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一个病娇来说,偏激的行为,往往是他们的代名词。
看这件事情被她做成这样,就知道她这是想要一网打尽。
不过雪玉又怎么可能会让她得逞呢?
伤害她的崽崽,就是她的敌人!
而对于敌人,她从来都是毫不留情的。
等着吧!等着来自我的报复!
不把你打入深渊,怎么对得起我的历任仇敌呢?
他们还在深渊里,直勾勾的盯着你,迫不及待的想要你下去陪他们呢。
雪玉嘴角噙着微笑,让人看了,却无端端的觉得身体发冷。
“源头确实是太子妃身边的人呢。她叫彩月,因为小的时候被太子妃救了一命,所以跟着太子妃一路走了过来,那些肮脏的事情,都是她去做的。现在这件事情,也不例外。”编号G-76459嘟着嘴,有点不开心。
“既然她要和我玩舆论战,那我就陪着她好好玩玩吧。就是不知道她那病弱的身子,还坚不坚持得住。”雪玉冷笑。
可从来都没有人,像她这样挑逗自己的怒火了。
我的反击已经准备好了,不知道你承不承受的住?
虽然雪玉并没有忠心的下属,可她有着一群爱她的亲人呀!
为了她,这场战斗,他们义不容辞!
所以,在接到雪玉让巧慧转了几手传递过来的消息时,一家人的斗志都被挑起来了。
雪玉送给家人的信里,表面上看来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直接说需要家人的帮助,任凭外人如何看,也只不过是把这当成一副普普通通的家书。
可若是配合上雪玉以前闲来无事教给林峻峰的专属于虫族的信息密码,破解了之后,轻而易举的,就可以知道,雪玉传给家人的,是一份详细的不能再详细的作战计划了。
“丫头让我们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怎么还有人自污的?”看见雪玉的第一条计划,林大河有点不赞同。
“大妹有自己的计划,她那么聪明,可不会做无用功,我们照做就是了。”林峻石温文尔雅,声音清清淡淡。
“姐姐最棒!不接受反驳!”林峻峰挥了挥手。
最后,林老爷子总结,“丫头总不会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她还有三个儿子呢,不会那么糊涂。我们照做,等到结果出来了,自然就知道丫头的深意了,峻石,峻峰,你们学着点。”
“是。”林峻石点点头。
一家人分开行动,不过几日,外面的风向就有所变动。
一家子行动之后,原本已经有点颓势的流言再次燃烧起来,还越演越烈,最后离谱到都把雪玉比喻成祸国妖妃了。
在流言最热烈的时候,百姓们每天都听着这些流言,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现在越来越离谱,直接逼出来了人们的逆反心理。
你们大多数人都这么说,我偏偏不如你们的意,我偏偏要和你们唱反调。
“良娣也没有做什么事情吧,安安分分的呆在自己的院子里,怎么有你们说的那么祸国殃民?”
“人家还生了三胞胎呢,就在我们庄户人家,那可就是三个顶门立户传宗接代的男丁。怎么到了你们嘴里一说,这还是罪过了?”
“我不是因为她生了三胞胎风头正盛,所以什么脏水都往她身上泼吧!”
刚开始的时候,只有零星一点的人,只说了一两句话,就被压了下去。
被压下去的那一部分的人,受到了如此对待,心里更加不满了。
我们只不过是说出自己的观点而已,怎么就要被你们给压下去了?在这天子脚下,难道还不让人说话了?
你们不让我们这么做,我们偏偏要这么做,看一看到最后,孰胜孰败!
他们开始四处游说那些立场不坚定的人,将他们拉下了水,人群渐渐壮大之后,才不过几天的时间,就已经到了可以和之前的人叫板的资格。
两边的人争论得不可开交,扯来扯去,最后完全脱离了太子妃想要得到的结果,扯到了国家大事上面。
而这个结果,正是雪玉想要的。
看事情已经无力回天,彩月脸色青黑。
“该给太子妃怎么交代呀。”彩月急切的跺着脚。
“不用你纠结如何交代了,孤给太子妃一个交代,如何?”万俟辞瑄出现在彩月身后,嗓音沉沉,脸黑的看着彩月,咬牙切齿。
只不过是因为呆在东宫心烦想要出来走走而已,谁知道就碰上了这一幕,想到发烧的脸通红难受的儿子们,满心焦虑的雪玉,万俟辞瑄简直想要杀了彩月的心都有了。
听彩月说的话,万俟辞瑄不难发现,这段时间东宫里发生的事情,肯定有着她的手笔,说不定还是太子妃吩咐的!
万俟辞瑄冷笑,这世界上哪来那么多的巧合?又哪来那么多的意外?这些巧合和意外的背后,又哪次没有幕后黑手?
是他太天真了!
居然以为太子妃身体病弱,平日里深居简出,针对雪玉的,从来都是后院里的姬妾们,就觉得太子妃不会干这样子的事,可谁知道,太子妃那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不出手就算了,一出手一击必杀!
真不知道是该说她以前在自己面前隐藏的好呢,还是说她心狠手黑有谋算呢?
彩月转过头,看见了太子殿下,身体一软,顿时瘫倒在了地上。
完了,现在什么都完了。
万俟辞瑄嫌弃的撇过了头,眼神示意侍卫,侍卫上前一步,架起烂泥一样的彩月,跟在了太子身后,往东宫走去。
太子妃处平日里总是充满了药味,但下人们洒扫勤快,并没有像现在这么重。
毕竟很大一部分的下人们,都感染了风寒。即便是剩下的下人们再如何努力的洒扫,也没有像人多时候那么干净了。
所以万俟辞瑄走到了院子里,就嫌弃的不走进去了。
大门敞开着,万俟辞瑄命令丫鬟们将太子妃请了出来。
出来的太子妃一脸病容,脸色蜡黄,身材消瘦,以前的万俟辞瑄看见了,肯定要好好安慰一番,再怜惜的陪一陪她,可现在的万俟辞瑄,却是眼睛都不带看她的。
“这个人,你院子里的吧?”万俟辞瑄示意太子妃看烂泥一样的彩月。
太子妃看见了,眼神无波无动,就像是没看见一样。
“殿下今日前来,是陪臣妾吃饭的吗?”太子妃笑着看了看身后的桌子上那一盘盘的菜,期待的看着太子。