔脾气暴躁不说,每月月圆之日皆要吸食处女之血,炼化元气。”
天气分明带着寒意,木倩如却早早取了她那柄蚕丝织金绣莲的团扇一下一下的扇着,一双眼睛里明明白白写着心灾乐祸四个大字。
这种低下的段位还来挑衅,木笙歌觉得有必要教导一下她这个妹妹做人的道理了。
“妹妹这便有所不知了。天浩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尤其啊,是与妹妹一般花容月貌的女子。一月一女子,一年不过十二人,有甚大不了的。”
木笙歌食指在木倩如脸上比划着,漫不经心的说着,好似那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如同草芥一般,举无轻重。
“再说了,我若嫁给十九皇叔,那便是皇妃,是有皇家玉牒,诰命在身的。日后不但妹妹见了姐姐需跪拜行礼,便是父亲和母亲也是一样的!妹妹你说,姐姐有什么不高兴的!”
木倩如一时无语,大概是没见到过这般不要脸皮的女子罢。她愣愣说:“你,你——”
木笙歌嗤笑,就这么点段位,还想和她斗?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不过妹妹放心,待我在王府稳当了,立刻禀了王爷抬你进府做侧妃。咱们姐妹俩还在一起,还是好姐妹。”
木倩如摔下团扇,怒不可遏:“谁,谁要嫁给那个病秧子了,你死了这条心吧。”
绿游看着摔门而出的木倩如,心下不由担忧不已:“小姐,您真要嫁给那个十九皇叔吗?”
木笙歌抿下一口茶,望向院内墙角下新开的小花朵。瞳孔缩小,唇角上扬,微微笑着:“自然。”
否则岂不是辜负了这样一场大戏。
她生平最是厌恶受人摆弄,无论是谁,都不可以。
肖后,肖国公府,她欲静,而他不欲止,那便怨不得她了。必要好好计划一番,一击必中,叫他们再无反抗余地。
这世间有一凶兽名为鬣狗,他狡诈凶残,通常在发现猎物的同时便死死咬住他们的脖子。
你愈还击他咬的愈加凶狠,能够轻易咬碎猎物坚硬的头骨,直到猎物失去生命不能反抗,最终成为他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