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尊佛养在府中,还怕世人瞧不起木家,瞧不起他木荣房吗?
天浩玄灵者少,而女修者更是少之又少。
倘若笙歌天赋极好,肖国公府肖遇肖小公爷又如何。
到底是肖国公家的公子,到底慧眼识人,一早便看出了他家女儿不凡之处。
木笙歌如今在木府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下人们见她无不如猫见了老鼠,恭敬的很。搅的她颇为无趣。心想找个茬,都无处下手。
也不知怎么的,这木倩如与木西月竟也忍得住,不来找茬。却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这几日她吐纳吸收,体内转化之气日益增多,眼看要突破六阶了。
入宗门,需身家清白,若她这种半路出家之人,还需一封足以证明的推荐信。
她可不敢忘了,此刻还有婚约在身。肖后不会放过她,这两天未有动静,想必是酝酿着一个大的谋划。
婚约在身,便不算身家清白,更遑论推荐信了。且身后还有肖国公府虎视眈眈,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此刻此局面,她该如何破解呢?
肖后气的摔碎了一只琉璃盏,此琉璃盏呈七色芳华,是她最喜爱的一只。
从来没有任何一件事,一个人可以脱离她的控制。一个小小的中郎之女,竟然一次次脱离了她掌心的控制。
这,才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陛下,皇后娘娘求见。”
“将圣旨交予皇后,不必宣了。”
“是。”
沈帝并非不知肖后心中所想,只是懒得去理会罢了。
毕竟,也不是什么大错。且皇后养育太子,统领后宫多年从无差错,故而他亦不愿给她难堪。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另择吉日完婚,岂不是太便宜了她。”
肖后愈发不明白自己的枕边人了。
或许,她从未真正了解他。
帝王心,最是难测啊。
沈帝宽容,但却也只在可宽容之事上宽容。若他真心一意孤行,她是万万抵挡不住的。
他仍旧是那个以一己之力平定八王谋乱的少年帝王,帝王之心从一而终未曾改变。
是这几年的风平浪静,叫她愈发放松了。
肖后只得捏紧了圣旨,愤愤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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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微凉,繁星缠月。
远处有一马车,安静的停在月色下。
木笙歌打坐完十二个轮回,方才躺下。蓦的惊醒,手边的匕首已经架在来人的脖子上。
“是你?”
木笙歌心头爬过一丝疑惑,手上的匕首却不放下。面带促狭的微笑,轻轻的在来人白皙的脸颊上划过。
像极了挑.逗。
“沈公子半夜闯入我一小女子的闺房,是何道理?”
女子撑起皓腕,露出白色亵.衣下雪一般的锁骨。配上女子挑笑的面容,可谓是媚色生香。
沈衍微微一笑,握着木笙歌的手放下。
“以你的智慧,应当早就猜出我的身份。本王为何来此,你,不知道么?”
木笙歌故作疑惑:“我一小小女子,怎知十九皇叔,您老人家腹中所思。”
不错,木笙歌早就怀疑沈衍的身份了。
天浩国姓为沈,由不得她不去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