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方杰早就想过免费推广套路了，只不过总觉得这么做太黑心，怕以后被人骂娘，拉不下脸来。

既然凌沃主动提出了这个想法，那就“免费”吧，无所谓了。

不得不说，凌沃提出的免费套路正中网吧老板的G点，相当有效果。

网吧管理系统都还没来得及对外推广，他只是通过网吧老板业务交流群提前漏了下口风，当天晚上便有十几家网吧的老板私下Q他，请求立即对他们的网吧进行无盘工作站改造。

无盘工作站这玩意儿只要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其潜在的巨大好处，说它是网吧经营的核心竞争力都不为过。

当沸腾网吧能够玩无数游戏，观赏海量影视节目的时候，其他网吧却只能干瞪眼，还在为选择安装或删除什么游戏而苦恼。

也正是因为如此，大半年时间过去了，工大路以及附近的街道，没人敢新开一家网吧跟沸腾网吧打擂台。

傻子都知道，在沸腾网吧旁边开网吧，那就是找死行为，而且也很清楚，沸腾网吧肯定不会给自己的竞争对手安装无盘工作站的。

工大路这边还算好的，江大路那边的沸腾网吧分店开张后，附近的三家网吧不到半年时间就倒闭了，在这个“要想富，开网吧”的年代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只能归结为被外星人降维打击了，属于天灾。

谁都知道无盘工作站这种黑科技能带来什么样的好处，但高昂的安装费，却又让绝大多数网吧老板望而却步。

一个20台电脑的小网吧，安装费就要1万元，实在太奢侈了，还不如得过且过。

一个100台电脑的大网吧，安装费5万，如果算上服务器、网卡的钱，起码10万成本，想想都肉疼，还不如再添十几台电脑多挣点钱呢！

但是现在，免安装费了……

卧槽，那还不得赶紧上车啊！

即便每个月每台电脑有5元的维护费，那也没多少啊，小网吧一个月的维护成本才100块钱，大网吧也就500元，洒洒水啦！

至于还要额外买网卡、服务器什么的，那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买来的就是自己的固定资产嘛，不亏啊！

于是从第二天开始，凌沃和他的一帮小伙伴们，就开始了痛并快乐的007日常。

一开始的时候，大家还想着早点结束早点休息，20号人集体冲进一家网吧，一人负责一台电脑的调试，个把两个小时就把一家小规模的网吧搞定了。

但是架不住客户多啊，整个江城有上千家网吧，随后得知消息的网吧也纷纷加入了无盘工作站的改造项目中。

即便他们24小时不休息，一天也就最多搞定10家网吧，整个江城搞下来，排队都排了3个月以后去了，这还没算那些新开的规模超过50台电脑的网吧。

发现情况不对劲后，凌沃赶紧招人，同时又从公司借调了一批技术人员过来，然后把原来的20人全部打散，一个人带领一个团队负责一家网吧，这样才总算满足了江城的需求。

但是江城这边业务还没做完呢，省内其他地方城市的网吧老板也找了过来，再然后是周边省市，最后是全国的网吧……

总之，无盘工作站免安装费套路自放出来的第一天开始，这项业务就永无止尽了，说是网吧老板们被沸腾公司套牢，还不如说凌沃被这个业务给套牢了，很多年之后才从这个坑里爬出来，而那会儿，他脑袋上的头发已经掉光了……

当然，这期间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公司抢占无盘工作站的市场，但无一例外都惨淡收场。

原因很简单——网吧管理系统了解一下？

沸腾网吧管理系统，不支持其他的无盘工作站，这就很坑爹！

为什么后世有人戏称网吧管理系统是沸腾的「大王八」项目？

就是因为乌龟壳硬，一旦成势，360°无死角防御，根本攻不破！

就像前世的腾讯一样，自从用户数量突破上亿之后，只要不自己作死，基本上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无盘工作站业务加速推广的同时，其所带来的收益，也是日益猛增，整个过程简直就是抢钱一般。

如果是老网吧改造项目，工作组人员会告诉网吧老板：首先，咱们这个无盘工作站，之所以称作无盘，是因为除了服务器，其他电脑是没有硬盘的。

所以，你们电脑上的硬盘已经没多大的意义了，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继续留着备用，要么拆下来折旧二手货卖掉。

顺便友情提示一句：如果要折旧卖掉的话，咱们工作组还承接旧硬盘回收业务，可以按市面上的回收价格进行批量回收。

网吧老板一听，当然是回收掉啊，回收后的钱可以用来买无盘工作站的服务器，这么已算下来——太好了，咱们一分钱没花，就完成了无盘工作站的改造哇！

但事实上呢，他们服务器的硬盘阵列，很多都是拿他们的旧硬盘组成的，只有几块用于处理关键数据和程序的硬盘才是新的。

所以这么一左手倒右手，无盘工作组就发了一笔横财。

简单地算个帐，一个30G的新硬盘1280，即便按半价回收，就是640，再当成服务器的新硬盘卖给网吧，一个硬盘就赚了640……

这可比明面上每台电脑收500元安装费赚得多，还很难让人察觉，毕竟硬盘都长得一个样子，实在不行把A网吧的硬盘放到B网吧里用，谁也看不出什么问题，也不影响无盘工作站的实际性能。

然后一家网吧至少是20台电脑，即20个硬盘，这就是12800的隐性收入啊！

当然，一开始内部有一些员工表示反对，觉得这是奸商行为，但被全年无休的凌沃一句话就顶了回去：无盘工作站这种技术都免费送出去了，还特么不让咱们赚点劳务费啊，老子又不是做慈善的！

除了硬盘这一块收入之外，还有网线、网卡、交换机、服务器整机配置等等隐性收入。

别的不说，光是一台服务器的回扣，从电脑城拿货的话，就能拿到500元，何况沸腾这边还是直接从厂家拿货，其中的实际利润……不可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